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在朝堂上如何震怒,喬并不知曉。
只是從喬地義的口中得知,宮中已經發出了數道旨意。
天子一怒,明旨要將禮部尚書辛府和慶國公府滿門抄斬!
其實喬大概能猜到雍帝的心思。
春闈是朝廷選拔人才的手段,事關雍帝的統治基,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的。
如今盛啟山聯合辛銳志買賣名次,讓庸徒進場,他們又相互勾結,簡直是在雍帝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一次辛銳志和慶國公真的是到雍帝的逆鱗了!
喬忠國和喬天經回到喬府之時,已經是午后了。
喬愣是撐著不曾午睡,就是擔心錯過任何消息。
喬忠國和喬天經已經大半天了,喬夫人讓下人熱了一桌飯菜,一家子關起門來說話。
【啊啊啊,到底怎麼樣了?譚瀚池呢?他沒事吧?】
【爹、大哥,快多吃點,壞了吧!】
【嗚嗚嗚,沒讓二皇子那小子撿到便宜吧?可惡,小嬰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說話啊!】
喬正坐在喬夫人懷里咿咿呀呀,喬地義突然從旁遞給喬忠國一個信封。
“爹,我看過了,是真名單。”
喬的小拳頭猛地一頓。
【等等!名單?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名單吧?】
喬忠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展開一看,忍不住大笑三聲。
“哈哈哈,好,那譚小子的計策果然靈啊!這樣一來,二皇子可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喬聽到這里猛地一激靈,幾乎從喬夫人的懷里蹦起來。
【真的是慶國公手里的名單?是譚瀚池出的計策搶回來的?】
【我的媽呀,邊全是能人,那我還什麼心啊,安安心心做娃娃得了!】
【這春闈案一揭,男主了慶國公手里的把柄,又沒有青州顧家的幫助,他的大業不得折一半啊?】
這時候,喬地義又替喬問起了譚瀚池,“爹,譚兄呢?被扣下了?”
喬天經聞言放下碗筷,讓自家爹多吃幾口,他回答道:
“雖然辛銳志在殿上供認不諱,但除了譚瀚池,他卻說不出其他買賣名次的考生。”
“圣上大怒,派人即刻捉拿慶國公,結果宮人發現他手寫告罪書,已經自盡在家祠的房梁上了。”
“慶國公府被抄了個底朝天,還是沒能找到名單,所以圣上命人重新核查此次春闈所有文章,務必將買賣名次的所有人都揪出來。”
“至于譚兄,圣上似乎很賞識他,將他當場留了下來。”
今日早朝,譚瀚池表現得不卑不、進退有度,春闈舞弊一案由他揭開,為雍帝除掉了辛銳志和盛啟山兩顆毒瘤。
眾人皆言,這位涿州舉子定是要平步青云了。
喬心中已經有所預料,聽到這里不由地連連點頭。
【譚瀚池本來就是有大才的人,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的。】
【但是那個豬油蒙了心的狗皇帝......嘖嘖,他該不會是想把譚瀚池這樣的人才留給二皇子吧?】
【不過譚瀚池這人重重義,他已經心向我們喬家,我相信他是不會改變陣營的。】
喬天經聽到這里,忍不住暗暗點頭。
他和小妹想得一模一樣,譚兄的為人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這時候,喬又忍不住好奇起了原本要頂替譚瀚池的顧俊林。
【那那個青州顧俊林呢?他怎麼樣了?】
要知道,這青州顧家可是主孟谷雪建立商業帝國必不可的一個助力呢。
喬地義立刻識相地復讀了一遍喬的問題,假裝很好奇的樣子。
實際上,他那個漿糊腦袋,連顧俊林是誰都全然忘了。
喬天經面帶笑意,“這就要看顧家能給出多大的誠意了,上邊兒......想必早就眼紅顧家的財產了。”
喬瞬間心領神會。
【所以這是要青州顧家花錢買命了?經此一事,這顧家怕是也要沒落了。】
【嘖嘖,顧家那麼大的生意,誰分一口都是了不得的利潤啊,二皇子怕是也不會坐以待斃吧?】
喬天經聽到這里,眸微微一閃。
經商嗎?
喬家好像缺這樣的人才。
不急,容他好好想想......
喬天經這邊正若有所思,喬地義突然笑著說道:
“大哥,盛明誠和盛秀然放走了,都照你說的,提了一二皇子,那盛明誠現在估計都要氣瘋了!”
喬天經聞言淡笑一聲,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再等等,等盛明誠狗急跳墻,這一次的春闈案就差不多可以徹底收尾了。”
喬地義覷著自家大哥的笑容,捋了捋自己長出皮疙瘩的胳膊,皺著一張臉說道:
“大哥,你別笑得這麼瘆人不?”
喬從三言兩語之間聽出了喬天經的安排,一雙眼睛瞬間亮晶晶的!
【大哥,你牛啊!你是不是要讓盛明誠去咬二皇子!這主意太妙了吧!!!】
【啊,我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躺平了,躺在娘親溫暖的懷抱里,看爹還有大哥、二哥大殺四方!】
喬忠國速速了幾口飯,凈手之后一臉憐地接過喬,抱著掂來掂去,滿臉寵溺。
如果沒有預見未來,他們喬家三個大老爺們就是有力也無使。
蠢笨如他喬忠國吶,前半生躲過了無數北國人的明槍暗箭,卻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捅他的刀會來自大雍朝部,來自他戎馬半生以命效忠的雍帝!
今日早朝,二皇子主進言,要去接譚瀚池金鑾殿,喬忠國不信雍帝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盛明誠將事鬧大,揭了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后,圣上依舊選擇包庇二皇子,那麼,他這個忠君數十載的老匹夫再也不會守著心中的愚忠了!
忠國忠君,先忠國后忠君,為君不仁者,為雍國計、為社稷計、為百姓計,他必當舍棄昏聵之君,輔佐仁德儲君!
這一次,他會傾盡全力守護自己的家人,亦為了守護千千萬萬大雍勇士用打拼下來的大雍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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