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出了醫院大樓給夏知音打電話。

夏知音很快過來，看到紅著眼睛，也沒問，握住的手去打車。

“師父我不能走...”

夏知音替回：“沒事，你忙你的。”

剛好有輛出租車過來，正要上去，手腕被握住。

“我送你們。”

“你不是沒車嗎？”

程京墨晃晃車鑰匙，“謝承祀的車。”

“不用。”初心拒絕後鑽進了出租車。

夏知音衝他擺擺手，“再見。”

出租車揚長而去。

程京墨：“……”

這一回頭，看到了倚牆煙的謝承祀。

他問：“怎麽回事？你媽罵青梅妹妹了？”

謝承祀從他手裏拿了車鑰匙。

李紫溪躊躇，“二公子我...”

“跟上。”

“哦。”

程京墨也跟上去，謝承祀涼涼看他一眼。

他了下脖子說：“我沒車。”

“打車。”

越野車一聲轟鳴，留下囂張的汽車尾氣。

程京墨：“……”

-

初心到工作室後跟夏知音簡單說了一下。

夏知音聽完氣得不行，“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老娘非得讓他變太監不可！”

初心很累，拍拍夏知音的肩膀說：“我去看看外公。”

“我陪你。”

“我想一個人。”

夏知音言又止的，“大晚上的，有點危險吧...”

初心搖搖頭，“沒事的。”

出不出事的，聽天由命吧。

夏知音還是不放心，“我在門口等你，你自己上去。”

初心也不想太擔心，“好，我去收拾點東西。”

上樓，找到上次在婚房整理出來的東西。

又拿了個紙箱一腦的丟進去。

夏知音等下來，看到抱著紙箱，往裏看了眼問：“這都是謝冕送你的東西吧？”

“嗯。”

初心應聲後開門出去，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裏。

這些東西差點都忘了扔。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裏。

拍拍手，對夏知音說：“走吧。”

-

墓園離工作室有點距離，等到了天都黑了。

夏知音看還穿著那一字肩的禮服，從後座拿了自己的外套，“披上。”

“沒事。”

初心開門下車，“我得冷靜冷靜。”

夏知音也不好說什麽，初心子執拗的，不自己想明白，誰說也不管用。

能做的就是給李紫溪發消息，讓準備冒藥。

上次那冒藥還管用的。

李紫溪這會兒正在謝承祀的車上，本來一直在帝都繞圈，但後來就開到了墓園來。

其實跟夏知音的車隔著不遠。

隻是他們的車在樹影下，沒有開車燈。

“二公子你...”

有點怕說實話。

謝承祀把車鑰匙丟在車上，拿上外套道：“反鎖，外麵打不開。”

“那窗戶...”

“防。”

……

初心在門口簽字。

大爺看穿的單薄，又是大晚上的，沒忍住開口：“你前幾天不是剛來過嗎，今天是有什麽特殊的紀念嗎？”

初心隻是笑笑，放下筆拎起擺上階梯。

到了外公的墓碑前，直接坐到了臺階上。

手了外公的照片，笑著笑著就哭了。

“外公...”

這會兒萬籟俱寂，墓園到了晚上本就安靜的出奇。

生的噎聲，準地落，暗那道拔疏懶影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