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不想說，周寂就不問。

只不過姜玥這回沒那麼容易自我開解，自己哄自己都哄不下去，悶著生了幾天的氣。

也不知道生誰的氣。

到底是氣惱自己傻乎乎的相信了系統含糊不清的話，還是氣現在本無能為力。

仿佛打完了一個又一個的謎團。

以為走到了終點，驟然發現還有更大的謎團。

姜玥只能靠從前系統那些語焉不詳的話里去推斷一些事，比如系統從來沒有提過這原本的主人去了哪里。

是橫死才穿越了過來。

可是原本的姜玥呢？

只是睡了一覺，就換了個芯子，被這個外來者鳩占鵲巢，這本不合理。

莫名的。

姜玥忽然想起孫口中提起的那個道士，神神叨叨的說魂魄不全……

當初孫只把道士這話當行騙的胡言語。

如果…如果是真的呢？

這一切有可能嗎？

姜玥后背一陣發冷，寒意順著腳底不斷的往上竄，順著背脊到了腦海，冷得打了個哆嗦。

怎麼沒有可能呢？

姜玥的記從來沒有現在這麼好過，想起夢中看見的周扶危，常年居住在長生觀。

以為周扶危是在為自己謀求長生。

如果那些驚世駭俗的舉并非如此呢？

姜玥被自己的猜想嚇出了冷汗，細的手指頭因為過于用力掐得泛起了白，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慢慢緩和好緒。

即便真是如此。

那又怎麼樣？

與周扶危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原本

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周扶危還是不夠心狠，既然讓人殺了就不該后悔。

人生就如棋局，落子無悔。

若是派出去的人先殺了周扶危，是決計不會心生悔意。

不會因為這場重來的人生就激周扶危，永遠都不會。

姜玥想著這些，不知怎麼了，眼眶也紅了。

抬眸著鏡子里的人，陌生又悉，抬手了鏡子里的像，對上自己通紅的雙眸，心里酸的不行。

周寂這些天敏銳的察覺到了的緒不對。

不過他倒也早就習慣了時不時反復無常的心，脾氣大得很，不過生悶氣的時候也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只默默的自己跟自己生氣。

咬牙切齒，卷著被子，誰也不想理的樣子。

冷這張什麼都不在乎的小臉，越同說話，越不耐煩。

原本生悶氣，周寂就裝個溫解意的好人，不去多問。

這回，他也做不到裝聾作啞。

從那天下午，趴在他懷里流了那麼多的眼淚起就變得不對勁。

周寂后來問過家里的傭人，沒發生任何不對的事。

這可就夠讓人頭疼了。

…

日子平靜如水。

了夏，雨水開始變多。

姜玥悶悶不樂的心好像隨著雨水被沖刷走了一些，看起來好想和從前一樣。

但是眼底深還能看得出灰蒙蒙的。

有些懨。

像被拋棄了的、還沒長大的、無法自我生存的小。

遇到狂風驟雨，也只能可憐兮兮的蜷在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