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年突然問姜貍：“靈犀長老不教徒弟認字的麼？”

姜貍湊過去一看。

發現小師妹寫的是：玉O生，我O歡你。

——事的真相很可能是：尤云小師妹認字不多，看不懂年拒絕的回信。

姜貍笑得前仰后合。

終于，在某個下午，被拒絕無數次的尤云小師妹鼓起勇氣和小徒弟表白了。

小姑娘臉蛋紅紅的。

年聽完了。

就在小師妹忐忑得要哭出來的時候。

他很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喜歡，是什麼？”

小師妹結結地解釋：

“就是、就是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年很平靜地說：“那我喜歡我的師尊。”

小師妹：“不是那種喜歡，就是、就是……”

小師妹說他長得好看，看了就高興。

他準指出：“你喜歡我的臉。”

小師妹：“……”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那麼淺，尤云小師妹說了他很多優點。

——什麼格好、有耐心，會照顧人。

但是聽完后，年竟然笑了。

玉浮生在外人面前很笑的，微微勾起角就如同冰雪消融。

年給出了一個神奇的答案：

“喜歡我的格？”

“那你一定會喜歡我師尊。”

小師妹一頭霧水。

走之前，年告訴：他玉浮生，不玉O生。

這場莫名其妙又沒頭沒尾的暗匆匆結束了。

而玉浮生也很順利地從暗對象，榮升尤云小師妹暗殺榜第一名。

姜貍在明鏡齋喝茶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在窗邊笑了好久。

徒弟突然間盯著看了一會兒。

碧綠的眸子十分犀利地著，仿佛要把的心肝脾肺都看。

姜貍被看得不好意思笑了。

訕訕地停了下來，借著喝茶掩飾尷尬。

徒弟撇頭：“有什麼好笑的。”

姜貍覺得小徒弟有點不高興。

但是有點不著頭腦。

……

表白事件后，鈴傷心至極。只不過，很大度地沒有和玉浮生小師弟反目仇。

只不過，鈴總是不可避免地羨慕他歡迎。

此時十五歲的玉浮生，儼然為天衍宗最歡迎的弟子。師長們喜歡他、同門們信賴他，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點。

鈴長吁短嘆地說師弟是“萬人迷”。

但是年卻總是冷靜地糾正他：“不是這樣的。”

歡迎的年人，總是會得意、驕狂的。

但是玉浮生卻從來不會這樣。

年很清楚，他上那些被人喜歡的格、特質，都是姜貍教出來的。

白虎兇悍、孤傲，它不是人，既沒有同理心，又十分冷。

玉浮生并不喜歡指點其他人，他覺得他們很笨，很弱小，在妖界一天都活不下去；他也不耐煩去一遍遍去教那些外門弟子，他其實認為天衍宗在浪費時間和資源。

——他唯一的耐心全用在了師尊上。

其他人，又算什麼呢？

小時候，矮墩墩的小徒弟就告訴過姜貍——

他覺得師兄弟姐妹們都很笨，很弱，他不想和他們玩。

師尊說：集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

師尊說：螻蟻抱團，也能抵抗滔天的洪水。

于是，小白虎開始試著融他們。收斂了白虎的孤傲。他學會了和人打道、相、學會了如何融群。

這些好的格，全都是姜貍一點點耐心地打磨出來的。

如果有人喜歡他上那些好的品格。

——一定是因為貍貍太討人喜歡了。

……

姜貍也意識到了徒弟今年的歡迎程度有點超過了想象。姜貍猜測，大概是宗門大比拿了魁首的緣故。

徒弟經常收到很多的邀請，偶爾找不到小徒弟，就會來找姜貍帶話給他。

孤僻自閉小虎崽變得合群又歡迎，姜貍非常高興。

只是，徒弟從來沒有答應過任何邀約，一結束正事就會回到仙山。他很在外面逗留。似乎對群結隊地出去活也沒有什麼興趣。

——如果沒有功課，他甚至寧愿在姜貍邊幫剝瓜子殼。

姜貍起初以為是零花錢不夠，但徒弟明明攢了很多的靈石。

忍不住旁敲側擊了一下。

徒弟告訴：“師尊，仙山很有意思。”

姜貍說：“哪怕在家里給師尊煮面條？”

徒弟正在看著火候準備下面條。

聞言，他低頭看著那只貓。

“嗯。”

——給師尊煮面也很有意思。

對于年時期的玉浮生而言，照顧家里的貓就是他最大的興趣好。投喂姜貍，也是一件很容易讓他得到滿足的事。

這比在外面際要有趣得多。

姜貍跳上了臺面，對徒弟建議：

“其實帶朋友回仙山也是可以的。”

“我們可以做很多小餅干，在外面招待你的朋友。”

徒弟停了下來，漂亮的眸子垂下，看著：

“姜貍，我不喜歡別人來仙山。”

“家里有兩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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