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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叔，我弟弟因為程回的事和我鬧別扭，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找您出來問問，我聽說程回真出意外了？可看您這幅樣子，又好像不是，我都迷糊了。“

程父沒看，垂著眸，又喝了杯水，依舊是岔開了話題，想到曾經唐闕對程回所做的事，程父也都是還記得的，沒有忘記。

唐懷懷也不說話了，似乎在想什麼，看程父不說話，也不著急說話，也不說話了。

這一時間氣氛就微妙了起來。

程父心也是復雜的，唐闕那樣傷害程回，他還不能為程回做點什麼，而且居然還擔心唐懷懷他們姐弟倆的事。

一邊是自己的兒，一邊是曾經故友的孩子。

對于程父來說，這個選擇無疑是充滿困難的。

他得承認。他是得偏心一點才可以，但是之前，他的選擇還是讓程回了委屈的，畢竟是自己的兒，他得站在兒這邊才對。

可是現實況不太如意。

程父現在時不時就嘆氣，因為程回的事，也因為家里的況。

唐懷懷看程父一直不說話，就問了：“程叔，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程父說：“沒什麼，你要是哪里需要幫忙的，能幫到你的地方我會幫你，畢竟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這個忙我也是應該幫的。“

“但是唐懷懷，我也希你不要太任，我兒的事，那是我們家里的事，這個就不用你惦記了。“

“哦，所以，程叔的意思是這都是真的？程回真出事了？“

程父的表已經有點不太好看的，但是還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一直忍著沒有發作。

唐懷又接著說：“程叔，我的態度可能是比較傲慢，沒禮貌，但是你也知道程回當初跟唐闕的事，唐闕呢，有喜歡的人，還去攪和，這換做誰心里都不高興，我針對，也只是因為這件事，我覺得破壞了我弟弟的，所以我對有意見。“

“而且當初唐闕和程回之間的事，您夫人知道后也是不同意的。甚至找了唐闕，把唐闕臭罵了一頓，這些事，我都記得，我也沒忘記。“

“我這些年和唐闕的苦，說起來，也不比程回經歷的，只是贏在有您這麼一位父親，而我們沒有，我們的父親早就死了。“

“有的時候，我也是真的羨慕程回，可比我們幸運多了，至，家里人該在的都在，哪像我們這一家，瘋的瘋，有病的有病，還有我，背井離鄉。“

程父算是聽出來了，這番話，就是刻意強調他們家之所以變這樣，都是因為父親不在了。而父親的死是跟程父有關系的，是為了保護程父，一命換了一名，才導致了他們家失去了頂梁柱，所以一蹶不振。

唐懷懷仔細觀察程父的表，說：“程叔，你說是吧。“

“你父親的事，過去了這麼久，我也記得，也知道你們家不容易，所以在生活上，能幫的都幫了，不會推辭，但是唐懷懷，這不是你拿來傷害程回的理由。當年的事，我也知道，你和唐闕是故意聯合起來欺負程回，那件事，我最后也沒追究。“

“對，程叔你大人有大量，放了唐闕一馬，沒有追究，但是事發之后，要是你知道了，追究了，那對程回才是更大的傷害，孩子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這點，我相信你也清楚。“

“當初沒鬧大，也是為了程回好，程叔，你說呢？“

唐懷懷也不怕跟程父聊這些陳年舊事，雖然說都過去了，但是不代表他們不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事。

而唐懷懷也是故意說話帶刺，字字句句都在扎程父，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留面了。

程父也不是聽不出來，但是唐懷懷一直都這樣說話，是這種格，程父是有所了解的，也能理解為什麼是這種格，這是跟的家庭背景有關系。

雖然當初唐懷懷父親因公殉職，雖然不是跟他他有直接關系，但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決策，唐懷懷父親不會出事。所以唐家人覺得這是程父所導致的，也不是沒原因的。

程父這些年也在盡自己可能照顧他們一家人，但是唐懷懷不接，甚至覺得程父只是為了自己，也覺得姓程的一家人都很自私。

唐懷懷就是恨，心里非常憎恨姓程的一家人。

所以程回真出了事，開心的，就差直接說出來了。

程父也不和聊這些話題了，沒什麼意義，當然了，他也沒跟唐懷懷說程回的事，應該是從哪里聽說了程回出事了，所以來找他問，但是程父閉口不提，也不說。

唐懷懷也沒時間磨嘰了，就直接問程父，“唐闕知道程回出事，一直想去看看，程叔，您也猜到我想問什麼了吧？“

程父聽到這番話，默了默，說：“不用了。“

“程叔是不想說？“

“沒必要說，也沒必要說了。“

“程叔，你不想說我也能理解。“唐懷懷也不意外，“那我就自己找算了，我是一定要了卻唐闕的心愿的，他就是一頭牛，怎麼都拽不回來。他要是找不到程回的墓地，肯定不會就這樣放棄。“

程父沉著，沒說話。

“那就先這樣？不說了。“

唐懷懷拿了手包站起來就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看著程父，說：“程叔，我是不是忘記說了，您節哀順變。“

唐懷懷是無時無刻都帶刺，尤其是非常喜歡刺程父的痛。

而程回在家里一直等程父回家，晚上吃過晚飯，阿姨洗了水果給吃，但是程回吃點就沒胃口，在家里客廳走來走去，有點擔心程父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這都十點鐘了，以前程父沒有這麼晚回來的。

也不是因為公事，好像是私事，那是什麼私事這麼晚還沒回來。

程回覺得是自己太繃了，但是也忍不住控制去想這件事。

阿姨看這個點了，還沒睡，就跟說回房間睡覺了。

程回卻搖了搖頭，說：“我睡不著，再等會吧。“

“回回，你擔心你爸爸嗎？“

“恩，都快十點半了，怎麼還沒回來，他手機也關機，打不通。“

阿姨說：“你不用擔心。沒事的，晚點你爸爸就回來了。“

“應該吧，我也不知道。“

說著，程回長長嘆了口氣，唉聲嘆氣的，又忍不住撓頭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