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比后者多百分之五,代表不是絕對的現實, 可也絕對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姑娘, 畢竟很喜歡吃。
就這麼想著,打了個哈欠, 窩在邊策懷里,變一只慵懶的小貓。
待姜辭再睜開眼時, 枕邊只有一盞床頭燈亮著,躺在自己的臥室里,邊空無一人。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
是邊策把抱回房間里的。
在心里對自己說,姜辭,他不行,你卻真行,竟然就這麼睡著了。爬起來洗了澡,換了睡,找到自己的手機,也不管這會兒邊策是不是已經睡了,發了條消息過去——你竟然跑了。
邊策幾分鐘后回:來日方長。
姜辭品了品這四個字,覺得未必是個好詞兒,懶得再回,放下手機,打算一覺睡到天亮。
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老姜又臨時給加了個啃資料的活兒,天一亮,便又要去做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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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策從姜辭那兒離開,是因為接到邊騁朋友的電話,對方讓他趕去接邊楚。邊騁自己喝大了,把邊楚也帶壞了,電話里,他聽見邊楚正在說胡話。
等他趕到時,朋友們已經攔不住喝醉的兄妹倆了,邊騁和邊楚倚靠著坐在馬路牙子上,一個嘰里呱啦中英文混講,卻不知所云,另一個呵呵傻笑,專注地捧妹妹的場。
邊策扛著拳打腳踢的邊楚上車時,想起姜辭睡著時那副乖巧樣子。他當時抱著姜辭去床上,摟著他的脖子,半夢半醒中還找他索吻,他把放在床上后,翻了個,里嘟嚷一句不清不楚的話。
不聽話的妹妹讓他想起聽話的朋友,這種覺很是微妙。
安頓好邊楚后,邊策又去攙扶邊騁,要不是邊騁的幾個狐朋狗友在邊上,他很想一腳把這個混蛋踹醒。
邊騁掛在邊策上,里一直“大哥”,一會兒說“大哥,我好”,一會兒又說“大哥,我心里不痛快”。
邊策冷著一張臉,把不痛快的邊騁扔進副駕,確認后座的邊楚躺安穩了之后,他開車帶兩個活祖宗回了自己另一個住。
老太太是不管邊騁的,但會擔心晚歸家的邊楚,路上,邊策又給老太太打電話報備,沒說邊楚喝多了,只說在自己那兒玩兒累了,睡著了。
到了目的地,把兩個醉鬼從車里挪回家又是一番折騰,將他們都伺候好后,疲憊至極的邊策回到客廳里一個人坐著。
他很來這兒住,這住房子里沒有任何煙火氣。他看著窗外的月影,外頭的世界要比里頭生。
他枯坐了十來分鐘后,邊楚醒了,吵著要找水喝,他過去送水,被邊楚抓著袖子念了一個人名兒。他喂妹妹喝完水,給掖好被子,關上門離開,再回到客廳,人站在沙發前,莫名想起姜辭那句“你好像不這個世界”。
他回頭看看邊騁的房門,再看看邊楚的,又想想老太太和常年在國生活的父母,他從小到大的日子在腦中跟放電影似的,一幀一幀跳轉,跳過了兒時那幫發小,跳過了跟他利益連接的孫之凈,跳過了梁子淳,最后停在他獨自站在黑暗且空的客廳里。
姜辭呢?
竟了那個放電影的人。
這時姜辭發來消息,問他怎麼跑了。
他想,來日方長。
他的確不這個世界,但他目前對這個變量很是著迷。若是棋子,最好能做最特別的一顆,要是再有能耐一點,還可以做他心弦上的撥片。
總之,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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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辦正事之前,姜辭先去找間作息的索然一起吃了頓早餐。
索然總熬夜畫畫,清晨往往在游離狀態,姜辭則喜歡邊吃早餐邊做一天的規劃,眼下正在iPad上整理要跟基金經理通的問題。
“你是不是瘦了?”索然撐著臉,瞇著眼看姜辭。
姜辭優雅地喝一口豆漿,“好問題。只有你一個人看出來了,你絕對是我的真朋友。我瘦了五斤,累的,羨慕嗎?”
“羨慕啊,羨慕你像只勤勞的信鴿,飛來飛去地理工作,但還能保持旺盛的力。”
“我不用腦子啊。”姜辭笑起來,“我這干的都是跑的力活兒,不像你這種藝家,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和智慧,相比之下,肯定是你更辛苦。”
索然“哈哈”兩聲:“就沒見過比還你貧的。”
姜辭認了真,“我真的太貧了?”
“何止是‘太’,那是相當貧。”
“行吧,我肯定不改。”邊策“厭惡”什麼,偏要在那件事上變本加厲。絕不會為了他輕易改變自己,他要是為此生氣,那是他小氣。
又問索然:“《雪意》賣了?”
“展出的第二天就賣了。”
抱拳:“恭喜!”
《雪意》畫的是二十歲左右的邊策和梁子淳,是刻在姜辭心底的一幅畫。如今好的畫面了碎片,也已經對當年的自己釋懷,這幅畫能得人賞識,算是有了更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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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邊騁起床,聽見客廳里傳來自己的聲音,走出來一看,外面正在播放他昨夜喝斷片的視頻。巨大的屏幕上,他像個小孩兒似的跟邊策撒,說著話,眼睛還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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