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惜因為昨晚宿醉，第二天醒來頭疼裂。

尤其是耳邊還有手機鈴聲響，簡直了。

眼睛還酸疲著，隻睜開一條，起手機瞥了一眼，竟然是楊惠涓打來的。

一瞬間，腦子好像就清醒了很多。

虞惜了眼，接通道：“喂？”

“這都快一點了，你不會還沒醒吧？”楊惠涓的聲音傳來。

虞惜扯謊道：“剛才在午睡。”

楊惠涓：“哦，還在上班呢？”

虞惜含糊地嗯了一聲，直接問：“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無緣無故，楊惠涓是不會給打電話的。

楊惠涓笑說：“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你回家來住一段時間吧，等過完年再去上班。”

聽見這話，虞惜心頭微，這是離家上學的第一個新年，沒想到楊惠涓會主讓回去。

大概是因為心有期待，所以哪怕有所懷疑，虞惜還是選擇答應：“嗯，我看看車票。”

楊惠涓：“行。”

其實虞惜是個家的人，雖然厭煩和楊惠涓相，但那個地方都有虞禮的影子，舍不得離開。

本以為今年新年隻能在外麵過，虞惜心裏是落寞的，現在忍不住有些喜悅。

掛斷電話後，打開買票件，搜查了最近幾天從樺寧回淩城的車票。

結果發現不管是火車票還是高鐵票，都已經售罄了。

沒辦法，虞惜隻能候補了。

正翻開其他買票件，突然聽見敲門聲。

虞惜朝門口看去，發現靳灼霄站在門邊說：“起床吧，飯好了。”

“嗯。”虞惜說著收起手機，準備起床洗漱。

吃飯的時候，虞惜說：“我準備回家過年，你等一下把我份證還給我。”

靳灼霄手一頓，抬眼看：“什麽時候回？”

虞惜：“等候補到車票吧。”

靳灼霄：“我送你回去。”

虞惜微怔，拒絕道：“不用。”

不想讓靳灼霄接的過去，也不想讓靳灼霄去楊惠涓在的地方。

靳灼霄：“那就免談。”

虞惜皺眉：“為什麽？”

靳灼霄：“我怎麽知道你是回家了，還是又跑了。”

虞惜：“……”

虞惜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中給自己挖了不坑。

這事有前科，靳灼霄確實比較占理。

虞惜思忖了一下說：“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車票，你也可以等我進了車站再離開。”

靳灼霄：“你誠心騙我，我想防也防不住。”

虞惜就無語：“我騙你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騙我，”靳灼霄停頓一下，看著虞惜問，“但你騙我還嗎？”

虞惜一噎，心虛地別開視線。

靳灼霄：“你心裏要是沒有鬼，怕什麽？我開車送你不是更方便？”

虞惜抿，不知道怎麽回答。

靳灼霄瞇眼：“你還真是另有所謀啊，看來我最近不能讓你出門了。”

“別！”虞惜見勢不對，趕忙應道，“你要是不嫌麻煩，我讓你送也行。”

靳灼霄：“不麻煩，我正好沒事，可以去你老家玩幾天。”

虞惜耷拉下眼瞼，淡聲說：“我家就是小縣城，沒什麽好玩的。”

“那是因為你待久了，”靳灼霄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

虞惜：“你什麽時候有空？”

靳灼霄：“我隨時都有空。”

虞惜想了想，說：“明天吧。”

靳灼霄：“行。”

*

從樺寧到淩城大概要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虞惜前一晚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十點左右和靳灼霄出發。

高速上不堵，兩人到淩城時還不到十二點半。

靳灼霄：“你們家這邊有什麽好吃的店嗎？”

虞惜：“有一家酸菜魚味道還不錯。”

靳灼霄：“你拿我手機找一下路線。”

虞惜：“嗯。”

虞惜說的這家酸菜魚不是什麽高大上的飯店，是淩城一中附近的一家小餐館，以前上學的時候，和陳穩來吃過很多次。

車子路過一中，虞惜忍不住從車窗過去。

這個時節，學校的樹早都掉了葉子，隻剩禿禿的樹杈。

學生也已經放假了，整個學校裏空空的，看著莫名蕭索，還讓人傷的。

靳灼霄見虞惜盯著學校看，問：“你以前在這上學？”

虞惜：“嗯。”

靳灼霄朝學校了一眼，問：“現在還能進嗎？”

虞惜：“不是學生平時想進都難，現在放假了，更進不去。”

靳灼霄有些可惜道：“本來想進去看看的，不能進算了。”

虞惜收回視線說：“學校都大差不差，有什麽好看的。”

“我不是想看學校，”靳灼霄散漫道，“我隻是想看看你以前生活過的地方。”

虞惜長睫翁，抿沒有接話。

到地方後，靳灼霄先找地方停車，出發前虞惜特意叮囑他開寶馬，這車在小縣城裏不會太紮眼。

不過靳灼霄這人本就紮眼的，兩人從停車的地方走到酸菜魚店，不過幾百米，過路的人就沒有不看他們的。

尤其是小姑娘，激都是掛在臉上的。

剛才還有個在街邊賣水果的社牛大叔，直接誇靳灼霄長得又高又帥，問他是不是明星。

虞惜慨的，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來當主角的，到哪都是視線焦點。

但太焦點了，不了，所以果斷拉著靳灼霄跑了。

直到走進店裏，虞惜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靳灼霄挑眉：“你上仇家了？”

虞惜：“嗯？”

靳灼霄：“不然跑什麽？”

虞惜：“……”

好冷的笑話。

虞惜一臉耿直：“我隻是盡好給明星當保安的職責。”

“嗬，”靳灼霄笑了聲，戲謔道，“搞反了吧，明明我才是來給明星當保安的。”

虞惜：“別貧了，先吃飯，我了。”

靳灼霄懶懶應聲：“嗯。”

這家酸菜魚店是一對中年夫妻開的，裏麵的阿姨還記得虞惜，看見驚喜道：“虞惜，好久不見啊，你放假了？”

“嗯，”虞惜笑問，“最近還好嗎？”

阿姨：“好的，陳穩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聽見這話，靳灼霄瞳微沉，笑著話道：“阿姨你好。”

阿姨看見他眼睛一亮：“你好你好，你是虞惜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