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麼？這是什麼眼神？沈總剛夸我有個好兒子，你就過來打我臉，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沈建設離開后，袁實憋不住沖袁博文訓斥。

袁博文冷冷地說：“如果這樣就能氣死你，我不介意多來幾次。”

袁實：“……”

他這意思，不氣死他不罷休？

這什麼兒子，這就是討債鬼！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又不是我讓離開，自己不了要走，只能說你得不夠深。”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果然在我邊安排了人。”袁博文諷刺。

袁實承認道：“我是在你邊安排了人，但我也是為你好。你是我兒子，唯一的兒子，我還能害你？”

“你要是還能生的出來其他兒子，早就不管我了。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不是因為你有多在乎我，而是因為你不行。不然……”

“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這樣說話？”袁實冷哼著打斷他。

“所以，你并不在乎我，只是因為沒辦法。你積累的這些家業，總不能便宜外人。”袁博文說。

袁實嘆：“是呀，不能便宜外人，老天不公，讓我除了你再也不可能有別的孩子。哪怕是個兒，我都不會在你上浪費時間。沈建設還抱怨，哼，他有什麼好抱怨，幫別人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而忽略自己的孩子，愚不可及。你應該慶幸，你父親是我，不是沈建設，不然還有你什麼事。”

“你們只是渣的方向不一樣，就沒必要互相比較了。我今天過來找你，不是來跟你吵架。韓靜已經離開了，我斗不過你，我認輸。現在告訴我你的實力，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我認輸。”

“你想看我的家底？不著急，我還沒死，等我死之后，總歸都是你的。”袁實說。

袁博文冷哼：“我就怕你有命掙，沒命留給我。”

“什麼意思？”袁實問。

袁博文冷著臉說：“小顧董在查二十多年前分公司一個林婧珊的員工，那名員工是你招聘進來的。無緣無故，他不會突然查這麼一個人。你和那個人之間有什麼？上次的事，小顧董收回很多實權，但唯獨你，只損失了一個文芳。我猜他查那個人，是想要對付你。”

“他在查林婧珊？消息可靠嗎？”袁實眉頭一皺，表嚴肅地問。

袁博文說：“當然可靠，別忘了，我現在是分公司經理。他要查誰，肯定是要經過我。”

“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怎麼突然就查？”袁實疑不解。

袁博文目閃爍，冷哼著問：“怎麼，那個人跟你有關系？”

“要是跟我有關系就好了，跟我可沒有關系，而是跟顧鴻澤有關，還給顧鴻澤生過一個孩子。”袁實曖昧地說。

袁博文：“……”

“聽說顧鴻澤和太太伉儷深，是江城佳話。就連死，都死在一起，怎麼會……”

“什麼伉儷深，男人嘛，不都一樣？你呀，就是被那些不切實際的信息洗腦了。當你功的時候，邊會有很多很多優秀的人，見得多了就會發現，以前的一往深就是一場笑話。”

“我現在不跟你討論觀的問題，你說這個林婧珊是顧鴻澤的人，可是這個人是你招聘進來的。所以，是你安排在顧鴻澤邊的人？”袁博文問。

袁實說：“當然不是，我不過是個橋梁，有人需要進顧氏集團。找到我，給了我一筆巨大的好。當時我還只是個分公司經理，天上掉餡餅的事我自然沒有理由拒絕，所以就同意了。不到兩個月就離開了，我才知道跟了顧鴻澤。后來那人又讓我刪除掉所有的信息，至于這個林婧珊后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什麼人讓你安排進公司？”袁博文追問。

袁實說：“過去那麼久的事，你打聽他干什麼？”

袁博文說：“因為我想掌握更多的，知道的越多，底牌也就越多，以后談條件的籌碼也就越多。這不是你教我的？萬一你輸了，到時候我還能跟顧明琛談條件，不至于被掃地出門。”

“不愧是我袁實的兒子，聰明。好，今天我就讓你一下父子之，告訴你。不過你也要聽我安排，去相親。”袁實說。

袁博文點頭。

袁實笑了笑，把二十年前的事告訴他。

“當時找我的男人阿偉，是個跑的。他給得太多，我實在是沒辦法拒絕。不過我也不傻，總要弄清楚，到底掉的是餡餅還是鐵餅。我讓人去查這個阿偉，查到他背后的人，居然是穆霆年？那可是高干子弟，他的錢不收也得收，所以我就收了。”

“這個人為什麼要做這件事？”袁博文問。

袁實說：“這我就不知道了，知道是穆霆年，我哪還敢繼續調查。我告訴你，你也不準調查，穆家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我知道輕重，今天來找你。除了這件事，還想……見見。”

“有什麼好見的？”袁實不耐煩地說，“現在又不認識你，即便見了也沒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至讓我知道，還活著。”袁博文忍地說。

袁實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拿出手機打了個視頻電話。

很快，那邊有人接通。

“把鏡頭對著夫人。”

“好的。”

“你自己看。”

袁實并不想看到那個人，便把手機遞給袁博文。

袁博文馬上接過去，鏡頭已經切換到另一個房間。

天已經黑了，可是人還是坐在臺上，穿著睡披散著頭發，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

袁博文鼻子一酸，抖著聲音道：“媽……媽……”

人無于衷。

“媽，我是小文。”袁博文哽咽著又了一聲。

“小文？小文？啊啊，小文快跑，快跑。”

突然，人激起來，站起來哇哇大。

“夫人，您冷靜。”

視頻里的人試圖安，可是這個人太激了，一把將手中的手機打落。

手機落在地上，里面的聲音雜噪，但很快就被掛斷了。

“我就說，你不要見，每次見都要鬧騰一通。負責照顧的人，也是很累的。”袁實不滿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