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聽電話那頭的歲聿低笑，用好聽的低炮音喚：“寶寶。”

是他的聲音縈在耳邊，就讓人罷不能。

朝暮下心跳，故作鎮靜，“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

歲聿懶洋洋地出聲，“想跟你一起看看月亮。”

“月亮？”

朝暮驚呼，小的影站起拉開窗簾，仰著腦袋認真地看向天空。

天空黑的徹底，沒有歲聿說的月亮，倒是有幾顆稀疏的星星在閃爍。

“今天沒有月亮啊。”

孩終于緩過神，“歲聿，你騙我。”

歲聿角輕勾，輕輕哂笑出聲：“記錯了。”

爾后補充道：“是沒有月亮，但有我。”

朝暮的目向下去，果不其然，歲聿在樓下站著。

他一手兜，另一只手半舉朝自己心無旁騖地打招呼。

朝暮的手還握著手機，聽他說：“不用下來，看看我就好。”

離得遠看不清面孔，路燈襯得歲聿的影子很長。

朝暮不認同他，“看不見。”

頃刻間窗前沒了孩的影，朝暮對著手機，聲音變小：“所以我下來了。”

朝暮出現的那一刻，歲聿向張開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小跑而來的孩。

腦袋被他在懷里，清楚地聞到男生上木香和果香織的氣味，整個人被歲聿環住，耳邊是他起伏的心跳聲。

歲聿知道朝暮沒保送功，但他在孩面前只字未提。

“這麼想我了？”

朝暮抬著下，仰視他，“……有點想。”

片霎歲聿俯，追問道：“什麼有點？”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所以寶寶是――”他等朝暮的回答。

“有。”

歲聿如意地嗯了一聲，邊的笑意愈濃，修長的手指饒有興趣地玩弄著的發梢。

抱了好會，他目放低，滿眼都是寵溺，“我抱著公主走走。”

“好。”

話音剛落，歲聿掐著的胳肢窩毫不費力地將孩抱在了上。

朝暮這次格外的順從，沒有說任何多余的話，兩只手環繞圈住男生的脖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晚風輕輕地拂過耳邊。

“歲聿。”朝暮突然出聲。

的腦袋埋在歲聿的脖頸，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

歲聿側頭，口吻輕：“怎麼了？”

“我沒保送功。”

歲聿單手抱著孩，另一只骨節清晰的手著孩腦袋，“嗯。”

他知道。

也很擔心。

所以看到消息后，歲聿想都沒想就過來看。

朝暮吸了吸臉頰，抬頭，和歲聿對視，“我的心態不好。”

“雖然在別人眼里我是名副其實的學霸，但是我也會煩考試，我也有不想學習的時候。”

歲聿聽得很認真，一邊聽一邊幫孩理著被風吹的頭發。

“我也會害怕考不好，”朝暮的手攥，他的領也連帶被揪著，“走保送這條路保險的。”

纖細的手臂忽地又圈住歲聿，下抵在他肩上，嘆了口氣：“但是我沒有。”

“沒有功。”

字輕飄飄的，卻讓歲聿更加沉重了。

“寶寶。”

朝暮抱著的姿勢沒，“嗯。”

“看我。”

孩乖乖地照做了，對上他致的眉眼，年黢黑的眼眸牢牢地盯住朝暮。

“不管發生什麼，我的公主永遠是我的驕傲。”

“這次是沒有保送功，原因不是我姑娘實力不夠，是某些客觀原因。”

“慶幸的是我家暮暮知道自己心態不好，高考還有一段時間，我相信可以的，最后會是京大的學生。”

歲聿對笑，語氣堅定：“我家暮暮配得上京大。”

朝暮抿著，兀自笑了起來。

“謝謝。”

孩頭歪著，長長的睫眨著，“謝謝歲聿同學的傾聽。”

歲聿的角勾笑，眉眼挑起，“那，也謝謝朝暮同學的傾訴。”

兩人會心而笑。

“好點沒？”

朝暮莞爾，“嗯，好多了。”

“看來程度不怎麼夠，”歲聿頂著一張壞的臉，在路燈的勾勒下廓深邃，“我再哄會兒。”

“給我的公主唱首歌。”

朝暮：“好。”

歲聿抱著孩往回的路走著，聲音順著風吹進的耳，一字一句異常清晰。

“走過了人來人往

……

陪伴是 最長的告白

……

未來多漫長 再漫長 還有期待

陪伴你 一直到 故事給說完”

年的聲音干凈繾綣著無限，他抱著從路口到路尾。

今天是沒有月亮。

但是，有的歲聿。

ZM 第77章 這樣

次日，學校把喜訊到公告欄上，另外還附帶著獲獎人的照片。

首個照片就是林揚，其次是朝暮，顧森瀝也在上面。

背著書包的遲腆在校門口站定，轉向遠張著什麼，似乎在等某個人。

不到半會，衛外套著淺藍馬甲的顧森瀝拎著早餐小跑過來，看到孩的那瞬，爾后突兀步子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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