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顧老爺子發火，把顧明琛趕出來。

李玉正好過來查房，連推帶拽，將顧明琛拉出病房。

關上門的時候顧明琛聽到，他對顧老爺子說：“老爺子，您別激，生氣對不好。等我給您檢查完了，出去就揍他，肯定狠狠地揍，讓您解氣。”

“倒也不用揍，你揍了他我要心疼的。”顧老爺子一本正經地說。

李玉笑著道：“您瞧您，他都惹您生氣了，您還心疼他。好吧，既然您心疼他，我就不揍他了，罵他兩句，這下總行了吧！”

“嗯，罵可以，你告訴他。我還沒死呢，讓他打我產的主意。”老爺子氣哼哼地說。

李玉檢查完后出來。

顧明琛用眼神詢問他，怎麼樣？

李玉招招手，走遠一點才告訴他：“放心，沒事的，一切正常。不過，就算是好人生氣也對不好。老爺子剛完手，你怎麼這麼沒有分寸，還惹他生氣？”

“我沒想惹他生氣，”顧明琛說，“我就是想知道那份神禮是什麼，沒想到他發這麼大的火。”

“這麼激？看來那份東西不簡單。”李玉說。

顧明琛點頭：“所以我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不然就是老爺子的一塊心病，早晚還得發。”

“不是在保險箱里嗎？你讓人打開不就行了？”李玉說。

顧明琛冷笑道：“老爺子的保險箱哪有那麼容易打開？我要是能打得開，也不用跟他提了。”

“那就沒辦法了，反正你不能再刺激他，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麼問題。”李玉說。

顧明琛點頭，現在也只好先將這件事放下。

他已經幾天沒有回家，老爺子都能中氣十足地罵他，看來是沒事了。

為了不惹老爺子繼續生氣，他給姑媽打了個電話，讓過來陪著，自己先回家。

當然，也跟說了神禮的事。

讓旁敲側擊，打探到底是什麼？

“蘇蘇？”

顧明琛興致地回到家，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喊老婆的名字。

雖然蘇錦初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醫院里探病，但還是很想。

“表哥，你回來了？外公怎麼樣？我媽不讓我去醫院，說外公看到我更上火。”

何若若跑過來，嘰嘰喳喳地說話。

顧明琛說：“老爺子已經離危險了，等過幾天穩定下來，你再去醫院。你表嫂呢？這個時間……應該下班了。”

“是下班了，不過一回來就回房間，而且有點奇怪。我跟說話，也沒理我。表哥，你是不是跟表嫂吵架了？”何若若好奇地問。

顧明琛皺眉，人都沒見到，怎麼吵架？

“我去看看。”

繞過何若若，連忙上樓回房間。

推開門后，果然看到蘇錦初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對著茶幾上的一張紙發呆。

“怎麼了？”

顧明琛走過去，將手搭在肩上問。

蘇錦初一怔，像是被嚇到了似的轉過，眼神惶恐地看著他。

“嚇到你了？對不起。”顧明琛以為嚇到了，連忙道歉。

蘇錦初回過神，搖頭說：“沒事，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老爺子病還算穩定，姑媽在那里守著，所以我就回來了。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

顧明琛一邊解釋，一邊朝桌子上的那張紙看去。

當看到上面的容，不皺起眉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蘇錦初仔細觀察他的表，看到他的反應皺眉問。

顧明琛輕咳一聲，連忙說：“怎麼突然想起……跟他做親子鑒定？”

“跟一個朋友聊天，到的啟發。沒想到，他真的不是我的親生父親。”蘇錦初喃喃地說。

顧明琛扶著的肩，將摟在懷里安：“他對你不好，這件事你也不必難過。”

“我沒有難過，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其實我還是開心的。”蘇錦初喃喃地說，“以前我就想過，如果他不是我的父親該有多好。因為想到他是我的父親，卻這麼對我，我就很難過。現在知道真相，我反倒松了口氣，他對我不好也可以理解了。”

“你不用原諒他，他拿了你母親的錢卻對你不好，是他……”

“拿了我母親的錢？怎麼回事？”蘇錦初一怔，推開他問。

顧明琛輕咳一聲，尷尬地解釋：“我的確早就知道這件事，不過不是我發現的，是李玉給你們做了親子鑒定發現這件事。深調查發現，你母親每個月都會給他轉一筆錢，讓他養你。可是那些錢他都自己花了，從沒有在你上花過一分錢。他就是個人渣，不值得被原諒。”

“這些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蘇錦初難過地質問。

“蘇蘇，”顧明琛耐心地解釋，“不是我想故意瞞你，你母親還在世，卻從來都沒有回來看過你一眼，但凡回來看過你，就不會不知道你的境。我是怕你知道這些，會更加難過。”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更加難過。我一直以為我母親已經過世了，原來還一直活著。”蘇錦初低下頭，聲音哽咽。

以前還幻想，即便是父親不，但是母親也一定是的。

只是，沒有辦法再而已。

可是現在才知道，母親也不。

正如顧明琛所說，但凡回來看一眼，就不會不知道的境。

所以這麼多年，除了轉錢，真的沒有回來看過一眼。

“你現在有我，你的余生……都有我在。”

顧明琛心疼地抱，低聲向保證。

“既然你調查過這件事，那……能找到嗎？”蘇錦初哽咽著問。

顧明琛搖頭：“轉賬的賬戶是一位老太太，老太太去年就去世了。設定了定時轉賬，截止日期就是蘇大志住院的那個月。那個老太太無兒無，按照年齡推算，也不可能是你母親，所以應該只是個中間人。但是一死，這條線索就斷了，想找到很難。當然，如果你一定要找，我可以繼續派人去查，也不一定找不到。”

“算了，從來沒有回來看過我，又這麼做，恐怕就是不想跟我有任何牽扯。既然如此，我還去找干什麼，互不打擾，也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果。”

蘇錦初的笑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