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貍希小徒弟可以培養一點小好，或者和小伙伴們一起出去玩。

但是姜貍很見到小徒弟花錢。

小徒弟一直把靈石放在床邊的小盒子里，一拿到零花錢就放進去，漸漸有了十分可觀的小半盒。

姜貍很納悶。

以為小徒弟是從前過得太苦了，所以現在不敢花錢。

于是，姜貍經常帶著他下山，去集市上拿著各種東西小徒弟。

但是小徒弟巋然不，像是個小守財奴。

半顆靈石都不肯花。

姜貍想了個辦法：和小徒弟一起下館子，試圖哄騙小徒弟買單。

小徒弟想了想——決定和師尊aa制。

姜貍悄悄問小蝴蝶：他前世也這樣麼？

小蝴蝶：“……”

——當然不是，前世的玉浮生是十三墟的主人，富有整個妖界，怎麼會這麼摳門呢？

姜貍覺得，自己好像把前世的那個大反派養了小小葛朗臺。

……

直到過生辰那一天，小徒弟抱著那只小盒子下山，拿出了攢下的所有靈石，買了一只昂貴又漂亮的暖手爐。

小徒弟把手爐放在桌子上。

若無其事道：

“師尊，這樣你就不用老是把手揣進袖子里了。”

……

那只暖手爐很耐用，注一點靈氣就能夠保持半個月的溫暖。

姜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

但這只手爐用了五十多年。

一直到度過了不知道多個冬天后，這只暖手爐褪了、掉漆了，不幸壞掉了。

姜貍都沒有丟掉它。

第16章 五只貓爪

上學的第二年。

小徒弟開始有了自己的審。那些茸茸的可帽子、配飾，小徒弟也再也不愿意戴了、可可的虎頭鞋也不穿了。

小徒弟很認真地說：“師尊，我長大了，那是小孩子才戴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小徒弟就看見師尊戴上了那只茸茸的兔耳朵招搖過市。

——兔子耳朵甚至一拉還會來去。

第三天，大師姐的腦袋上多了一對姜貍送的狐貍耳朵。第四天，祖師爺戴上了姜貍同款兔子耳朵。

小徒弟：“……”

姜貍說：小孩子不喜歡，但是大人真的超。

……

這一年，小徒弟臉上的嬰兒開始褪去，漸漸的，小時候的可長相發生了一些變化，乍一看，已經有了以后清俊的雛形。

這個時候，小徒弟已經離崽的行列了。

最明顯的一個變化就是：小徒弟再也不愿意讓師尊幫它洗澡、梳了。

每次洗澡前，都要很嚴肅地提醒師尊，不許看他洗澡、不許靠近浴室。

姜貍：“……”

“小屁孩。”

從前姜貍很喜歡給小白虎洗澡——有種洗小狗的快樂。

但是就在去年，有一次，小白虎洗澡的時候看見了自己的虎被打團的樣子。

漸漸有了丑意識的小白虎覺得自己這樣答答的實在是太丑了。

于是，每一次，小白虎都要洗干凈、吹干，變人形后，才會出現在姜貍面前。

小孩有了私意識是件好事，姜貍很尊重小徒弟。

只是，在這一年的中秋節，姜貍突然間想起來，已經很久見到小徒弟的虎形了。

其實這也不怪小白虎。

因為姜貍每次看見它變本，都會過來薅虎，薅完了當公英吹；然后把它的倒著梳一遍；最后給它上扎五六的小辮子……

但每當小白虎想要去那只貍花貓，都會被師尊嫌棄得一爪子拍開。

——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小白虎耿耿于懷，足足有一年多的時間，小白虎都沒有在師尊的面前變回本。

小白虎已經不是好糊弄的崽了，他很清楚地認識到了一點：

師尊就是喜歡欺負他玩。

但是中秋圓月高懸，師徒倆坐在大樹下吃月餅。

姜貍說有點想念它的虎形了，剛剛見面的時候才一點點大呢。

于是，小徒弟還是變了本。

月下，白虎的虎比月還要皎潔，有種神圣的澤；它碧綠的瞳不再是小時候圓溜溜的樣子，顯然霸氣了不。

和剛剛被師尊撿回來的時候，幾乎就比小貓大一點的孱弱模樣完全不同了。

當它走出來的時候，“龍行虎步”就了象化的詞語。

就是——

徒弟環顧四周：“師尊，你在哪里？”

師尊讓他低頭。

徒弟低下頭，終于看見了師尊。

它困地湊了過去，發現師尊比印象中變小了好多。

當然不是師尊變小了，是徒弟長大了。

它下意識地和從前一樣，用大了許多的腦瓜湊過去想要蹭蹭小貓。

但是它現在長一米。

——是貍花貓的五倍長、三倍寬。

它一蹭，貍花貓就猝不及防被蹭得一頭滾進了草叢里。

姜貍：“……”

小白虎自己也有點不知所措。

它再也不是一只可以偽裝小貓咪的崽了。

但是也有一個好。

小白虎湊過去，這回它一只爪子就可以把師尊按住了，它低頭想要師尊的——這是小表示親昵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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