辛甘說："來的匆忙，還沒跟他們說聲。"

"程究爸爸也不知道？"

"不知道。"

孟參長了，最后也不忍責備什麼，沒再問。

……

到了醫院，經過彎彎繞繞的走道，孟參長帶來到一間病房前，門口有人守著，還沒說話，辛甘不斷做心理準備，想象他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樣。

孟參長說："他在里面，你可以進去看看。"

辛甘點頭，忍不住抖。

門口的兩個人推開門，讓走了進去。

程究坐在椅子上，靠著窗戶，背對病房門口的方向，拿了本書在看，狀態很不錯，看起來沒有哪里不對勁。

聽到開門聲，程究以為是醫生來了，也沒回頭，繼續看他的書。

辛甘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看，喊了一聲："程究？"

聽到聲音，程究跟著回頭，看到辛甘。皺了下眉，不作聲，似乎在沉思，好久，才說："你怎麼來了？"

這語氣，似乎是不高興跑來看他。

辛甘站在原地，躊躇了會，故作輕松的語氣說："我一直聯系不上你，有點擔心，所以擅自跑來找你，不過你不在隊里，我就求孟參長，帶我來見你。"

辛甘怕他多想，撒了謊。

假裝不知道他的事，從容自然面對他。

"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程究放下書，站了起來，面對搖了搖頭，他穿著病號服，有些白，神狀態都還好。

辛甘看到他還能站著，四肢健全，沒有破相，上也沒有明顯傷勢，才松了口氣。

還好，起碼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

程究沒回答，聲音清冷了些："你穿的太了。"

低頭看自己厚實的羽絨外套，已經不了，整個人裹了一圈。

就是眼眶有些紅，很明顯像是哭過。

程究心里打鼓點，不太確定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朝招了招手,神和。

辛甘繃了神經，再看到了他朝自己招手后，眼眶猛地一熱，連忙疾步撲他懷里，聞到他上悉的味道，忍不住抱他。

"我都快回去了。你怎麼還跑來，怎麼，打算留在這過年？"

他戲謔道，寬厚的手掌的頭發。

辛甘悶聲說："也可以，不是不行。"想來，他今年是回不去過年的，那留下來也沒關系。

程究手頓了頓，有些急躁，他控制不了，并不想留下來，他吸了吸鼻子，說："傻不傻，這邊天寒地凍的，有啥好玩的，回家過年才熱鬧。"

"可你之前也有好幾年沒回家過年。"

"這有什麼。"

"今年第一個年，我想跟你一起過。"是認真的。

程究了，在想萬一留下來，那是必不可免會看到他做治療的過程，那很麻煩，這可不是什麼榮的事。

"別了，以后有的是時間，你待幾天就回去。"

辛甘愣了一下，咬著不說話，沉默松了手。

程究的手落了空。也收了回去，又出來拍拍的肩膀，整理的帽子。

袖子到胳膊上，出結實的手臂，手臂有幾很小的針孔痕跡，他察覺的快，立刻放下手哦，不讓看到。

辛甘沒注意到，又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又趕我走？"

他默了一陣，沒作聲，好半晌才開口："怎麼用又字，說的好像我經常趕你走。"

辛甘扯了一個笑，有些討好他的意思："那你別讓我回去，我就想陪陪你。"

"辛甘……"

辛甘是真要哭的表了，很委屈，眼眶泛紅，鼻頭發酸，低頭，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掌，嗓音哽咽："我說不和你好的時候，你非要上來，我現在想留在你邊，你又要趕我走，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和你好了，我移民，出國，再也不回來。"

程究看委屈的表，也跟著不舒坦，聽到最后一句，表立刻變了，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趕你走，不說了，乖，別哭。"

……

辛甘如愿留下來，哪里都不去，就在病房里守著他。

膩歪了一陣，程究摟著問："爸媽知道你過來嗎？"

"你說的是哪一個？"

程究了臉蛋："還能是哪一個爸媽，當然是岳父岳母。"

"還不知道。"

程究嚴肅道："你就一個人跑過來？"

"恩……"

程究想兇，又不舍得，來了勁，手了耳垂，又扣住后腦勺，低聲說："讓你擔心了。"

辛甘搖頭："你沒事就好。"

程究臉有些古怪，含糊不清嗯了一聲，就不提這事了。

程究不確定知道多，可能不知道。可能知道。

算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總之，他都不會讓反悔。

……

辛甘也就知道一點點，也就是他染了的事，應該是跟他這次的任務有關系，是怎麼染的，并不是重點，只要他活著就行。

如果他真的染上了，戒不掉，愿意陪他一起承擔，不管有什麼后果。

這是來的路上決定好的。

……

程究其實怕過來會被他連累，所以才讓回去，別留下來。

兩個人各有心事，沒有跟對方坦白。

醫生來給程究做檢查，辛甘自覺離開病房，在外面等著。

病房里，醫生給程究做檢查，問他這一天的況，有沒有發作，會不會有控制不住緒的時候。

程究說有，辛甘來的那會，他覺得有些煩躁，很快意識到了下去。

"這是正常的緒反應，不是那藥產生的后癥，不過明天開始你要開始鍛煉，多運，多吃飯，要是控制不住的時候，及時跟我們反饋。"

"你素質不錯，意志堅定，只要堅持，能擺那藥的控制，不用太擔心，也沒那麼可怕。"

程究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玩意，醫生是幫他戒斷，過程是痛苦了點，不過他能承。

但是染了那東西，多會影響，怎麼都會留下后癥。

檢查完，醫生要走，程究住了他，說："有件事需要麻煩您幫忙。"

"您說，能幫到一定幫。"

"不要跟外面那個生說我的況，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可以，這也是孟參長的意思。"醫生了解況，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