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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氣氛抑又沉悶,仿佛一座大山著他們所有人。
發生這麼多事之后,只有孟參長還會過來看看江棠父親,其他人都沒來過。
江棠這件事出來之后,讓周圍的親戚朋友敬而遠之,都不敢再來往,深怕染上是非。
江棠父親這段時間不知道了多冷眼,他都堅過來了,就抱著相信江棠是無辜的信念,一直支撐到現在,可是最終的事實告訴他,江棠不是無辜的,他所堅信的都是他一廂愿罷了。
死去的人不會再回來。
江棠這個案子沒有翻的可能。
孟參長在旁邊嘆氣,他也想安安江棠父親,不過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安,就沒說話,只是在旁邊陪著,要是有需要在幫忙。
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認識這麼多年,彼此是知知底的,撇開份,孟參長覺得自己還是能理解他,但也僅限于理解而已。
理解不代表同,孟參長也就只是理解而已,其他的則沒有。
江棠父親緩過來之后盯著孟參長看,沒等他說話,孟參長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你怎麼這種眼神看著我?老江,你別搞其他的幺蛾子,我幫不了你。”
江棠父親重重嘆了口氣,說:“除了你,沒人幫我了,江棠這件事肯定還有什麼,我相信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人那麼好……”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管不了,而且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證據確鑿,還要怎麼著?”
江棠父親一言不發,低著頭,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他也這把年紀了,什麼都沒有了,原本就只有江棠這麼一個兒,現在江棠進去了,他也看不到未來和以后了,更沒人照顧他養老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棠父親這才問了一句:“按照犯下的那些罪,是不是有可能被判……死刑。”
江棠父親不敢相信也沒辦法,他只能相信這個事實,的確是有可能判死刑的。
他害怕,卻又不得已得接。
孟參長說:“我不知道,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孟參長的態度不算壞,只是不想提,每次提到江棠,他就會想起小十的死,對于他來說,這也是不坑原諒江棠的原因之一,其次是江棠知法犯法,為了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辜負了所有人,尤其是辜負了家里人。
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但是最終的審判,還是走等最終判決下來再說,他不是法,更不是jianchaguan。
江棠父親也覺到了絕,他想去見江棠,可是他不能去見,不能讓江棠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不然會擔心的,江棠父親低頭眼淚,沒有再說一句話。
孟參長嘆氣,說:“你保重,不要想那麼多,這件事總會過去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警方這邊一直在跟江棠做接,但是江棠的態度跟以前一樣,拒不配合,態度惡劣,早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還在做垂死掙扎了。
江棠不屈服,就是要掙扎,反正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罷休。
還提出了要見程究的要求,好幾次都被駁回了,但還是不死心,甚至還說什麼見了程究就把事都說出來,但是見不到,也不會季白的下落,拿季白要挾他們,就是要見程究。
搞這麼打的陣仗,到頭來還是想見程究。
然而這里可不是說了算的,就算不配合,證據都在,也抵抗不了,加上的態度惡劣,不認罪,這更加令人發指。
江棠拿這季白這張王牌,以為自己有了保障,高枕無憂了,就算逃不出去,也不想跑了,就只是想見程究一面,除了這個要求也沒其他要求了。
但這可不是什麼談判的地方,首先他們的份就不對等了,江棠是沒資格跟他們談判,是罪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江棠一直跟他們周旋,過了大半個月,都沒見到程究,似乎是真沒辦法了,就懇求他們,開始耍無賴了,但是這都沒什麼用,江棠自知自己是沒多時間了,這要是真定罪了,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里度過了,更別說見程究以綿了,程究不會來見。
程究狠心是真的狠心,說一不二。
江棠嘲笑自己太天真了,居然也有一后悔,可是說什麼都晚了。
江棠父親一直也沒出現,沒見,父倆都沒有勇氣見面,江棠父親是問題,他在醫院里住院,很快就花了積蓄,就只能出院回家休養,說是休養,就是吃藥維持正常功能而已。
而江棠覺得丟了父親的臉,不敢見他,也還好,父親也沒出現過,忽然覺松了口氣,可是松了口氣很快又覺到前所未有的絕。
大概覺得自己時間不多了。
一次又一次的開庭審判,江棠已經麻木了,整個人的狀態也差了很多很多,萎靡不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坐在這個位置,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幾次庭審都沒對外公開,外界沒多人知道,就連程究也是不止的。
他已經在墉城了,對北嶼這邊的事沒有太多關注,他有自己的生活需要照顧,江棠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是塵埃落定了,再沒有必要惦記了。
辛甘也沒再對他聊過北嶼的事,更沒問過江棠的事,辛甘的格隨和的,不會想要去挖掘他不想要提的過去,那就都過去好了。
這個結果,其實也不讓人意外,都這麼久過去了,江棠也的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而因為死去的人也可以安息了。
人已經走了,再緬懷也是沒有用的,只能讓自己活在這個困擾里。
生活就是要向前看。
兩個人倒不是刻意避開,只是辛甘尊重他,既然不想提,也不會主提,該做什麼做什麼,日子都還是要過下去的。
之后過了一段時間,程究接到了趙缺打來的電話,大概聊了一下江棠的事,趙缺剛結束任務回來休息一段時間,順便養傷,他了點傷,剛好聽說了江棠被抓到的事,他就待在北嶼,哪兒都沒去了。
他跟程究說他空去申請旁聽了,看到了江棠,整個人變化很大,但他不同,他說那是江棠自作自。
所有人都是這樣覺得的。
做了錯事,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后果。
趙缺不同,只是想不明白,程究調離了,小十xunzhi了,江棠進去了,現在仿佛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跟程究說,他覺有點孤單,后背沒了依靠,要是哪一天出什麼事了,希程究偶爾能回來給他上柱香,不然,真的沒人記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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