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卻覺得譚北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說出來，譚北還笑了兩聲，沒太在意說的話，而話音剛落，就后悔說這句話了，聽起來其實不舒服的。

覺得失態了，立刻道歉，解釋說是沒有惡意的，就是有些著急，才口不擇言。

譚北：“沒事，能理解，你擔心著急也是理之中，我老婆不也一樣，而且我一個大男人跟你一個小孩計較什麼，你別想太多了，沒什麼事。“

譚北不太在意，也是讓別擔心，又簡單聊了幾句，譚北有其他事要做就先掛了電話。

程回有些懵，覺得自己話說多了，要是惹了譚北不高興，那就是的責任了。

程回覺得心不在焉的。心煩意的，毫無胃口，阿姨又做了手工糕點拿上來給吃，沒胃口，癱在小沙發上一不的。

阿姨有些擔心，問：“程回，這是怎麼了？不舒服麼？“

搖頭，說不是。

“那怎麼了？沒什麼神，我你的額頭。“阿姨是真關心，就怕哪里不舒服，放下了糕點，就過來的額頭。

“沒發燒呀，溫正常，那是胃不舒服麼？你跟阿姨說說，到底怎麼了？“

程回架不住阿姨如此熱的關心，說：“我有點小難，可能是生理期要來了。“

隨口找了個借口，沒有說是因為在想賀川的事。

阿姨還以為什麼事，嚇了一跳，聽說生理期要來了，說：“沒事，很正常，人嘛，來生理期那幾天緒都會比較低落，消極，來，那吃阿姨給你做的糕點。“

“吃東西能減，消除負面緒。“

程回還是不想吃，依舊是癱坐著，有些無力搖了搖頭。

阿姨直接把糕點端到跟前來，哄著吃。

直接是把當了小孩子照顧。

不過也是，這段日子以來，都是阿姨在照顧。自從程夫人走后，這個家就不太像一個家了，阿姨偶爾還會想起程夫人在的時候，程家是充滿熱鬧的，雖然吵是吵了點，但怎麼說都有個主人照顧家里頭的一切事。

現在程夫人已經走了久了，程家也安寧了許多，沒了之前的生氣，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

阿姨在程家做了很多年了，對程家多有了些的。

也知道程回和程夫人之前鬧的矛盾，這些事，都過去了。

阿姨還以為程回想母親了，于是了頭發，似乎心疼的。

程回看阿姨這幅樣子，以為是想家里人了，畢竟早上還在聽念叨自己的兒子多久沒打電話回來了。

“阿姨，你怎麼了？“

阿姨說：“沒事，沒事，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阿姨，你是不是想兒子了？“

阿姨一頓，順著話說下去：“對，是想兒子了。“

“反正家里也沒什麼事。阿姨你要是想兒子了，可以去你兒子那玩幾天。“

“我走了，那你和程先生怎麼辦？“

“沒事，我會做飯，就讓我爸將就幾天就行了。“

阿姨說好，沒放在心上。

那糕點，程回還是吃了點，和以前的味道一樣，但是沒什麼心吃了，主要是胃口不佳。

一直在反反復復看手機，在等賀川的電話，但是左等右等，似乎注定是等不到的，手機屏幕就沒亮起過，還是反反復復的摁手機的屏幕。

天都黑了，看著外面天黑，再次嘆了口氣。

是深無力。

的力量是真的太弱小了。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從前是沒力量跟家里抗衡，因為母親反對跟賀川在一起，連解釋的話語權都沒有，母親本不聽的解釋。

那會是真喜歡賀川，那會很純粹，跟當初以為自己喜歡唐闕的那種是不一樣的。

完全不一樣的覺。

賀川那會是不講道理了點，也不尊重，還喜歡強迫，非得著和他在一起。

那會雖然過得小心翼翼的，一舉一都得提高萬分警惕，但是不用想那麼多，只要謹慎點就可以了。

現在想來，那段時間應該是過得最純粹和最開心的。

那些時間也仿佛是來的，后來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之后也徹徹底底被卷了旋渦里，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過了。

賀川還問過，如果再讓選擇一次，會選擇他麼？

當時回答了什麼自己不太記得了，結合當時的心境和況，的回答估計是不太好聽的，雖然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麼。

但總歸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后來裝失憶，演技特別蹩腳，只能裝傻，裝傻倒是沒有讓人看出破綻，雖然賀川一早就不信，還試探。

現在想起來這些經歷，覺得不可思議，而到今天，很多事還是不的控制。

當然了。賀川也做了很多不是人的事，很多次是直接傷害到了，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來，也不像一個人了。

賀川說知道了錯誤，他說愿意用下輩子彌補，但是有些事，是彌補不了的。

比如程夫人。

所以很矛盾，很糾結，心里也很煎熬。

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還懦弱，沒什麼用，出了什麼事只會哭，也只有哭，等著被賀川救。

閑暇的時間越來越多，想的也越來越多，過去發生過的很多事一腦全都涌了的腦袋里，開始變得焦慮不安，還失眠，忽然又開始睡不著了。

在程父面前裝的很平靜，很淡定，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只要關上房間的門，熄了燈，自己待著的時候，的腦袋就開始放空，胡思想，本不控制。

很快，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勁，得趕懸崖勒馬，要不然會出事的。

家里治療抗抑郁的藥沒有多了，還是辛甘拿來的，趕拿出來按照說明書吃，的狀態肯定是不對的，要是任其發展肯定會出事。

阿姨看完兒子回來高興了很多，但是阿姨這次回來察覺到程回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也不笑了，胃口變小了，天悶在房間里不出來。

程父也察覺到程回的變化，覺得不太對勁，就找程回聊天。

程回上說沒事，但實際上是有事的。

程父說：“是哪里不舒服嗎？不舒服跟爸爸說，爸爸找醫生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