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兒郎,絕對不會再害他走上老路,看他痛不生。
藏在長睫下的目空茫一瞬,隨后堅定無比。
義勇侯與蘇宸對看一眼,張了張,想說什麼,最后終究還是順了兒的意,頷首道:“好,爹知道了。”
蘇惜卿原本擔心此言一出,陸珩又會半夜翻|墻來找,幸好正逢演武大比,陸珩一早就出城到了大營,恭候圣上駕親臨,忙得不可開。
平靜的過了幾天,蘇惜卿再一次被接到了國公府。
堂屋不止有陸老太太,就連鎮國公夫人林氏也在。
蘇惜卿福行禮,垂首之際,臉上笑容淡了些。
林氏雖是填房,來頭卻一點也不小,不止為京兆尹嫡,更是當今皇后的親堂妹,母家背景實力之雄厚,與陸珩村婦出的生母有著云泥之別。
養尊優長大的林氏也是個人,三十有五,不減,頭上戴著釵,一裝扮華貴人。
“才幾年不見,卿丫頭便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個標致可人的大人。”林氏端坐在陸老太太邊,巧笑嫣然的看著蘇惜卿,“誰要是娶了,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林氏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知道陸老太太喜歡聽什麼,簡單幾句話就將老夫人哄得眉開眼笑。
“就是,就是。”陸老太太先讓蘇惜卿落座,才又語重心長道:“我都聽宸哥兒說了,崔家最后決定娶明語那丫頭,這樣也好,不止省了一道麻煩,還能名正言順幫你議親。”
林氏蹙眉嗔道:“您這麼說,卿丫頭又該難了。”
蘇宸雖然將來龍去脈都告訴陸老太太,老太太卻不將蘇明語做的那些丑事鬧得人盡皆知,林氏只以為崔家寧可娶養也不想娶一個啞回府。
陸老太太笑著搖搖頭,道:“這有什麼好難的,將來我幫卿丫頭尋的夫君,定比崔景那小兒強過百倍千倍。”
“先不說這個,說正事,”陸老太太話鋒一轉,“今日你過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得先問問你。”
蘇惜卿困地歪了歪小腦袋。
陸老太太笑盈盈地問:“我親自幫你挑兒郎,固然不差,但若是卿丫頭已有意中人,那定然要以意中人為先,你若有意中人,便趁早告訴外祖母,不管對方出如何,外祖母也會想辦法全你倆。”
林氏莞爾:“那萬一卿丫頭心上人是太子或是皇子,您該如何全。”
陸老太太被逗笑:“那我也有辦法。”
陸老太太看著蘇惜卿,出慈祥的微笑:“卿丫頭別擔心,不管心上人是誰,都盡管說,外祖母都為你做主。”
盡管說,都為你做主。
聽起來非常的人,充滿。
蘇惜卿微怔,很快反應過來想搖頭,又想起自己曾告訴過陸珩有心上人這件事。
說了一個謊就必須用另一個謊來圓,蘇惜卿苦惱的閉了閉眼,頃,面泛紅,點頭。
陸老太太眼神微暗,笑容不變:“哪家兒郎?”
陸家兒郎。
蘇惜卿在心里小聲說,卻在冬葵掌心寫下“太子”二字。
還記得前世堂妹,也就是將來的太子妃,還未出嫁前意外落馬,摔只余七歲心智的傻子,太子不但不在意,還力排眾議,迎堂妹為妃,登基之后更是昭告天下,永不開選秀大典,后宮唯皇后一人。
太子對堂妹用至深,蘇惜卿十分確定,除了堂妹之外,太子不會另娶他人,外祖母再厲害,也不可能將塞到太子邊。
陸老太太與林氏雙雙一怔,沒想到居然真一語讖。
蘇惜卿心上人是太子,陸老太太雖然意外,卻大大松了口氣。
陸老太太看了眼門口,笑得無奈又寵溺:“你這孩子,別不是害才故意說是太子。”
蘇惜卿故作害的低著頭,沒有任何辯解。
陸老太太看這副小兒的姿態,試探不到幾句,就完全相信了。
林氏神一言難盡,干笑道:“太子的確是不貴的夢中人,卿丫頭傾慕于他,也是正常。”
陸老太太夸下海口不到半刻鐘就破功,老臉有些掛不住,悶聲附和:“太子的確是大齊最優秀的兒郎……”
只是,一個啞想嫁進東宮,就算只是當個側妃,也沒那麼簡單,陸老太太又舍不得孫去當侍妾,心里可說愁得不行,只好安蘇惜卿,此事急不來,還得從長計議才行,擺擺手,讓林氏扶回房。
陸老太太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花廳之后,蘇惜卿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心說,經過這次之后,老太太應該不會再疑心于了。
蘇惜卿起準備回府,卻一轉就看到不知何時佇立在門口的年。
心臟猛地一,一時之間竟有些心虛。
【珩哥哥何時來的?剛剛那些話他聽到了多?聽到我說意中人是太子了嗎?】
陸珩不半分,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站在原地凝著,狹長的眸漆黑一片,看不出緒。
直到蘇惜卿心慌意地后退一步,他才自嘲地勾了下,信步朝而來。
“表妹的心上人是太子?”
年的聲音沒有一溫度,半點也沒有送甜瓜那晚的溫與。
【珩哥哥果然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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