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妤現在不能激怒他，有些事也隻能咬死不認，強迫自己冷靜與他對視，“我真的是為了救你！”

“救我？救我……”裴宵的語調越來越輕，而後嗤笑了一聲，將一隻白羽箭遞到了薑妤眼前，“妤兒很悉吧？”

這支箭是裴宵在刀疤張的院子裏發現的，和天風寨殺他那支箭一模一樣，連尾部的羽翼澤都分毫不差。

薑妤墜江後，竟住進了殺裴宵的人家裏，裴宵能怎麽想？

他隻能認為薑妤故意導演了這一出，一方麵死遁，一方麵也讓裴宵記著的救命之恩。

薑妤有口難言，“裴宵，這是巧合！我被刀疤張所救後，才知道他是天風寨的賊匪，我不敢暴份啊！”

“好！巧合，我也信你！那你為何被救上岸後，不來找我？

你可以說服刀疤張送你離開京都，卻想不到一個辦法給滿城的士兵送個信嗎？”

裴宵問不下去了，說到底不想回到他邊。

薑妤若知道他在江水裏來來回回泡了三天三夜，若知道家裏的燕窩粥還一直為煨著，一定會笑他是個蠢貨吧？

真夠蠢的！

薑妤隻想甩掉他，他卻還以為他們夫妻深。

可笑！

裴宵著下的手驟然收，盡管極力抑著，聲音仍有些抖，“薑妤，你可有一時一刻、一分一毫念著我們夫妻三年的誼？”

薑妤被他掐得生疼，不敢看那雙逐漸癲狂的眼睛。

現在對他更多的是怕，之一字不敢再談。

“裴宵，你別……唔！”

裴宵風暴般的吻突然襲來，把薑妤的話堵進了嚨裏。

他太清楚了，薑妤口中絕無好話，還不如不聽。

他隻是強勢地撬開的貝齒，與糾纏在一起，把這幾日的思念或是憤怒統統塞給了。

齒狠狠地廝磨著，有腥味暈開，很深，蔓延到了薑妤嚨。

連呼吸都被他占據，快要窒息了。

裴宵從來都是如此不留餘地，他認定的事絕不會輕易改觀。

薑妤猛地磕在他額頭上，連連息，“裴宵，你到底要我什麽啊？”

“這天底下人如雲，才無數，多得是人想做這個首輔夫人，為何不能放過我？”

他強塞的東西，薑妤要不起，要被他瘋了。

可裴宵高大的軀仍然著，讓沒有一拒絕的餘地。

裴宵聽到話裏的厭棄，隻覺得自己更可笑，問什麽夫妻誼不是自找辱嗎？

明明是先對他噓寒問暖的，明明是先一聲聲他夫君的。

玩夠了，無趣了，要走了。

像裴家一樣把他當累贅，不喜歡了，就丟是嗎？

他不會再讓自己為棄子！

他著的指骨泛白，一字字出牙，“薑妤你聽好了，我就偏要你！我就看看日日在我下承歡！日日守著我求著我寵的模樣！”

“我也沒辦法啊！隻有妤兒能承得了為夫，妤兒走了，為夫一腔熱給誰啊？”

“裴宵！”薑妤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你果然就是為了這種事？”

“是啊！”

“你惡不惡心？”薑妤掙紮著，朝他啐了一口。

這樣的大家閨秀，竟有一天會被得像市井潑婦一樣罵人。

得有多厭惡呢？

裴宵作一頓，了自己的臉頰。

薑妤趁勢想逃，卻被裴宵點了道。

薑妤立在原地，彈不得了。

罷了，的厭惡已經無法挽回，裴宵不介意再多一點。

隻要，不離開就行。

“妤兒，為夫有沒有說過牽好為夫的手，不然要罰的？”裴宵指腹順著的頸線下，輕易勾開了外袍的係帶，前一涼。

寒風過窗戶，吹進了薑妤的骨頭。

想打個寒噤都不能，隻能眼睜睜看著裴宵的手在上遊走。

現在簡直就是一尊任人宰割的石像。

“裴宵，你鬆開我！鬆開我啊！”

裴宵不會再鬆開了。

他也再不會被弱的模樣欺騙了，永遠不會。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呢？”裴宵淡淡輕笑，手不疾不徐一層層剝開的布麻。

服一件件落於腳下，想的禮層層拆開。

從前每一次拆開，裴宵都不釋手。

可今日，最後一層落下，原本白皙的上都是被布服磨出的紅痕，還有不知在哪磕磕絆絆的傷。

他心雕琢的花，剛跑出去三天就傷這樣了。

果然吧，一點兒也不適合呆在外麵。

“誰弄傷的？”裴宵過鎖骨上青紫的淤痕。

薑妤隻能閉上眼表示拒絕。

“天風寨嗎？沒關係，一會兒船靠岸為夫幫你報仇。”

裴宵薄輕吻了下的淤痕，接著又蹲下去查看那裏的傷口，“傷口沒有再破開吧？”

這樣被人赤果果觀隻剩辱，薑妤不到一點關心。

“裴宵，你能不能別這樣辱我？”

哪怕給一刀，都比慢折磨痛快。

裴宵也抬起頭，自下而上著的軀，“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呢？談你不屑，做事你不願，關心你你又嫌棄是辱，以後我們夫妻要怎麽長長久久的相呢？”

“長長久久”四個字有多好，從他裏說出來就有多讓人絕。

薑妤甚至覺得他會一直把像木偶一樣，定在這裏，直到死。

他不會放過，永永遠遠。

裴宵卻仍一瞬不瞬盯著，他也不明白：“你到底想我怎樣呢？談、說你總得選一樣。”

薑妤被他剝得一幹二淨，實在無法跟他談，更無法假意接他的關心。

“我選後者！”

不想再被這樣慢磋磨了，他要本來不就是為了那種事嗎，繞什麽彎子？

好歹還有片刻愉悅，總比阿諛奉承虛假意得好！

“你膽子越發大了。”裴宵看出了的心思，狠狠咬了下腰上的傷痕，“拿我當工？”

“那也是你自己找上門的！”薑妤冷嗤一聲。

如今逃不過，不把他當工，當個人嗎？

他是嗎？

裴宵到了的鄙夷，大掌抵住的脊骨，將的腰肢送到了邊。

“我這個工，隻怕妤兒消不了。”低磁的聲音噴灑在腰間，麻麻的。

薑妤小腹驟，天旋地轉，被裴宵打橫抱進了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