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正不知如何開口說這事,聞言放下了端著的茶盞,瞥了一眼唐詩韻,對方倒是大大方方的沒有一或是尷尬。
“是……詩韻,我聽我父親說,是你提議要和我家結親的。”
唐詩韻點頭,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從容的道:“正是。”
祁懿抬頭看向,斟酌了一番,語重心長的道:“詩韻,你我十分投緣,我視你為摯友,十分重。在我眼里,你真是天底下頂尖好的子了,誰要是娶了你,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我其實覺得,你對我并非男之,你真的要在自己還未完全懂得為何之前,便將自己一生的幸福就這樣隨意置了嗎?”
唐詩韻一眨不眨的瞧著,目中一片釋然,笑了笑,道:“懿,我知你心中是為我打算,才會來尋我說這一番話。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如今的況,卻不容我去顧慮這麼多了。如果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憑心而論,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如果讓我在一個陌生人和你之間挑一個婚,那麼我本不需要猶豫,這個人一定是你。”
說著,面上微微帶了些悵然,角的笑意也淺了。
“我知道這對你而言有些不公平,我沒的選,可你并非如此,卻要陪著我一道被捆在這樁婚事里。我想過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你之后有真心相之人,誠實來與我說便是,和離也好,納妾也好,我會真心誠意的祝福你們。”
聽著唐詩韻這般委屈自己,祁懿心中難過,微垂下了頭,低聲道:“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詩韻,我不忍心見你這樣委屈自己。”
唐詩韻目中帶了些淡淡的無奈,輕笑著掩了間的苦,道:“不委屈,嫁給你,總好過嫁皇宮。”
祁懿沉默了片刻,忽而抬起頭來,振作的朝笑了下,道:“既然婚約只是權宜之計,你千萬莫灰了心,不敢去喜他人,因為若有一日你遇上心之人,也一定要告訴我,我也愿意和離全你們。”
擔心唐詩韻認了命,從此死了心,不敢去,希的好友能如所有正常的般有。
唐詩韻目微怔,沒想到祁懿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皆是平常,即便是不喜歡自己的妻子,也是絕不會容忍有別的男人的。
祁懿卻是雙手捧上的,目凝視著,用無比認真的口吻再一次堅定的道:“詩韻,我視你為知己,不忍見你為了避一時之禍犧牲掉自己的幸福,所以我說的都是認真的,請你相信我,若哪一日你尋著了共度一生的人,我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你。”
唐詩韻眸微,的回握了,點頭道:“無論他日如何,詩韻一生有你做摯友,足矣。”
祁懿輕笑了聲,松開手復又執起了糕點,道:“足什麼足,你才十四歲,將來的人生長著呢,大把大把的好時等著你,將來你不僅有我,還會有人、孩子,只怕到時候我在你這要排不上號嘍。”
唐詩韻也跟著笑了起來,道:“剛剛還說要大度的全我呢。”
兩人說笑了會兒,祁懿在唐詩韻這兒并沒待太久,吃好了糕點,便起回去了。
回到了見云殿,想到離開的時候燕辭云那奇奇怪怪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來到了自己院子的門口,正見著小青在院子里指揮著幾個小太監為院子里的花除草,便上前問道:“小青,六殿下那邊可有醫來瞧過了?”
小青一回,見著自家主子回來了,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土,上前道:“沒聽說六殿下那邊有什麼不妥啊。”
那看來可能是沒事。
祁懿點頭,又道:“那六殿下可是去吏部了?”
“這……好像也沒有,六殿下好像今日晨起后就沒離開過主殿。”
人好好的,卻悶在自己的屋子里,還是有些怪怪的。
祁懿在原地站了會兒,想了想到底不放心,轉又朝院門邁了回去。
出了院門,祁懿打算先去尋了梅子逸,問問況。
為了方便照料燕辭云,梅子逸的房間就在主殿的邊上,祁懿一進門,便聞到一淡淡的蘭花幽香,不由閉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跟著清新了。
梅子逸正在桌邊坐著,見著祁懿進來,放下了手里正包著的幾個小紙包,起行了禮。
祁懿往桌上瞧了瞧,看著紙包東西的樣子,好像是香料一類的,抬眼看了看梅子逸,贊道:“子逸,原來你還會制香?”
梅子逸生得清俊儒雅,溫溫和和的一個人,說話也總是不急不徐的,制香這樣優雅之事,倒是十分適合他。
“只是通皮。”
祁懿行到桌前仔細看了看小紙包,本想拿起來看看,余瞥見向來溫潤的梅子逸神頓了頓,似乎頗為張這些香料,便沒上手。
“你這可真是謙虛了,這味道淡雅不俗,清幽醒神,我聞過的香里,也就六殿下的沉芷香能與之比較一二了。”
梅子逸溫聲道:“祁小公子過獎了。”說著,行到桌邊執起茶壺為祁懿倒了茶水。
“對了,子逸,你后來可是有喚醫來為六殿下看看?”
梅子逸倒茶的作頓了頓,將手中的茶杯恭敬的遞了上去,并未急著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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