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買了本新的日歷,的賬號綁定了周寂的賬戶,買了點什麼,周寂那邊都能看得見。
喜歡買漂亮的服首飾還有包,還有很多甜得發膩的糖,總之很買這些看起來就不怎麼用得上的東西。
隔了幾天。
周寂就看見心很好的在家里拆快遞,坐在地毯上,依然沒有穿子踩鞋子的習慣,著腳丫,腳指甲都白白的,好像看起來都是香的。
哼著小調,迫不及待拆了快遞,拿出里面的日歷。
周寂看了眼才發現原來買的是明年的日歷,今年已經過了一大半,離明年也才只有幾個月。
周寂平時不會問,今天開口多問了句:“怎麼買了日歷?”
姜玥低頭,手里拿著黑馬克筆,在日歷上畫了幾個日期。
咬著筆頭,聽見丈夫的聲音才慢吞吞抬起臉,說:“因為我要從現在就開始倒數了。”
周寂耐心的問:“倒數什麼?”
姜玥說:“倒數明年的立春,周正初前幾天告訴我,明年春天院子里的玫瑰花就會開了。”
說著還用手給他比劃,“一大片!會非常漂亮。”
紅的。
鮮艷又燦爛的紅玫瑰。
如此熱烈的,也最能配得上。
最喜歡的花就是玫瑰了。
周寂知道兒子在院子里種了玫瑰,明年春天能不能開花,也不好說。
而。
沉睡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
哪怕醒來的時候狀態再好,也看不到任何好的轉變。
仿佛什麼都留不住。
周寂當然希自己的妻子能好好的活到明年的春天,希能看見每年燦爛明艷的春。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能如愿的。
他的心里有些,嗓子眼也的,像吞了個麻的發苦的柿子。
他抬手了的烏發,同烏黑的眼睛對視了片刻,男人默默低下頭親了親的眼皮。
很乖巧,很安靜。
等過了會兒,有點害又有點高興地告訴他說:“到時候我把開的最大最好的那朵玫瑰花送給你。”
把最濃烈最真誠的我你送出去。
是個難題。
讓人歡喜讓人愁。
周寂張了張,他還沒說話,就又仰著臉直勾勾著他,不染塵埃的眼神,讓人心又心。
問:“我送你玫瑰花,你會對我說我你嗎?”
哪怕的人生已經快要到了終點。
哪怕周寂的心這會兒也麻麻的痛著,可是這幾個沒有任何虛假、任何欺瞞的字,他還有幾分難以啟齒。
總是不想騙的,但也不想再那樣堅持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周寂嚨喑啞,他說:“現在就可以說。”頓了頓,他開了口:“我你。”
姜玥開心的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笑起來,楚楚人,不像一個虛弱到已經快到末路的病人。
掰著手指頭接著說:“第二漂亮的花就送給我們的孩子好了。”
嘀嘀咕咕:“我覺得我是他的,可是我不想告訴他,他肯定會特別得意,我才不要讓他在我面前得意洋洋。”
就讓玫瑰告訴他。
也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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