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打算留下來的意思,表冷冷的。
溫涼覺到從他上散發的疏離,心里有小小的慌張,這次是豁出去了,要是被拒絕,實在是沒面子。
溫涼的手心其實都冒汗了,每次在他面前,就像個竇初開的小孩,因為喜歡的人是他。
賀川頓了頓,一言不發拿開圈著自己的手,才轉過看,“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不打擾你。”
這哪里算是打擾?求之不得,就算被他打擾,也是心甘愿。
可是他要走。
溫涼留不住,說:“學長,你是不是生氣了?”
賀川說:“沒有,別想太多,你剛回來,好好休息。”
他不說謊,要是不想回答,不會理,更別說還讓好好休息了。
溫涼咬牙:“學長,你還看不出來嗎?”
賀川:“……”
“這麼久,我對你的意思,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不管做什麼,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溫涼狠下了心,咬著,再度從他后抱住他。
其實長得好看的,看起來清瘦,不過這會出來的風景要多有料就有多有料,男人都是視覺的話,其實很難拒絕主送上來的人。
尤其眼下這種曖昧的氛圍。
溫涼主近,意思再明顯不過。
賀川也明白,各方面條件優越,和程回完全不同的類型,前者是已經進期的花朵了,后者還在含苞待放,對于男人來說,前者才有吸引力,后者最多是個小妹妹。
只是時機不對。
賀川對沒有那方面的心思,準確說現在沒心,而且他沒把溫涼放在眼里。
只不過念在溫涼矜矜業業的份上,對他沒有其他二心,是他得力的手下,于于理,他都不能像對待外面的人一樣對待。
賀川正眼看,手將下肩頭的服拎了上去,冷淡說道:“別著涼了。”
溫涼有些尷尬,茫然無措著他。
賀川拍了拍肩膀,點到而止,沒再說什麼。
賀川離開后,溫涼深吸了口氣,心俱疲坐在沙發上。
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溫涼翻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其他也沒多說,就說剛才的事,希他能認真考慮一下,反正的心意是不會變的。
溫涼這樣做,也是孤注一擲,背水一戰,把選擇權給了賀川。
……
賀川沒有回復,他在車里看到發來的信息,始終沉默,眸深沉。
幾個認識的朋友都開玩笑說溫涼是他的賢助。
其實公司私底下的那些議論聲,他不是沒聽說過,的確是聽到了。
但是老板娘這個位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還有一點不能否認,他有私心,他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好人,給不了程回所謂的穩定生活,既然程回跟著他之后罪,那干脆放手,長痛不如短痛,他甚至連最后的努力都不愿意嘗試了。
……
溫涼有心打聽賀川的上一段,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長什麼樣,很好奇,越是好奇,越是忍不住想知道。
找機會問賀川之前的助理,助理卻不太想說,但是溫涼如今份比較敏,指不定以后就是老板娘了,他更不能說了,萬一秋后算賬,那倒霉丟工作的是他。
溫涼說:“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好奇,如果實在不方便告訴我的話,那也可以理解。”
助理怔了會,說:“不是我不愿意說,溫總監,其實我知道也不多,老板的事我們也不敢過問。”他糾結了會,還是告訴了溫涼。
“我只知道那個生是老板朋友的妹妹,關系很好,老板和認識很多年了,后來好像是孩家里父母不同意,反對他們這段,孩就出國了,然后就分手了。”
“只是這樣而已?不同意?為什麼會不同意?”賀川可不差,怎麼會不同意呢。
助理說:“這我就不清楚了,老板的事,我們不敢過問。”
溫涼笑笑:“謝謝你,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朋友的妹妹?
溫涼是越來越好奇了。
……
之后,賀夫人又來賀家鬧了一次,不過這次連小區門口都沒讓進來,保安直接將趕了出去,攔在小區門外。
賀夫人氣的給賀川打電話,找人查到賀川的號碼的,這下直接聯系上了賀川,開口就質問他:“賀川,你這是幾個意思?現在是不肯讓我見賀煒一面?”
“爸在靜養,沒必要見你。”賀川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
“賀川,我現在還沒和你爸離婚,我還是賀家太太,還是你名義上的母親。”
“我母親早就死了,我沒有母親。”賀川平靜無波瀾闡述事實。
“白眼狼,你就是賀家養的一頭狼,當初要不是我跟你爸說,把你接回來家里住,你能有今天?賀承是你弟弟,你下手這麼狠,趕盡殺絕,非要把他往死路上,我悔不當初,就不該接你回來!”
不管賀夫人說什麼,賀川不予理會,賀夫人氣的跳腳,義正言辭要求要見賀煒。
賀川說:“爸住院那會怎麼不見你來醫院看他,現在能不能見,你說了不算。”
“賀川,你是不是要這麼過分?!你有什麼權利,你錮賀煒的人生自由,我要報警,你最好識相,讓我見賀煒。”
賀川笑笑,語氣平緩:“我剛說過,說過的話不會再重復。”
說完,就將通話掛斷了。
賀煒這會清醒的,坐在椅上,護工推著椅下樓,聲問他:“賀先生,等會先吃了藥再睡覺,下午天氣好,我再推您出院子走走。”
賀煒聽見了,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知道了。
賀川請了護工在家里照顧賀煒,賀煒行不便,無時無刻需要人照顧,眼下,他沒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只能事事依靠護工。
賀川回到家有車程,賀煒在客廳聽見了,護工這會在廚房倒水,沒有看賀煒,賀煒聲音發不出、又不能,眼睛看著門口方向,看到賀川推門進來,這才放下心來。
護工拿著水杯和賀煒的藥走了出來,看到賀川回來,連忙喊了一聲:“賀總。”
賀川一邊走一邊解開襯衫扣子,走過來推著賀煒的椅,說:“今天吃藥了嗎?”
“還沒,現在剛好給賀先生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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