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瞧真的慌了，抬起的下，與深深與對視，“妤兒，你別怕！我不需要你做什麽大家閨秀，也不需要你做什麽賢妻良母，你就是你，知道嗎？”

薑妤從未聽任何人說過這樣的話。

從小便被灌輸的是相夫教子，爹娘讓嫁誰，就嫁誰。

到了夫家，夫君是天，子嗣為大。

可裴宵不是四方天地裏的人，他有一種野，他帶給了薑妤一種全新的認知。

“我就是我？”

“對啊！”裴宵長指過微潤的眼眶，“在為夫麵前你想看什麽書就看什麽書，想做什麽事就做什麽事，想說什麽話就說什麽話，髒話也行。”

他從不覺得讀書、在佛祖麵前詛咒人的妤兒有多出格，反而很可。

他才不要相夫教子，他隻想要在他麵前真實地做自己。

薑妤好像有些懂了，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心而為，夫妻之間不必遮遮掩掩才對。”

“正是。”裴宵寵溺地了的頭發，“那我問妤兒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好！我實話實說！”薑妤握小拳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以後都要和他坦誠相對。

裴宵清了清嗓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那我問你啊，夫君比起書上那些男人如何？”

薑妤聽得雲裏霧裏。

裴宵在耳邊道：“我說的是某些方麵。”

？？？

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勝負？

繞來繞去，說了一大堆高深的大道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話題。

果然，男人都沒好東西！

薑妤心中腹誹，暗自磨牙，“你近些，我告訴你。”

裴宵十分期待，附耳過去。

薑妤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頸，“那當然是夫君比較厲害啊。”

糯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一般。

青蔥般的手指沒他的後領，順著脊背的打著圈。

裴宵呼吸一窒，攬住的細腰，迫與他相，“那夫人對為夫可滿意？”

“自然。”薑妤泠泠水眸流轉，帶著幾分，幾分嫵。

裴宵那一番肺腑之言，看來薑妤是聽進去了。

大膽直白的話得裴宵腦袋一片空白。

難得開竅，裴宵像上癮一般，還想聽更多：“那夫人最喜歡為夫用哪種姿勢疼你？”

裴宵全是散發的強勢氣息，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薑妤給拆了。

薑妤偏還故意惹他，紅若有似無他的耳垂，糯的聲線人：“我最喜歡……最喜歡夫君你……”

“喜歡你自讀！”薑妤趁他發昏，推開他，逃離了他的束縛。

裴宵太青筋現，不可置信向他那滴滴的夫人。

剛剛那話，是薑妤能說出來的嗎？

這不是開竅了，是放飛自我了吧。

裴宵手去抓。

薑妤狡黠地挑著下，輕肚子，“夫君你別忘了，我現在懷著你的骨呢！你非要想非非，當然隻能自己解決咯。”

裴宵這才想起肚子裏還有個礙事的，提上來的那口氣生生給憋了回去，“知道不可以，還點火？”

薑妤朝他吐了吐舌頭，“好玩嘛！”

“你耍我？”

他快被憋死了，還覺得好玩？

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裴宵步走近，高大的影擋住了薑妤的視線。

薑妤後退，卻堪堪又靠在了桐樹上，一個激靈。

裴宵蹲下來，了薑妤的小腹：“念念，你看你娘親是這個多無無義的人，你以後可要幫爹爹啊？”

他好生說話的時候，聲音溫得像南風過境，別說念念，就是薑妤聽了都臉燙。

薑妤心裏不檢討起剛剛是不是太過了，這樣讓他憋著有點可憐哦！

可裴宵接著又道：“念念乖，你爹娘很久沒在一起了，今晚你爹進來借宿一個時辰，可以的吧？”

什……什麽借宿？

薑妤趕捂住他的，“哪有跟孩子講這些的？”

裴宵著的小腹聽了聽，一本正經道：“念念說了，很想和爹爹見一麵。”

“已經三個月了，我小心一點兒，隻一點點就是了。”裴宵至下而上仰著。

薑妤五雷轟頂，“你編的理由能再離譜一點兒嗎？”

雖說大夫跟說過的胎很穩了，但這也太、太……

薑妤抓著樹幹，懊惱地擰著眉。

忽而，不遠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氣氛被打斷，兩人立刻往桐樹後藏了藏。

半山腰，一隊侍衛正悄悄往山上走。

火把連一條線，一直延綿到山下，看樣子人不，但他們很低調，聲音極輕。

“羽林衛！”裴宵微瞇雙目。

羽林衛是皇上的親兵，這些人武功極高，尤其輕功至上，所以走路沒什麽靜。

但北營在此，皇上又調這麽多羽林衛做什麽？

正想著，皇上邊的周公公迎了上來，“裴大人，皇上宣您覲見。”

“現在？”

“裴大人請！”周公公甩開佛塵，比了個請的手勢。

裴宵握了握薑妤的手，“你先回去，外麵風大。”

“我采點兒野花就走。”薑妤點了點頭。

裴宵遭遇此番大難，該好好沐浴去去晦氣才好。

薑妤來半山腰也是為了采摘些草藥，給他泡泡藥浴。

往常裴宵每次出遠門回來，薑妤也會如此。

所以，裴宵很快明白的意思，將拉到邊，低聲音：“記得換個大浴桶，今晚一起洗。”

“裴宵，別胡說！”

薑妤看了眼不遠候著的周公公。

裴宵才不在意，在耳邊繼續揶揄道：“夫人喜歡的那件事，為夫今晚親自做給你看，你可得好好盯著，不準閉眼啊。”

裴宵輕敲了下的額頭，與周公公離開了。

“我喜歡什麽事？”薑妤回想了下剛剛他們的對話，驀地紅了臉，狠狠跺腳，“不要臉！”

*

裴宵已經跟著周公公走遠了。

兩人回到寺廟，裴宵一眼就看到了西偏殿裏燈火通明，擺了宴席。

九郡王等人都在佛堂裏吃飯飲酒，不見一危機。

他們後，一尊三米高的金佛像，冷眼睥睨著腳下眾生。

喜慶的氣氛中著一詭異。

裴宵腳步微頓，越發覺得不對勁。

周公公擋在了裴宵眼前，“大人，皇上的意思是法不責眾，饒了他們這一次。”

這可是反叛謀逆的大罪！

一個想要長生不老、永遠掌握權利的皇帝，真的會心慈手嗎？

裴宵可不那麽認為。

周公公見他遲遲不，又拱手道：“忘了恭喜大人，裴大人此次平叛有功，皇上著意封夫人一品誥命呢！裴大人夫婦年有為，這可是我們南齊青年才俊裏，頭一份兒的榮耀啊！”

裴宵扯了扯，心頭雲更重。

皇上這賞賜來得太突然。

何況皇上為什麽不是賞他，而是賞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