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貍聽到了一個八卦——

六月，靈犀長老收了一個新徒弟，做尤云。

尤云小師妹不僅名字好聽，人也很好看。

麗人的小師妹速俘獲了鈴的芳心。

但是尤云小師妹并不喜歡鈴師兄，鈴表白被拒，心碎得想死。

大師姐揍了徒弟好幾頓，鈴還是一蹶不振，顯然傷一時間難以愈合。

大師姐眉頭皺，聯想到鈴和尤云年齡加起來還沒零頭大，對此只有一個評價：“臭矯。”

姜貍很熱衷于聽這種八卦，雖然這恨糾纏的兩位主角可能還要掛兒科，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等到回去之后，姜貍問了小徒弟。

徒弟說：“是有這回事。”

恰好，鈴和小徒弟的關系還不錯。

姜貍想起大師姐發愁的樣子，總覺得大師姐是揍可能起不到什麼效果，于是想了想，塞了徒弟一把靈石，讓他幫個忙，帶著鈴出去散散心。

……

其實，年很不想聽鈴的心事。

奈何，鈴是瑤師叔的大徒弟。師尊又和瑤師叔關系最好，這些年沒欠了師叔人。

年不得不坐在一邊，面無表地抱著劍聽鈴的碎碎念。

什麼小師妹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

什麼小師妹溫溫，笑起來酒窩里都是甜的。

什麼小師妹笑起來，眼睛里有月亮。

鈴說了很多暗小師妹時的心理活。

年聽完了。

指出了鈴的自我矛盾之：

“所以你的小師妹，眼睛到底是星星還是月亮？”

鈴：“……”

……

鈴說玉浮生小師弟不解風。

這倒也是事實。

這個時候的年心里裝了太多的東西，除了坎坷的過去、將報未報的仇恨外，只剩下了滿滿的，他的師尊。

他要心的事很多，要照顧家里的那只貓、要提防著不靠譜的師尊背著他做什麼不靠譜的事。

他有著蓬生長的野心——雖然野心的盡頭也是他的師尊。

他有關于未來的無數規劃，這些都督促著年日夜不停地修煉、壯大自己。

年時候的玉浮生，是注定不會將任何的目分給其他的的。

于是，他是顯得有點不解風，甚至有點遲鈍的。他不明白鈴的慕之心，也不明白同齡人為何總是會被小郎們吸引。

但是他又是耀眼又好看的。

年時的玉浮生長相很漂亮，他話不多，并不像是同齡人那樣聒噪跳；他沉穩可靠，是所有師長都愿意托付的對象。

姜貍把他教得很好，他既不俗，也不高傲；他懂禮貌，又會聽姜貍的話，愿意照顧其他人。

這樣的年，很難不吸引異的目。

七月份，姜貍帶著小徒弟在明鏡齋開小灶的時候，開始經常可以看見很多人群結隊地來看小徒弟。

這幅場景，總是讓姜貍想起自己的時代，嘰嘰喳喳，鬧鬧騰騰，湊在一起看長得好看的帥哥，暗個誰，講講誰和誰在一起的八卦。

姜貍總是忍不住去看他們——

他們青春人、朝氣蓬。

他們竊竊私語著，時不時將目投向邊芒萬丈的年。

嘆著時眨眼過去。

——卻沒有發現，在這個耀眼的下午，年突然看著，發了很久的愣。

……

也許是因為最近聽鈴念了太多遍他小師妹眼睛的緣故。

這天下午，徒弟下意識地打量起了姜貍的眼睛。

從前，雖然模模糊糊地知道師尊和他不是一個別，小徒弟頂多會意識到不能在師尊面前衫不整。

是好心撿到他的神，是別模糊、沒有丑區別的。

但是現在，年突然間發現一件事：

姜貍很好看。

是一種不聲的好看。

的長發在下蓬松，和貍花貓的非常相似；乍一看，的長相是溫恬淡的，但是琉璃似的眼睛里卻會有狡黠天真的覺，這讓看上去就像是個很機靈的小姑娘。

——真奇怪。

年心想：為什麼他從前沒有發現呢？

他不由自主地說：“貍貍，你的眼睛真好看。”

姜貍被夸得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之后，有點得意地朝著徒弟眨眨眼。

小時候，每當姜貍帶著徒弟做了什麼壞事，或者背著大師姐吃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朝著小孩做這個作。

但是第一次，徒弟愣住了。

下，師尊的眼睛里像是盛滿了璀璨的星星。

……

靈犀長老下課后，一群年一起去山下的集市采購。

他們挨挨、吵吵鬧鬧。

鈴正在說著些什麼，玉浮生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年擔心著妖界的靜、籌謀著復仇，他的腦海里總是心著自己的師尊、提防著勾曳劍。他總是有很多心事的。

現在，好像又多了一件。

不算沉重。

只是他說不清那是什麼。

突然，他看見了集市上賣碎靈石掛飾的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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