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很不喜歡別人給他布菜。平日里,別說是侍候的下人丫鬟,就連著韓落雪等人,殷湛都不讓。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殷湛就算平時在府里,也很和韓落雪等人一同吃飯。
所以,此時聶瑾萱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幾人頓時都愣了,殷湛更是瞬間停下筷子,然后轉頭看向聶瑾萱。
而對于眾人的驚訝,聶瑾萱卻不眨了眨眼睛,隨即有些尷尬的扯了下角問道
“呃……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是……不過王妃姐姐,您,您難道不記得麼……其實王爺,王爺……”
韓落雪不知道是不是好心的提醒。可話說了一半,卻徑自停了下來,然后抬頭悄悄的看向殷湛。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里雀無聲。韓落雪,秦玉霞以及白蘭三人更是暗自瞄著眼前的勢不敢再說一個字。而這也使得隨后拿著空碟子過來的小秀,站在門口進不去出不得。
不過,相對于其他人的膽戰心驚,聶瑾萱卻不以為意。看著韓落雪不說話了,隨即便將小秀了過來
“小秀,站在那里干什麼?還不把碟子拿過來?!”
“呃……是,是……”
聶瑾萱畢竟是小秀的主子。所以,雖然眼看著房間里的形不太對,可聶瑾萱都這麼說了,小秀自然不敢違抗。可這邊小秀才將空碟子遞到聶瑾萱手里,卻只見坐在旁邊的殷軒猛的將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摔到了桌上
‘啪——’
瞬間,銀筷撞擊桌面的聲響讓房里的眾人猛的一驚,而這邊一把筷子放下,殷湛便直接轉頭看向此時坐在自己邊的人說道
“聶瑾萱,你鬧夠了沒有?”
殷湛的聲音著危險,可面對著眼前怒氣騰騰的男人,聶瑾萱也愣住了,然后臉也瞬間沉了下來
“殷湛,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再說,我又怎麼鬧了?不就是布菜嗎?至于你生這麼大的氣?!”
……
其實,這也不怪聶瑾萱不知道殷湛的病。畢竟,打親的那天起,殷湛便很和聶瑾萱說話,更不要說同桌吃飯了。所以,在現在聶瑾萱腦子里的那些從前的記憶中,本就沒有關于殷湛討厭別人給他布菜這一件事兒!
當然,就算是聶瑾萱沒有和殷湛一起同桌吃過飯,也可以知道這件事兒。可關鍵是,之前的正主聶瑾萱暴躁,人緣極差,所以就算府里有些個下人知道這麼回事兒,也不會特意去告訴!
所以,殷湛和聶瑾萱兩個人親半年有余,可相互的了解卻是之又。并且,眼下聶瑾萱本就是好意幫著殷湛,但卻又招來這樣的后果,聶瑾萱當然生氣又窩火。
聶瑾萱不怕殷湛,說話自然也不客氣。聞言,殷湛頓時雙眸一冷
“本王不用!”
“不用算了!”
說著,聶瑾萱也再和殷湛再廢話,抬眼狠狠的瞪了殷湛一眼,接著便直接起走了出去。
而這邊一看聶瑾萱走了,殷湛臉更難看了。本想著抬手拿起筷子接著吃飯,可這邊剛剛拿起來,殷湛卻又狠狠的將筷子摔到桌上,然后什麼也不說的,便也徑自起走了。獨留下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的韓落雪三人呆呆的坐在位置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
聶瑾萱和殷湛再次不歡而散。聶瑾萱隨后回到了自己的凝香苑,殷湛則一臉沉的回了自己的忘月居。可剛剛回房摔上門,殷湛卻不由得站住了。
接著直到過了好半晌,殷湛才走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顧洪。”
“是,老奴在!”
快步走進來,隨后顧洪恭敬上前。而此時看著眼前的顧洪,殷湛隨即想也不想的吩咐道
“顧洪,讓廚房做道酸菜魚。”
殷湛的命令依舊讓人莫名其妙。聞言,本想著恭敬應聲的顧洪卻是猛的頓住了
“呃……王爺,能不能換一道菜?”
“嗯?”
顧洪見的對殷湛的決定提出異議,聞言,殷湛不由得劍眉一挑。見此形,顧洪隨即上前一步,然后低聲解釋道
“回稟王爺,您現在上有傷,所以最好不要吃一些辛辣刺激的東西,要不然傷口會很不容易愈合。”
這話顧洪本不想說,可眼下卻不得不說。可一聽這話,殷湛表面上不如山,但心里卻頓時恍然大悟
而看著殷湛有些愣神,隨后過了好一會兒都沒什麼反應,顧洪不由得小聲建議道
“呃……王爺,您還是換一道菜吧。”
“嗯,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
顧洪不明白殷湛究竟在想什麼,但也不好多問,隨即顧洪便悄然的走了。
……
殷湛這邊算是平靜了。而此時,先行一步回房間的聶瑾萱這一次,卻無論如何都覺得心口堵得慌。
所以,隨后一回到房間,聶瑾萱便將早已嚇得渾發抖的小秀打發了下去,然后便開始在房間里生悶氣。
可生氣生了好一會兒,聶瑾萱卻又覺得自己的做法很稚,隨即開始平復心。接著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終于稍微心好一些,然后起來到窗前,并手推開窗戶……
但就在這時,就在這邊聶瑾萱推開窗戶的瞬間,便直接一道快若閃電的黑影剎那間閃了進來
頓時,聶瑾萱愣住了。隨即反的回頭,接著便對上一雙悉而帶笑的眼
“喲~,好久不見~!”
高大的材,充滿著,卻又俊逸不凡的臉……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聶瑾萱在夜里查驗王福尸時,忽然出現,然后又瞬間離開的那個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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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的出現,讓聶瑾萱很是驚訝。呆呆的站在當場,之后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來了?”
說不上是害怕,但對于眼前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男人,聶瑾萱心里多還是帶著一戒備的。可聞言,那年輕男人卻是一如既往的燦爛一笑
“呵呵~,過來看看宸王妃,怎麼?宸王妃不歡迎?”
“如果你是在白天,并且從大門走進來,想必我會很歡迎。”
白了那年輕男人一眼,隨后聶瑾萱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然后抬頭再次將視線落在眼前的年輕男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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