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又頓了頓，話音戛然而止。

程回還在等他說完，他又不說了，直接頓住了，手還了的臉頰，手法又像是在小寵。

“也沒什麼事。“

程回說他：“騙人，什麼沒什麼事，葉定他不是正常人，萬一他要是發現了你在騙他，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等了這麼久就說這？

誰會相信他？

程回直接拉他的服，使出渾的勁扯開了他領，低頭一口就咬了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像是在發泄，非常使勁。

賀川還了頭發，讓咬，更像是縱容一樣，他也不是不會痛，但程回咬的這口勁，其實也沒什麼。他也就是皺了下眉頭，有些吃痛。

程回咬夠了，才松了口，沒有要咬破皮，但是牙齒印也很深，牙齒印周圍一圈暗暗的紅，看著慘不忍睹的。

稍微拉開點距離后，程回還看著那牙齒印，說：“不疼麼？“

賀川噗嗤笑了出來，說：“能不疼麼？“

“那你怎麼跟木頭一樣，沒什麼反應。“

“你要我有什麼反應，大喊大然后說不行？“賀川低低地笑：“有點黃啊，寶貝，不行，這樣可不行。“

“你說什麼東西。“程回磨牙切齒的，“就不能正正經經的回答我的問題？“

賀川趕止住笑意，擺出正兒八經的態度，說：“回答，我回答你的問題。“

“我和你說的溫小姐沒有任何關系，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沒過，回回，那幾年我一直守如玉，就等著你畢業，等你回來。但是除了點意外，我以為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你談了幾個男朋友，我都知道，我那會那樣做肯定是傷到你了，你后來也談了男朋友。我以為你找到合適的了，就沒再抱希。“

“是我不好，沒堅定住立場，就和溫涼在一起，不過在一起那幾年，我沒過。“

賀川說的都是真心話。

今晚難得有這個機會和解釋，賀川要是再不說清楚，可能就晚了。

也是他的問題，沒有和溫涼解決好，而溫涼一直在對外發一些令人浮想翩翩的東西。

程回介意這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估計也不好，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心了。

賀川之前也沒有正兒八經跟解釋過他跟溫涼之間的事，沒機會，也沒想過程回心里這麼介意。

這也是因為他沒做好這件事，要是一開始跟程回解釋清楚了，也不會讓這麼不高興，還因為這事胡思想，沒過什麼好日子。

“和分開那會，我提出過補償，畢竟跟了我那幾年，付出也不。我雖然沒過，但好歹是我曾經的學妹，我們倆一個學校的，你也知道。“

“我也不是那種那麼冷的人，就提出了給加薪加職，這些都是我能做的事，至于要不要，是決定的，但是不要，大概覺得是我把耍了，所以跑去了競爭對手的公司做事，還挖走了公司不客戶。“

賀川是真的打算把事跟解釋清楚了，握著的手挲著，聲音輕輕的，像是在說故事一樣。

而他說這些，都是程回不知道的一面，也不知道原來發生這麼多事。

雖然吧，他在說前任的事，也沒有覺得憤怒和不高興，安安靜靜聽他說。

“就連這事我也沒打算對趕盡殺絕，去哪里都行，挖客戶也行，但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要是公司倒了，到牽累的不止我一個人。我沒法子，就只能下手了。做生意就是這樣，生意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雖然沒有永遠的對手，但是這樣做其實不合適。“

“還是明正大的做，這就是讓別人找的痛腳了。“

“回回，我很抱歉，是我不好。“

賀川一直都是很朗的形象出現在生命里的。

低聲下氣什麼的，委曲求全似的討好，都沒有的。

就連當初他強迫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

這也不能說他轉了，大概是因為程回，要不要在意，也不會在意的。

程回還在看他脖子上的牙齒印，思緒飄遠。在想剛才是不是咬太狠了，咬完，他就變得有點怪怪的了。

一時之間沒辦法適應他的態度，可能是太好了，頓住了，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頓了頓，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給他什麼反應好。

就很無助，然后看著他的表，也不知道給什麼回應，眼神有些茫然。

賀川又說起了葉定的事，說：“至于葉定，有些事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有事的。你都還沒給我生孩子，我怎麼會出事。“

“……“

這跟孩子有什麼關系？

而且覺得他的側重點不是在生孩子上，而是在生孩子的過程。

三言兩語的，又暴了他的本。

他也是太能說了，差一點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立刻推開他，不想和他繼續待著了。

而他說暫時沒辦法告訴，可以相信，但是這不代表和賀川就能回到過去。

的心很矛盾，不希賀川有事，但是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從鬼門關走的那一遭，也讓想得更多了，在努力思考以后的日子，要是繼續和賀川在一起，也許不合適。

回想這麼些年來，和賀川在一起就沒什麼好事，也不順利，非常坎坷。

而也不是以前的程回了。

的確是不能再這樣混沌下去，還是得獨立起來，而不是事事都依賴別人。

尤其是賀川今天來了之后。

賀川看沉默不語，就覺得沒好事，于是著下，問：“怎麼不吭聲了？我又惹你不高興了？“

程回淡淡的搖了搖頭，說：“沒事，我沒事。“

“那怎麼不說話，恩？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這氣氛忽然一下子就冷淡了下來。

賀川也沉了臉，刨問到底：“說，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了？心里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

程回推開了他的手，神已經冷淡下去了，說：“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你不要問那麼多。你和溫小姐之前的事我也了解了，葉定這邊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你沒事就好，只要你平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