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它相比……”
他忽的執起手,將玉鐲映在眼前,同時,自己抬指另外指向素屏后的那面瑩玉璧,繼續問道,“芙兒更喜歡哪塊兒玉上的花?”
都是玉浮刻,都品巧匠心。
寧芙聞言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兩者竟這樣的相似。
只是和那一面狀若座屏的完整玉壁相比,這玉鐲實在算是小巫見大巫了,若鐲有浮花幾十朵,那玉壁之上,便是數不勝數。
寧芙眨眨眼,沒見阿燼臉不好,這才松了口氣。
主湊過去,拉上他的手,又左右輕搖了兩下,似有哄人的意味。
“阿燼,你之前不是答應允我帶一段時間嘛。”
韓燼看向,嚴肅了些,“現在撒沒有用,我問你喜歡哪一個?”
“喜歡玉璧。”微笑著,很顯誠意地立刻回答。
韓燼眼瞼微,抬指往掌心了,幽幽道:“你只能選一個。要麼摘了鐲,要麼我把玉璧撤走送人。”
寧芙愣了愣,沒想他會給自己出這樣的難題,便努道:“阿燼,你這是故意為難人嘛,哪有這樣的?”
“素來沒有魚和熊掌兼得的道理,你可以選。”
他說完,指腹轉著扳戒,給人一種不厲而威的迫,明明他一句重話都沒說,寧芙卻覺得他上氣勢忽然變得好強。
“選不出來?”
“嗯……我在想了。”
“這鐲子確實好看,不如繼續戴著,我現在命人將玉壁挪走。”
見他真不是玩笑言語,說完便有起打算,寧芙立刻匆慌地從背后扯住他,“等等。”
韓燼依舊那派威肅的模樣,被住,回頭后依舊不聲。
寧芙卻比他急得多,“你,你要把它撤走再送給誰嘛?”
韓燼語氣無波,仿佛真要對冷到底。
“既是無用之,命手下人隨意置便是,有誰看中,便自行搬回家中。”
“不可以!”
寧芙立刻言阻,十分喜那玉璧,尤其上面鐫刻著的名字,又載著阿燼多年的心意,豈會真的舍得,眼睜睜看著玉璧被送人。
抬眸,又見韓燼目幽幽地盯著自己,寧芙抿抿,到底是做了選擇。
扭皓腕,小心將玉鐲取下,之后遞到他面前去,悶悶道:“喏,這樣好了吧。”
韓燼直接將那鐲子拿在自己手里,仿佛生怕會再戴一樣。
“可以,我很滿意。”
看小公主目不滿地盯看著自己,韓燼出另一只手,輕蹭了下的鼻尖,角總算是揚起抹溫淺笑意。
他道:“手腕現在這樣看著確實有些空落落的,我拿走你一只鐲,定會再還給你一只,喜不喜歡珍珠?”
純珍珠自是豪奢難得的,不過當下寧芙并未在意這話,只聽他說要將玉鐲拿走,便不免多言了句。
“阿燼,我知道你不喜歡它,但畢竟是逝者之,你別……”
“放心。我不會摔也不會故意損壞,只是將其置于高閣,別再來礙我的眼。”
寧芙安心了些,沒再阻攔。
雖然直至今日,并未戴夠三月,但總也有十日有余了,如此,緬懷的心意應該算到了。
韓燼下了床,影很快隔絕在的視野范圍,再回來時,只見他兩手空空,鐲子已不知被他置于何。
這一夜,他只抱著睡,沒再做什麼不規矩的事。
寧芙在他懷里正要睡著,聽他忽的又問了遍,“珍珠,到底喜不喜歡?”
寧芙眼皮都有些撐不起來了,聞言含含糊糊地回了句:“喜歡……可是純珍珠一顆都難求的。”
聲音越來越小,眼皮松耷,最終再也睜不開了。
看著寧芙安靜恬的睡,韓燼手幫掖了掖被子,而后低聲自言了句。
“只要你想要,多難得我都能尋得來。”
……
后面一連三四天,寧芙都沒再在金屋見到過韓燼。
原本只以為他是政事繁忙,寧芙雖覺得寂寞,卻也不敢任叨擾,非要他來自己邊作陪。
可到了第四日,剛剛睡完午覺,正巧兒重新為自己梳妝打扮,門外卻忽傳婢子通報,說左將軍求見。
寧芙也是一愣,初來郢都,人生地不,又從來沒有出去隨意結過,哪里認識什麼左將軍。
“巧兒,這人是誰,怎麼能隨意來得王府的后宅?”
聞言,巧兒釵的手一頓,這才忽的想起,先前王府沒有主人,尊主的一應手下向來可在王府隨意進出,如今姑娘已住進金殿,這外男進宅無礙的規矩,勢必要改一改了。
應聲回道:“左將軍是尊主的心腹手下,姑娘不必害怕,他過來應是承尊主的意。”
若是阿燼差人來找,那便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梳妝完畢,看了眼上還算端莊,這才不不慢地起,示意巧兒開門。
“屬下參見姑……姑娘。”
悉的聲音傳來,寧芙一愣,立刻提往前快走幾步,垂眼睨下。
原來巧兒口中的左將軍就是……柏青?
素來聽慣他稱呼自己為公主,眼下忽的換了姑娘,兩個人明顯都有些不習慣。
但為了遮掩的真實份,如今府中所有人對的尊稱都只是姑娘,連個姓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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