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某廣關注的選秀節目上,外形出眾的嚴羽憑借一首深的歌曲一夜名後,免不了參與一些邀約陪唱的局。
盡管不願意,也不得不為了星途坦應酬一下,比如今天,經紀公司讓陪幾個京城有名的爺們唱K。爺們比起老爺們唯一的優點就是年輕,看起來沒有那麽讓人食不下咽,於是勉為其難答應了。
私人俱樂部的KTV包房裏,嚴羽唱著人的歌,眼瞄的卻不是歌詞,而是獨坐沙發一角的男人。
麵對著滿屋子五十,波瀾壯闊的,男人隻低頭看著手機,很專注。
混跡娛樂圈,帥哥對來說早已不是什麽稀罕,什麽男、型男、俊男,各種男人晃來晃去,早已審疲勞。可眼前的男人真心讓有點移不開視線。
在包房淩又破碎的彩下,五被模糊的他,有種特別的吸引力。如果一定要把這種特別一下,那麽言辭匱乏的隻能說,他很像一首歌,讓人不由自主想去聽,去解讀,去品味,想一遍遍反複地聽,不覺間深深地上。
李公子過來給和聲,趁機指了指沙發的一角,問他:“那個人是誰?”
李公子告訴,那個男人鄭偉琛,是鄭耀康的兒子。
難怪!難怪他安靜地坐在沙發一邊,一副與世隔絕的神態,還總有人主跑過去跟他搭話,勾肩搭背熱洋溢似的。
原來,人家有個好爹!
……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唱也唱了,大家有點索然無味,也不知誰突然提議要玩個遊戲。
遊戲很簡單,大家圍坐在一起,人男人對麵坐,空的紅酒瓶子在正中間的桌上旋轉,酒瓶停下來,酒瓶口和酒瓶底對著的兩個人要來一個吻,如果被指到的人不同意,那麽不同意的一方就要喝三杯52度的白酒,再回答大家一個問題,必須回答,而且必須說真話。
嚴羽看清了形勢,搶先在鄭偉琛對麵的位置坐下。
大家剛座,包房的門被推開,又一個賞心悅目的帥哥進來,見他進門,大家都笑了,還笑得特別開心。
鄭偉琛與世隔絕的臉上難得有了點笑意,約有幾分同,“你來得正好,他們提議的這個遊戲正適合你玩兒。”
“噢?”他坐在鄭偉琛旁邊,問:“什麽遊戲?”
大家幫他複述一遍,他聽完,臉頓時黑了。
鄭偉琛拿了瓶白酒特意放在他麵前,“這瓶是你的,你慢慢喝,估計不會有人和你搶。”
他瞪鄭偉琛一眼,“有本事你一口也別喝!”
“……”
後來才知道這個人葉正宸,是葉仕中的兒子。這人近乎完,唯獨就是有潔癖,除非最親近的人,他不會和任何人有親的接,包括之親。
遊戲開始了。自然不敢嚐試52度的白酒,更怕這種真心話大冒險,男人當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所以幾遊戲玩下來,熱吻一個接一個。
直到酒瓶口終於停在鄭偉琛的方向,酒瓶底自然對著嚴羽。在眾人熱切的歡呼聲中,嚴羽不免有些尷尬,地看向鄭偉琛。
鄭偉琛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白酒,一杯接一杯,三杯白酒,瞬間秒殺了。
沒有看到好戲的人當然不會那麽便宜他,李公子高舉右手,搶先說:“我來問,你的初吻是跟誰?什麽時候?”
問題剛出口,嚴羽就在鄭偉琛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
他靠在椅背上,空著的酒杯在手中旋轉,“那年,我十五歲。是……我的初。有一天,帶著我去了的老房子……我們玩了一個通宵的牌,說好了一起看日出。日出的時候,坐在我邊睡著了,我就把親了……”
“後來呢?是不是直接辦了?”
“我們是純潔的!”
眾人哈哈一笑,不再追問。
遊戲又在繼續,又經過幾,有人喝酒,有人熱吻,激升溫後,酒瓶口停在了嚴羽麵前,看看對麵的鄭偉琛,不再有任何期待。
毫無意外,鄭偉琛還是選擇了喝酒。
大家自然對剛才沒聊完的關鍵容興趣,異口同聲問:“說說初夜吧,要細節,還有……”
鄭偉琛一個寒意的眼神殺了過去,“還有”兩個字沒有了下文。
見眾人洗耳恭聽,鄭偉琛也隻好回答:“是去年,在G大旁邊一間很小的時鍾酒店,我們一起看影碟。因為片子太煽,我一時衝,就把事辦了。”
“什麽片子這麽彩?該不是日本製作吧?”
“不是,是國的,《泰坦尼克號》。”
葉正宸訝然問:“這麽悲壯的片子你都能看到把持不住?”
眾人又是笑聲一片,“估計是人太迷人了吧?”
鄭偉琛角的笑意僵了僵,隨即又笑了出來,“關鍵是我把持很多年了。”
嚴羽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不是因為他是鄭耀康的兒子,而是因為,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寧可喝醉,寧可自曝初和初夜,也不會隨便吻一個人。
還有,覺得他提起初吻和初夜時,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濃,被那濃融化了。
……
大家笑夠了,又繼續遊戲,這一次酒瓶指向了葉正宸和對麵的孩兒。
葉正宸想都沒想,直接喝酒。到問問題的環節,李公子又要搶著問,鄭偉琛提醒他:“別問他什麽初吻、初夜的問題了,他肯定無可奉告。”
“啊?!葉不會到現在……還沒有過吧?”
鄭偉琛轉頭拍拍葉正宸的肩膀,“我早說過,你的潔癖是病,別怕花錢,得治!”
一見男關係挖掘不出什麽看點,李公子馬上見風使舵,“葉,我記得你好像不太介意琛哥用你的餐,你也不介意睡他的床,你該不是……”
“把那個‘該’字去掉。”
雖然得到了明確的回答,大家懷疑的眼還是在兩個帥哥上繞來繞去。鄭偉琛幹脆摟了葉正宸的肩膀,“要不你坐我對麵吧?”
“……”
“這樣我就不用喝酒了……”
眾人暴汗!
他繼續說:“你一個人喝就夠了。”
葉正宸果然坐去了他的對麵。
從那天後,嚴羽經常參與他們的聚會,再沒見過鄭偉琛。經過打聽,才知道鄭偉琛是個軍人,軍校畢業後他在某指揮學院訓,因為訓練嚴格,他平時幾乎沒有假期,更沒有機會出來玩。
就在以為再不能遇上鄭偉琛,卻意外地在一次酒局中又遇到了他。
這一次,鄭偉琛的話更加,大多數時間都是低頭喝酒。
他的手機響了,他有些期待地拿出來,在看到了號碼後,將手機原封不放下,任憑手機震得快要炸了,他還是一不地看著。不接聽,也不掛斷。
嚴羽猜想,來電話的一定是個對他有著特別意義的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猜得一點都沒錯,果真是個有特別意義的人——上麵顯示的是:媽媽。
見過不母子關係不好的,但沒見過這麽不好的,他居然連母親的電話都不接,足見矛盾有多麽嚴峻。
吃過飯,鄭偉琛離開時,嚴羽徹底了心跳,什麽矜持,什麽優雅全都被拋諸腦後,追了上去,對他說:“我可以搭你的順風車嗎?”
他沒有拒絕,讓蹭了他的車。
來接他的車剛駛出會所,一個略顯憔悴焦慮但不失麗的中年人迎了過來,司機急忙剎車。
鄭偉琛直接搖上車窗,對司機說:“開車。”
“可是,夫人……”
“開車!”
司機不敢再多說,將車駛離,留下那個人滿眼的悲痛絕。
嚴羽仔細看著鄭偉琛的臉,他冷的臉幾乎與夜融為一,沒有痛苦,沒有怨恨,也沒有悲傷,有的僅是沒有的黑暗……
嚴羽第三次見鄭偉琛,是在他生日的那天,李公子特意邀請,說是鄭偉琛喜歡聽唱歌,讓去唱首祝福的歌曲。
當然欣然同意。
生日趴的氛圍很好,鄭偉琛看來心也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鄭偉琛的眼神中突然變得很傷痛,又開始狂飲,非但沒有拒絕主的親吻,還將攬進懷中。
最後,一向酒量不錯的他竟然醉得意識模糊。
見他搖晃著起,和大家說要出去個氣,嚴羽不放心他,陪著他一起氣。一路扶著他到了門外,鄭偉琛才推開,與保持了距離。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含糊著說:“你回去吧,不用陪我。”說完,他轉走進停車場。
不安地跟在他後,見他上車後,啟車子,有些急了,什麽都沒想就擋在車前。
紅的子和黑幕一樣的長發在發機的轟鳴中,起人的澤。
他急剎車。
背的牆角,隔著墨綠的擋風玻璃,鄭偉琛深深著,那種與恨糾纏的眼神,讓覺特別陌生。
突然間,他從車裏出來,在嚴羽沒來得及反應時,他將抱懷中。
“你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眼前?為了讓我看看你和嶽啟飛有多恩?”
一時有點懵了。
嶽啟飛?嚴羽忽然想起最近被炒得白熱化的,天世傳的東家和天世傳正在力捧的星正在熱。前不久還有人拍到他們同遊香港三日三夜,共進食,共海濱日浴。
難道,鄭偉琛錯把看了那個星?
“還是因為……”見沒有回答,他的聲音了下來,“你想見我?”
幾乎不相信這個聲音是鄭偉琛發出來的,一個那麽冷淡、那麽疏離的男人,竟然會用這樣近乎卑微的聲音在期待著他想要的答案。
原來,他心深真的藏著一個放不開的人。
“我隻是想提醒你,你喝了這麽多酒,不能開車,會有危險……”明知他認錯了人,沒有更正,或許是貪他口火熱的溫度吧。
“如果我真的發生意外,你會傷心嗎?”
“我……會!”
他的落了下來,急忙躲避,他卻不容反抗,強勢的吻印在了頭頂的黑發上。一陣急促的熱流湧遍全,到他抑已久的,不是,而是一種想要宣泄的強烈思念。
用力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氣,他右手臂像鐵箍一樣扣,左手的手指拂過順的長發,清淺地移到的耳後。他的作那麽自然,那麽稔,似乎在無數個夜裏,做過無數次相同的事。
是對那個人吧?
猛地推開他,不是不想和他發生什麽,隻是不希他把當另外的人,清醒後追悔莫及。
然而他快一步,從背後抱住,將拖進了車裏。
“不,不行!”拚命搖頭,不讓他吻上的,強占與掙紮間,車子在震。
就在他即將吻上躲避不及的紅時,他的作猛然停住,幡然醒悟的目盯著車外經過的一雙男。順著他眼看去,嚴羽一眼便認出了他們——嶽啟飛和那個星。
覺到他全僵,所有的熱和都在看見那個人的瞬間褪去。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垂首,吻上半解的領口……已經不到他任何的,連呼吸都是涼的。
嶽啟飛將那個人帶走,他立刻停下所有的作,拉了拉扯的襯衫,冷淡又疏離地說了句:“對不起!”便下了車。
他點了支煙,火閃在他染了醉意的黑眸中,點亮他眼底極力抑的恨糾纏。明白,如果最初是以為酒後,那麽後來,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那個人看見他的放縱……
這樣稚的事發生在其他男人上,毫不覺得詫異,可是發生在鄭偉琛上,不僅僅詫異,更多的是心痛。
嚴羽攏了攏被他弄的長發,下了車,“就是那個讓你想忘又忘不了的人吧?”
他沒回答,深吸了口煙。他一定是慘了,也恨慘了,才會在這個醉酒的夜晚,縱地宣泄出他抑在心深的和恨!也或者,還想試探一下那個人的反應吧?
“看剛才傷心絕的樣子,不像對你沒有……”給了點參考意見。
燃了一半的煙落在地上,他踩熄,“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傷心嗎?”
“你自己看不出來嗎?”剛才那人雖然沒有掉眼淚,可的眼神分明就把老公捉在床表現得淋漓盡致,正常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是個演員,還是個演技特別好的演員。”
“噢?如果剛才的表是演的,那絕對可以拿奧斯卡的小金人了!”
他轉回臉,角約閃過一笑意,不濃烈,但很真實。
那晚,他的心又莫名其妙地多雲轉晴,和朋友們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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