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種人一梗，正想說話，藍牙耳機里傳來歐珉沉的聲音：“這是華國，別手。”

“是！”

白種人看向同伙：“教主的命令，帶著人撤，不準和他們起沖突。”

其他三名同伙聽到這話，默默收回放在后腰的手。

最后，白種人和其他三名同伙帶著昏迷的楚婉瑜上了游。

游立即駛離碼頭。

陸津妄的手機響了。

他掃了眼那串號碼，按下接聽鍵。

“我會再回來的。”

手機里，歐珉嗓音喊著冷的笑意，“陸津妄，我們后會有期。”

“那我拭目以待。”

話落，陸津妄掛了電話。

榮柯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陸津妄神有些不好，“阿力的狀態不太對。”

聞言，陸津妄站起，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我不太確定，但有點像……”

聞言，陸津妄立即朝外面大步走去。

“你等等……”

榮柯想攔他，但沒攔住。

陸津妄剛到倉庫外，就看見榮柯的人把阿力在地上。

阿力在搐，眼珠子上翻。

陸津妄臉一沉，“怎麼回事？”

周耐站在一旁，臉凝重，“阿力好像是被……”

陸津妄看著地上扭曲搐的男人，他還那麼年輕，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為他出生死，上個月海外總部立的時候，阿力還笑著說他要去考個大學，將來也為周助那樣的文將，為陸津妄繼續賣命。

“阿力……”

陸津妄眼睛猩紅，他看不得阿力像牲口一樣被制著。

“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陸津妄蹲下，看著艱難扭過頭看向他的阿力。

“妄哥……”阿力似乎還有點理智，但依舊搐得厲害，“對不起，我，我不了了，你讓他們殺了我，殺了我吧……”

“不可能。”陸津妄咬牙，手拍了拍阿力的頭，“清醒點，堅強點，能熬過去的。”

但阿力此刻什麼都聽不見去！

他嘶吼著，理智徹底崩潰，“你殺了我！你如果還拿我當人看現在就殺了我！”

陸津妄站起，轉沖周耐吼：“打電話給穆南衍！”

周耐無奈，“打了，慕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陸津妄抬手抹了把臉，再轉頭去看地上的阿力。

阿力還在嘶吼著，三四個人都不住他。

陸津妄雙拳握，心的仇恨和憤怒達到了頂峰。

“榮柯！”

榮柯早就出來了，他看著陸津妄，擰眉拒絕道：“你不要沖，現在去攔人不是理智的選擇。”

“他把阿力毀了！”陸津妄上前，狠狠揪住榮柯的領，“阿力才21歲，他們拿他當白老鼠實驗！”

“還不確定，你別著急，先冷靜下來。”榮柯拍了拍陸津妄的手。

陸津妄暴走的理智逐漸回籠。

他對上榮柯擔憂的視線，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

他松開榮柯，抬手抹了把臉，“抱歉。”

“自己人說這個沒意思了啊！”榮柯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阿力跟了你十年有余，對你來說和親弟弟沒兩樣，他被人這樣欺負折磨你肯定不好，但越是這種時候，你更要冷靜，阿力需要你。”

“我知道。”陸津妄看向阿力，眸沉重，“他這些年都在為我賣命，舞刀弄槍，干得都是最危險的事，前陣子他跟我說他想考個大學，想學著做一個文人，我答應了。”

可沒想到，歐珉盯上了阿力。

阿力這反應，多半是被歐珉拿去試藥了，那都是一些會讓人神，神依賴的藥，對人來大腦神經損傷極大的藥。

阿力即便熬過去了，未來也多半是廢了。

陸津妄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點燃一煙，狠狠的了一口。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阿力，看他搐，看他痛苦的求他們殺了他。

而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

陸津妄閉上眼，再無法繼續看下去。

榮柯從沒見過陸津妄這樣失控，阿力的遭遇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他此刻的樣子看上去痛苦極了！

榮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卻不是最了解他的人。

只知道有段時間陸津妄足不出戶，后來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變得冷漠，話也很。

即便是歐珉這個人，榮柯也不完全清楚。

他只知道歐珉這些年似乎一直在暗中對付陸津妄，但關于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陸津妄從來不說，榮柯也尊重他，從不多問。

“你說實驗是什麼意思？”榮柯打破沉默，看著陸津妄：“歐珉和你又是怎麼回事？”

陸津妄一煙完，扔掉煙。

他起眼皮看向榮柯，“有些事你不用知道。”

知道太多對榮柯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是他和歐珉的爭斗。

也是那個人病態的布局。

就是想看他們互相殘殺。

而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想證明是對的。

可究竟誰才是對的呢？

陸津妄不看榮柯，只是轉走到阿力邊蹲下來。

此時的阿力已經逐漸平靜下來。

穆南衍收拾著急診箱，“我暫時給他打了安定，況還是要到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陸津妄點頭：“你安排。”

“安定不知道能維持多久，現在就走吧。”

陸津妄看了眼周耐。

周耐立即讓其他人把阿力扛上車。

穆南衍剛要關上車門，陸津妄卻上了車。

“你要跟車？”穆南衍有些意外。

“走吧。”

陸津妄在阿力邊坐下來，目沉沉的看著阿力。

穆南衍抿嘆聲氣，沒再說什麼。

救護車一路朝著醫院開去。

抵達市中心的時候，阿力毫無預兆的醒來。

他像是詐尸一樣突然坐了起來，然后手腳胡的搐。

這舉嚇壞了跟車的護士。

穆南衍大喊：“快按住他！”

陸津妄撲過去死死按著阿力的手臂，但他力氣太大了。

“我好痛苦，殺了我！”

陸津妄死死按著，沖著一旁嚇呆的醫護人員喊道：“快過來幫忙！”

護士反應過來，撲過來按住了阿梨的雙。

穆南衍正在準備注安定的針劑。

就在這混間，阿力不知拿來的剪刀，握住的瞬間直接朝著陸津妄口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