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利。“

低了低頭，又重復了一句：“你說的話不吉利。“

“恩？“賀川又頭發，長了點，發質，手很好，他以前就喜歡頭發，這手和小貓咪是不一樣的。

“不要咒自己，好嗎？“

賀川愣了幾秒鐘，說：“說說而已，別當真。“

“禍從口出。萬一就那麼倒霉。“

程回也覺得自己較真，可就是害怕，擔心，而且忌諱這種不吉利的話。

最好是別再說這些。

聽著心里就不舒坦。

賀川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上說說，又不會真的應驗，也不用這麼擔心，其實不至于的。

然而轉而想起之前差點把命丟了的事，賀川眼神沉了沉，手上也使了點勁，掐著的腰肢。了，摟著不放手。

沉默了片刻之后，程回才開口說：“應該要吃飯了。“

的確是要到吃飯的點了，但是阿姨和程父都沒上來人。

程回剛才也問了他怎麼來了，但是賀川都沒說，頓了會，又問了一聲。

賀川這才說：“想見你不就來了。“

“……“程回要從他上下來，但是被他勒住了腰，不了，掙扎了會，賀川越使勁，扣著的腰往自己懷里，說：“別，抱一會。“

程回不太高興了，說：“你先放開我，我去看看做好飯沒有。“

賀川低聲笑：“要是做好了，程叔會上來喊。你先別走，待會。“

程回看他閉了閉眼，像是累的樣子，就沒走了，乖乖待在他懷里。

賀川就瞇了十來分鐘，看天差不多全黑了，就把程回醒，一塊下樓了。

程回也有點困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是跟在賀川后下來的，心里頭有點忐忑，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程父還在客廳看新聞，也沒著急催促他們倆下來，而阿姨做好的菜都冷了。

剛才阿姨來過來說要不要上去催他們下來吃飯了。這飯菜都冷了。

程父說不著急，也不讓阿姨上去催。

阿姨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客人，心里還在納悶呢，就看到樓上下來兩個人。

走前面的是賀川，程回被賀川擋住了，探出頭來，喊了一聲阿姨，阿姨這才注意到。

怪不得，原來是賀川。

阿姨臉上堆著笑意，說：“等會吧，我先去把菜熱熱，等會就吃飯了。“

程回說：“我也去幫忙。“

程回就跑去廚房幫阿姨打下手了。

而程父看到賀川，就摘了眼鏡站了起來，說：“去洗個手，等會吃飯了。“

程父什麼也沒多說，就只是讓賀川去洗手準備吃飯。

程父的態度沒有任何讓賀川覺不舒服甚至是尷尬的地方，就很稀疏平常，沒有哪里不對的。

吃飯的時候，程父偶爾和賀川聊幾句，聊的話題都很稀疏平常。而程父沒有和程回說什麼，程回也有點心虛，自顧自吃著飯，低著頭，也不夾菜。

程父看低著頭，說了句：“阿姨今晚做得菜不好吃麼？怎麼都不夾菜。“

程回時刻注意餐桌的靜，一聽程父說這話，頓時抬起頭來，說：“我有夾菜。“

程父掃了一眼，說：“害什麼，這還是你家，這麼不自在？“

程回：“……“

程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程回的小心思了，都到這時候了，還不好意思，這有什麼，不就是男朋友麼，在一起吃頓飯，至于這麼張麼。

程父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程回更心虛了，不敢繼續看程父的表了，又低頭開始吃飯，也不再看程父。

賀川倒是從容自得多了，程回和賀川一對比，才更像是外人？

而賀川還能跟程父聊天，程回觀察了下坐在邊上的賀川，他把這當了自己家一樣，把這里當自己家了，毫不一點影響，甚至還能理直氣壯跟程父聊天。

程父還拿了以前珍藏的酒出來，和他小酌了一杯。

程回眼看著那瓶酒，那是程父放在家里放了好久的，不了解酒，只是知道那瓶酒是程父的最，現在居然拿出來了，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他們倆也只是小酌一杯，沒有喝那麼多，不過賀川是開車來的，這會喝了點酒。是不能在開車了。

程回都吃完飯了，他們倆還在那聊，程父說話語速又慢，和賀川說一句話都要好久，雖然這是在程回看來已經很久了，又不能走開，要是走開又覺得賀川一個人面對程父，怕他有力。

程回就只能重新拿起筷子夾菜吃，已經吃飽了，沒有食再吃了，這會是撐的吃的。

也聞到了那酒味，還香的，閑著沒事，就跟程父說也要一小杯。

程父又掃了一眼，說：“小孩子喝什麼酒。“

程回：“……“

算哪門子小孩子？

賀川還笑了下，很輕地一聲。

程回立刻覺到賀川是在笑。

扭頭就瞪賀川，又對程父說：“我就喝一點，聞著好香。“

“這酒能不香麼？“程父還一副程回沒見過世面的口吻說，“冰箱里有果，你不準喝酒，喝果就行了。“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喝一點點又不會怎麼樣。“

而賀川在旁邊沒有說話，安安靜靜聽他們父倆在斗。

這些家庭瑣碎日常，賀川已經很久沒有經歷了，他心倒是不錯，尤其程回吃癟的樣子，看了之后心更好了。

程父是把稱呼制得死死的。

連反抗都沒法子反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了，居然還想喝酒。

程父不給喝，就眼看著，一只手托著腮，忍不住催了句：“那你們吃快點，別喝酒了，等會喝酒了我不管你們的。“

程父：“你不就喝不到麼。“

“爸，你好煩哦。“程回覺得也太無聊了，干看著他們倆喝酒，這也太無聊了。

程父不給喝酒，也不想走，就在旁邊等著。

賀川看眼的，也沒說什麼。

阿姨剛聽到了程回說想喝酒，就去冰箱拿了果酒拿給。

“回回，來喝果酒，這個沒度數，甜甜的，很好喝。“

阿姨順便也拿了杯子過來，打開就讓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