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今天,就是在這家小酒館,秦殊從混中救下宋瑩。
結果當時差點把秦殊當了壞人。
不怪宋瑩沒印象。
實在是正式確定關係的日子、領證的日子、生日、還有什麽第一次加好友的日子,以及什麽第一次約會的日子,更別說什麽人節、七夕節……
反正秦殊搞得那些七八糟的紀念日實在太多,導致實在很難在第一時間反應上來。
以前宋瑩也說過,記個生日,還有結婚紀念日就行了,沒必要搞那麽多花裏胡哨的名目。
但秦殊執意表示,生活要有儀式,這就導致過去的這小一年裏,幾乎每個月都能被秦殊找出理由來過節。
“看來還沒有醉到離譜。”
得到滿意的答案,秦殊心順暢的坐了回去,開始給宋瑩夾菜。
或許是今天走了一天,中午隻隨便吃了點東西,現在的宋瑩真的了,完全顧不上秦殊,隻想著趕填飽肚子。
隻是吃著吃著。
“好熱哦阿殊……”
宋瑩抬起手輕輕扇了扇風,臉頰越發通紅,眼底的水意也愈發迷離,甚至忍不住手去外麵的小披肩。
白的小披肩下,是小香風的吊帶,致的鎖骨上,一點紅痣在燈下閃爍,比戴著的海洋之心鑽石還要晃眼。
秦殊眸一暗,連忙換到宋瑩邊坐下,幫把披肩攏好。
“乖,不熱,穿好服。”
“熱的,好熱的。”
宋瑩噘著,櫻口泛著瑩潤的澤,果凍一般。
完全不知此刻的自己何等人。
雙眼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宋瑩抬起手,開始在秦殊那張俏臉上抓。
“阿殊,你怎麽了阿殊?你怎麽變兩個了?”
“我的阿殊呢?我好大一個阿殊呢……”
“阿殊呢,去哪裏了阿殊,你別晃嘛……”
聲音是的,也是弱無骨的,奈何那手真的太不控製。
一隻在他臉上拉,另一隻還在他上,甚至要他服。
秦殊:“……”
想起那杯被宋瑩一飲而盡的烈酒,再瞧瞧某個酒勁兒上頭的醉鬼,秦殊真是哭笑不得,暗道以後絕不給這酒淺的山雀一口酒喝。
好在桌上的晚餐已經過半,怎麽著也算填飽肚子。
生怕再待下去,懷裏的小祖宗再有什麽出格舉,秦殊給宋瑩披上自己的外套,這才將人打橫抱起,跟酒館老板西蒙斯辭別離開。
回到酒店的時候,大廳裏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在調試明天要用的設備。
鏡頭一懟,直接錄到某明星一臉醉態躺在某人懷裏,一手在人上,一手還不忘掐某人屁的片段。
秦殊也沒想到,大廳這會兒還有人,愣了片刻之後,快步走進電梯。
又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及時擋住。
“剛才沒有直播吧?”
攝像師一愣,連忙搖頭。
“沒有錄吧?”
攝像師下意識搖頭,搖完又猛地點頭。
秦殊:“……”
“剛才錄到的,不許放出去,剛才看到的,也不許說出去,聽到沒?”
說這話的時候,秦殊仿佛一頭兇野的狼崽。
攝像師咽了下口水,呆呆點頭。
電梯門關上。
導演卓瑞抬手敲了下攝像師的腦門。
“點什麽頭!這麽熱辣的畫麵,放,必須放!現在立刻馬上就放!”
“可秦老師不是說不讓……”
“他是導演我是導演,他給你工資我給你工資?聽誰的!”
“……聽您的。”
“這還差不多,他趕明兒要是追問,就說是我說的,反正我又沒答應他不放。”
卓瑞滋滋的敲響了自己的小算盤。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現在一瞧,分明是晚睡的鳥兒也有蟲吃嘛!
秦殊直接抱著宋瑩回了自己房間。
一方麵是因為不知道宋瑩房卡放在什麽地方,另一方麵,他也是廢了好大勁兒,才把人從上拉下來。
也不知道宋瑩消瘦的板哪裏來那麽大的勁兒,秦殊的襯衫都被拽掉了兩顆扣子。
這不,剛將人放下,粘人的貓兒又了上來。
“阿殊,阿殊……”
手一路從到咯吱窩。
秦殊頓時笑個不停。
“乖,別鬧,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一起洗澡澡,一起洗澡澡嘛!要和阿殊一起洗澡澡嘛~”
平時清冷自持的宋瑩,何曾有過這般勾人的貓兒樣?
就連秦殊也是頭一次解鎖新發現。
酒不是個好東西。
有時候,卻又是個好東西。
譬如此刻。
懷裏人雙頰生,就連致的鎖骨和白皙如玉的也泛著的芒,染上醉意的山雀眼,更是有種惹心弦的煙視行,長睫如羽,開闔之中,清純中就裹上不自知的。
上的小披肩早已不知被丟到了房間何。
玲瓏曼妙的曲線在前,纏繞著秦殊心頭的火熱與漸升的。
他忽得輕輕捧起宋瑩的雙頰,掌心又灼燙。
飛揚野的聲音染上的喑啞。
似行走蠱。
“那就一起洗?“
“好耶,一起洗澡澡,一起洗澡澡~”
聽著這兮兮的貓兒音,秦殊低啞輕笑,天知道,自家媳婦兒清醒的時候,可從來不會說疊聲詞。
再耽擱一秒,都是對這春風良夜的不尊重。
秦殊遂不再猶豫,將人打橫抱浴室。
熱浪襲來,很快在玻璃門上熏出氤氳水霧。
纏綿燈下,浴缸裏熱滾滾,水意漫了一地,浸了散落在地的。
可那又如何呢?
早已沒人在意。
水沉浮,月如練。
不必溫和地走這沉沉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