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緩了一會兒：“抱歉，嚇到你了。”

“你也知道嚇到我了，我這條命差點就代在你手里了。不過程回，你有胃病怎麼不告訴我，這麼久我都不知道，忽然覺得我這個未婚夫失責的。”

這話嚴重了，程回聽他這麼一說，心里過意不去的。

他對其實還算不錯，他格溫，認識這麼久，各方面都很尊重的，對他覺還是好的。

兩個人結婚，并不一定都是因為才要在一起。

程回覺得其實這樣也好，總比跟賀川在一塊來的好。

未婚夫又陪了一會兒，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自己，尤其是要準時吃飯，不能熬夜，把搞垮了，以后怎麼生孩子。

說到了生孩子這個話題，程回眼皮跳了幾下，沒他想的遠，不過也是人之常。

未婚夫的家庭絕對不接他們丁克。

剛才在大廳聊天，他母親也提到了孩子的事，的意思也是著急抱孫子。

未婚夫一家人沒有留下來吃飯，下午四點多便離開了程家。

程父回來后，這才去了程回房間，明顯是有話想說。

程回躺了一下午，頭暈腦脹的，躺太久也不好，就坐在臺的椅子上吹吹風，清醒會。

程父看在臺吹風，板著臉教育說：“不怕冒？還敢在外面吹風。”

程回沒聽見似的，沒有理會。

程父打開臺的門，喊進來，這才慢悠悠進了屋，程父說：“真是胡鬧，凈拿自己開玩笑。”

程回不太在意，反而問：“有什麼事您直說。”

程父瞪了一眼，雙手背在腰后，想了十幾秒后才說：“你之后有什麼打算？怎麼想的？”

程回：“您和媽媽不是都安排好了嗎，結婚，除了結婚，還能有什麼打算。”

“結婚了呢？”

“不知道。”程回眼神有些茫然，的確是不知道結婚之后的打算是什麼。

程父語重心長道：“你也想想結婚之后做什麼，是工作，還是去讀書。”

程回是真茫然，沒想過以后怎麼樣，現在程父問，想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還是不知道。

覺得自己都沒有未來可言了，哪里還知道結婚以后打算做什麼。

不過轉而想想也是，這種想法，自己一個人過還說得過去，不妨礙別人，可要是結婚，還是這種想法，會連累和結婚的那個人。

程父說：“你才二十幾歲，人生剛開始，結了婚，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要是沒有目標，從現在起開始想想，以后的打算，不要得過且過，這樣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會有力。”

“程回，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要看當下和未來。”

程回嗯了一聲，臉寡淡，還是提不起神的樣子。

程父說：“你要是真沒目標的話，那結婚后不如讀研好了，提升自己，你也有事做。”

“有個目標總比茫然度日的強，你要不要試試？”

程回這才有了反應，懶懶散散道：“行吧，我知道了。”

“那你今天開始就要準備了，要是明年考不上就后年。”

程家完全可以養得起程回下半生的生活，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程父還是覺得，要是有時間能讀多點是一點，就跟他剛才說的一樣，有個目標總比茫然度日的強。

有事做，才不會頹廢。

程回萎靡不振的狀態，這段時間程父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就希能重新振作起來，不要一直萎靡下去。

程回點了點頭，話很，也不想說話。

“你想在國考還是回倫墩。”

“都行吧，沒什麼要求。”

“爸爸希你能開心起來，如果待在墉城這麼不開心，爸爸可以安排你去倫墩。”

程回忽然盯著程父看，程父走過來了頭發，輕聲細語的：“你很久沒有笑了，是不是心里難？”

程回假裝不在意似的笑笑：“我沒有難，我很好。”

“你媽媽不在，跟爸說實話。心里是不是恨我們給你安排這麼一個婚事。”

“也沒有。”還是否認。

意味著，心里其實很在意的，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能幾年不回家不打一通電話，就說明心里藏了多怨氣。

程父心知肚明，他也試圖從中調解們母之間的關系，但是沒有效果。

程回現在況也不太好，多半是心病。

畢竟是自己兒，程父能不心麼。

程父說：“你不說，是不是還在生爸爸的氣。”

程回這下不說話了，眼神多，盯著天花板看。

“是不是還在想賀川？”程父說，“賀川私底下找過我，就在你出國后不久。”

“爸，我沒有想他，我已經徹底和他斷了。我去了倫墩沒多久，就談了一個，不過后來分了。我要是還想著賀川，干嘛出國沒多久就談。”

程父嘆氣，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提賀川的了。

程回說：“爸，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有點累，等我休息好，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的未婚夫家里其實擔心的狀況的。尤其是他母親，從程家離開后，回自己家的路上都在想程回忽然暈倒的事。

到家后，未婚夫被他母親到一邊，憂心忡忡說：“你之前知道程回有胃病嗎？”

“不知道，沒跟我說過。”

“這胃病可大可小的，我覺得你要是有時間，陪去醫院做個全檢查，盡快檢查看下有沒有什麼其他問題。”

未婚夫不解，皺了下眉：“婚檢？但是婚檢也不用這麼著急吧。而且胃病而已，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注意飲食也沒什麼大問題。”

“話不是這樣說，兒子，現在你們以后是要結婚的，早點檢查出來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放心了，別拖了。你聽媽媽的，早點檢查我也可以早點放心。”

他覺察到母親話里有其他意思，問：“媽，你是不是擔心程回有什麼病，所以才這麼著急要我們去檢查？”

“你明白就行了。”母親長嘆了口氣，說，“有些話不好擺在臺面上說，這要是萬一，萬一程家瞞了什麼，等到時候結婚證一領，想退貨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