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霧心沉重,回頭看了看別苑大門,憂慮道:“澤哥,哥的眼睛看不見,雙腳也不能走,又這麼暴烈,那誰來照顧他?”
莫南澤目深沉,幽幽地開口:“他一直在酗酒,醉倒之后,會有傭人來幫他收拾房間,醫生也會在這個時候給他輸營養,做一些康復治療。”
輕霧不忍心看到莫北一直折磨自己,這是慢自殺,“我想去看看他。”
放下話,輕霧站起來,毅然決然地走向別苑大門。
“小丸。”莫南澤張地站起來,要喊住,可轉念一想,又忍下來了。
小丸不過想把莫北從深淵中救出來,他應該欣才對。
莫南澤看著小丸消失在他面前,這一刻,他莫名的消沉落寞,心里五味雜陳。
小丸對他四哥的關心和意,是那麼真真切切的存在。
小紫發現莫南澤的臉有些復雜難看,“五爺,輕姐一向心善,所以……”
“不用解釋。”莫南澤打斷小紫的話。
他介意白小丸心里著別人,但他也希四哥能好起來。
莫南澤坐下來,掏出手機理公務,靜靜等候小丸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人等了許久,輕霧還沒有從房間里出來。
“嘟嘟。”小紫的手機傳來兩聲鈴響。
小紫看了一眼,愕然抬眸,“五爺,輕姐給我發信息,讓我煮粥拿進去。”
莫南澤急忙站起來,迅速轉,“我去煮。”
小紫跟在莫南澤后。
半小時后。
莫家別墅的廚房外,莫南澤把粥給小紫,“你送進去吧,難得四哥不排斥小丸,你讓小丸留下來多陪陪四哥。”
小紫:“可是,你……”
莫南澤苦一笑,“我沒關系,四哥更需要。”
“好。”小紫帶著粥離開。
莫南澤輕呼氣,心愈發沉重,一難以言喻的鈍痛在心房蔓延。
烈日灼心,他獨自離開錦苑。
——
輕霧進別苑之后,發現莫北喝倒在地上。
把莫北扶到床上,給他干凈手腳,再讓小紫煮來米粥,一點點掰開他的,趁著他喝醉酒不省人事,一點點灌他喝粥。
忙了兩小時,輕霧出來時,莫南澤已經不在。
著急忙慌地尋了一遍,“澤哥呢?”
小紫說:“輕姐,五爺走了,五爺說他四哥更需要你,讓你留下來照顧他。”
“哥的確很需要人照顧,但他醒來之后就六親不認了,我也勸不他,我留在這里幫不上什麼忙。”輕霧邊說邊往外走。心急如焚,“可澤哥也有危險啊。”
小紫跟在輕霧后,邊追邊說:“輕姐,你真的不用太擔心五爺。他能力這麼強,邊的特助也很可靠,應該不會有事。”
輕霧沒有停下腳步,走在花園的林蔭小道,往大門走去。
氣吁吁地說:“有些事,防不勝防。”
“輕姐,其實下藥無非就兩種,一種讓人喪失力氣,任人擺布。另外一種就是讓人無法控制的興劑。”
“你想說什麼?”輕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給男人下藥,肯定是第二種。”
輕霧停下來,轉看著小紫,一臉疑。
小紫微微氣,“輕姐,你就是太在意五爺的安危了,所以失去正常判斷。你冷靜想想,五爺知道白錦初想要對他圖謀不軌,肯定會有所防備的。”
輕霧沉默不語,等待小紫接下來的話。
小紫語重心長道,“首先,五爺邊的兩位特助絕對不敢出賣五爺,因為一旦被發現,是要掉腦袋的”
“其次,給男人下藥的,必須在他迷糊且的況下,才能干男之事。讓五爺隨帶上一支鎮靜劑,即使遇上春藥也不用怕了。”
“最后,我覺白錦初本不是五爺的對手,你過分張了。”
輕霧冷靜下來,若有所思地走出錦苑。
小紫跟在后。
輕霧:“小紫,澤哥會不會覺得我這次過來保護他,很可笑,很諷刺的一件事?”
“輕姐為什麼要這樣認為?”
輕霧苦一笑,站在路邊招車,“我之前跟他說,連朋友都不能做,甚至希跟他永不相見。現在我卻狠狠打著自己的臉。”
“輕姐,你這是有苦衷的,更何況五爺好像也沒怪你。”
輕霧心里很是苦,出租車停在面前,也沒上去,猶豫不決地問,“小紫,你說得對。澤哥本不需要我的保護,他能保護好自己,那我還要不要回錦苑?”
“我覺得你現在住錦苑是最合適的。”小紫拉開出租車的門,“輕姐,上車再說。”
輕霧上了車,小紫跟上來。
兩人并肩而坐。
小紫不不慢道:“白禾被五爺打殘而已,并不是打死。你若還要回白家住,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五爺也不會同意。”
輕霧陷沉思中。
半小時后。
車輛停在新宮門口,輕霧和小紫下了車,步行走向錦苑。
輕霧邊走邊拿出手機撥號。
因為在莫家照顧莫北,此時已過了午飯時間,不確定莫南澤在哪里。
鈴聲響了一會,手機被接通。
“澤哥,你在哪里?”輕霧問。
莫南澤低沉的嗓音十分沙啞,輕輕的說出兩個字:“在家。”
輕霧覺不對勁,“你怎麼了?”
“沒事。”莫南澤回。
輕霧越聽越不對勁,莫南澤說話一向中氣十足,即使是睡得迷迷糊糊也不自覺這樣低啞。
輕霧不放心,心急如焚地跑了起來。
小紫一頭霧水地跟在后面跑。
五分鐘后。
輕霧跑回錦苑。
還沒踏進大門,就看到廚師神慌張地從里面出來。
輕霧擋在廚師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大叔,不是讓你休假了嗎?怎麼回來上班?”
廚師笑容僵,有些慌神地回頭看向里面,再對著輕霧說道:“素嫣小姐,我把配方筆記本在廚房了,回來拿一下,順便給五爺做午餐。”
“澤哥吃午餐了?”
廚師:“吃過了,不知道素嫣小姐和小紫也回來,沒有備多兩份,真不好意思,不如我請你們出去吃吧,也謝謝你們這麼多天對我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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