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代替恐懼,寧馥也不知道好不好,畢竟本來為了拍紀錄片才決定克服怕水的缺陷,結果現在好像一下水,反而開始想別的事了。
眼看明天就到了回程日,寧馥今天從游泳館回來才想起他們好像是還在度假。
而宋持風就這麼陪在游泳館里耗盡了自己的假期,和一起哪里都沒有去。
寧馥覺得自己這行為可能稱得上是良心發現、懸崖勒馬,于是就在回程前夜,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本來以為宋持風可能不是很喜歡看電影,畢竟上次在看海洋紀錄片的時候,他好像興趣并不是很大,但沒想到這一次他欣然同意。
只是他們剛選好片,坐下來沒多久,電影里的男主角還沒牽上手,他們就吻上了。
最后一場電影看完,寧馥就只記得主題曲還好聽的……
“明天你多睡會兒,中午走也可以,不著急。”
嗯了一聲,便又聽他問:“宋氏的課你之后還有空來嗎?”
“應該還可以吧。”
寧馥前兩天跟團長說了關于紀錄片的事兒,團長說就知道還會回心轉意,特地準備等到六月初再決定,把好好地了一把。
雖然之前因為要準備答辯,本來也沒有報名參加團里新的舞劇項目,但現在估計為了紀錄片的拍攝,還得重新去練水袖舞。
畢竟覺得在水里跳舞和在陸地上跳舞那本不是一回事兒。
前兩天寧馥就已經覺到了,水里阻力大,要做好作都不容易,更別提還要把水袖甩出去。
水袖舞聽著,其實是典型的中帶剛的舞蹈,水袖收與揚的力道都非常講究,寧馥以前練這個都不知道吃了多苦才能做到收放有度,現在到水里,之前的經驗基本用不上,一切重新開始。
和舞團那邊商量好暫時不上巡演之后,昨天也提前跟林詩筠和馬慧欣打好了招呼,工作室的課還是只上一天,剩下的時間都得找個恒溫游泳館待著練。
紀錄片的拍攝時間定在八月中旬,為期半個月,留給寧馥的時間也并不充裕。
“忙的話不來也可以。”宋持風知道以的格,紀錄片的事既然已經定下了,肯定是要拼盡全力去練的,便又在臉頰上親了一下,“晚上還記得回家就行。”
提起這個,寧馥倒是也想起一件事:“對了,宋持風,我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之后想去時慈那兒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然后……重新找個房子。”
雖然房子還沒找到合適的,但林詩筠和馬慧欣那天在電話里聽了的想法之后,立刻對過去暫住表示熱烈歡迎。
然后寧馥考慮了一下距離問題,決定先去林詩筠那里和一,反正白天基本不在,晚上睡沙發也可以,應該也不會給好友添太多麻煩。
聞言,宋持風擁在腰間的手了:“怎麼了,現在這里你住著不喜歡?”
“不是,你別想多。”對于宋持風那套房,寧馥覺得恐怕是再挑剔的人,也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是因為太好了,我覺有力的。”
這會給一種金屋藏的覺。
良久,他才說:“那我幫你找找看。”
寧馥的“不用”已經到了邊,想了想說:“我預算低的,一個月只有一千五左右。”
一千五,如果想在一線城市租房,就算不考慮地段,都相當艱難。
這話寧馥自己說出去也覺得比起一個回答,更像是一個委婉的拒絕。
寧馥想著,等下一個畢業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租的室友,然后過兩年攢攢錢,找找合適的二手房。
反正現在對居住環境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風餐宿就行了。
“嗯,一千五對吧。”宋持風卻很認真地重復的話,“知道了。”
寧馥看宋持風一臉真摯的表,心想難道是因為大資本家對金錢沒有概念,不知道一千五在房市里是多麼無足輕重。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再看他,便忽然覺得宋持風多了一點兒不諳世事的天真氣,便抿著角,也點點頭,大方地說:“那找到我請你吃飯。”
洗完澡出來,寧馥拿著吹風機回自己房間,盤坐在床上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震耳聾,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察覺,寧馥看一眼是寧媽,趕接起:“媽,怎麼啦?”
“沒怎麼呀,就來問問我的寶貝最近過得怎麼樣啦!”寧媽語氣依舊溫活潑,“你不是說答辯完就帶小慈回家吃你爸燒的排骨嗎?他現在又學會好幾個拿手菜了,也不見你們回來,所以讓我打電話來問問你。”
寧媽話音未落,電話里就傳來寧爸的抱怨:“哎你看看你這個人,怎麼老這樣,自己想兒就自己想唄,還要拉上我!”
寧爸聲音清晰得不行,一聽就是已經湊話筒邊上了,他還說得跟心毫無波似的,幾句話,聽得寧馥心里又酸又暖。
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跟父母說和時慈的事,畢竟他們的事即便是拿到現在來說,恐怕沒有一件事兒在父母眼中是決定的大事兒。
更何況真要說起來,可能才是錯得更多的那個人。
“媽……”
就在寧馥考慮是不是要拿紀錄片的事出來擋一下的時候,卻聽那邊寧媽的聲音放得更道:“是不是又吵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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