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突然轉變的突然，和之前有明顯差距對比。

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麼突然轉了態度，呆了一會兒，說：“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工作。那等你什麼時候有空，再約時間，你看行嗎？”

他遲疑了幾十秒，聲音緩了緩，說：“那你等我電話，晚點我再找你。”

“好。”

他掛了和程回的通話后，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想到自己母親說的那番話，那些愧疚很快就消失不見，也就沒有再心了。

等到晚上七八點，他才給程回發短信，說：我想這段時間還是先不要見面了，等我實在不開，一堆事要做。

程回盯著這條短信看了看，沒什麼緒。

程回相信他太忙，不開，也懂事，既然他這麼忙，那這段時間就不去打擾他了。

便開始準備考研的事，程父說的對，總是要給自己找點事做的，程家不需要賺錢養家，那就趁這個時間準備考試好了。

不是在校生，沒法住宿，但是為了清凈，跟程父說了聲就搬回公寓住了，也就是程究幫租的那家公寓，房租還沒到期呢，也沒有退，現在剛好可以搬出去。

程夫人一開始不同意，也不同意考研，更不同意搬出去住。

好不容易回來住，家里頭有點生機，沒住幾天又要搬出去，說什麼要考研，程夫人為了這件事又開始上火了。

程父已經同意了，他是沒什麼意見，何況程回也長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能自己獨立也是好事。

因為搬出去和考研的事，程夫人又開始生程回的氣，程夫人的意思是讀研肯定又要離開程家，也會影響到結婚的事，所以不希讀。

程回說：“這還不一定，怎麼會影響到結婚，我讀研難道不好嗎？”

“你讀研還不是要跑會學校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就是不想結婚，之前假裝聽話，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你到底想怎麼樣，非要把我氣死是嗎？”

程回百口莫辯，也不說話了，就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程夫人更來氣了，說：“我告訴你，你別想讀研也別想搬出去，我不同意。”

程回深呼吸一口氣，說：“不許我讀研，不讓我搬出去，媽，您需要的是兒還是乖乖聽你話的傀儡？”

“別說那些沒有用的，我勸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別做夢！”

“媽，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是你的想法不對還是我的想法不對，我做什麼稍微不順你的意思，你就開始發脾氣，你發脾氣把爸爸趕走了，也把我趕走，這個家變今天這樣，你沒有意識到你的問題嗎？”

程夫人是聽不進去的，說：“我沒有錯，我唯一做錯的地方就是太信任賀川，以為他和你哥關系好，品行沒有問題，然而恰恰相反，他把你帶壞了，所以你才變今天這樣，都是他的錯。”

程回心里都麻木了，輕笑一聲：“媽，我遲早也會被你搞瘋。”

……

對于家里的況，程父有心無力，他比誰都了解，現在的程夫人脾氣倔起來，誰都說不過，這個狀態，又不肯去看醫生，非常固執，就跟塊石頭一樣。

程父怕程究他們擔心，沒跟他們說程夫人的真實況，所以并不知道家里發生的這些事。

至于程回搬出去住的事也就擱置了，只能現在家里準備考研的事。

至于未婚夫那邊，一個星期后，他才打來電話，說有空，可以和見面。

程回已經不打算跟坦白了，錯過了那個時間點，也沒有心理準備。

要出門，程夫人特地問了一聲去哪里，說去見未婚夫，程夫人這才作罷。

這次見面，未婚夫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跟說，表看起來有些嚴肅，不茍一笑。

服務員過來倒了杯茶，問他們需要點什麼菜。

程回把菜單給了他，說：“你來點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他也沒客氣，拿過菜單點了幾個菜，點完了，等服務員走了，他這說：“聽你程叔叔說你準備考研？”

程回拿著杯子小口喝茶，漫不經心點頭：“恩，在準備中。”

“之前沒聽你說要考研，怎麼忽然決定要考研了？”

“之前在上班，上班就沒想考研，現在閑下來了，要找點事做，順便提升自己。”

未婚夫點點頭，眼神飄忽，也拿過杯子喝了口水，似乎在想怎麼跟說。

氣氛微妙，兩個人各懷心思。

這頓飯自然吃的也沒有一點滋味。

程回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心里有些堵，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未婚夫終于試探開口，問：“對了，和你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我一直很想問，雖然我這樣問其實唐突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問下你之前都談過幾個男朋友？”

程回又喝了口水，說：“有幾個。”

“也就是說我不是你的第一個？”

“恩，不是。”

一開始就沒想瞞，只不過他一直沒問，也不好主提。

不過他會問，也是遲早的事。

還有的抑郁癥。

菜陸陸續續上齊，冒著熱氣，看起來好不真實。

程回毫無食，沒過筷子。

未婚夫拿筷子夾了菜放碗里，又放下了筷子，語氣平淡：“我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誤會。”

“恩，沒事。”

接下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陷前所未有的低迷。

程回想起上次見面還是很好的，而今天這次，卻讓覺很不好，似乎是哪里出了問題，又或者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剛才來問之前的。

但是他一直沒有直說，也就沒有解釋。

吃完飯，要走了，他去結賬，忘了拿手機，只拿了錢夾就走了。

手機放在桌上，有信息響起，拿過來看，看到彈出屏幕的信息，看名字是個孩子，發的容曖昧的，問他在做什麼為什麼不理之類的話。

程回倒不是有意看人家的手機，只是意外，不小心看到的。

等他回來了，他沒有發現異樣，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程回再遲鈍都反應過來了，說：“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

“那好，你開車小心。”

程回頓了頓，說：“其實你要是想和我斷了可以直說，我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這樣冷著我，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