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打算幫我撐腰?】
蘇惜卿還記得那日國公府年得知有心上人時不甘的神,記得他送甜瓜那晚的,陸珩極其偏執,不覺得他能這麼快就放下。
默默聽著心音的陸珩左手驀地握拳抵在邊,掩住抑不住笑意而瘋狂上揚的角。
蘇惜卿下意識道:【可我是個啞,別說太子,就連尋常世家也不會──】
陸珩原本還笑著,聽見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表妹說錯了。”
他往前一步,俯在蘇惜卿耳畔,以只有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表妹的心上人若是我,不管你是啞還是傻子,我都會想辦法迎你為妻。”
“……”
這話著實過于孟浪,蘇惜卿臉瞬間炸紅,得快要滴出來。
蘇惜卿的心砰砰砰跳著。
【珩哥哥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剛剛、他剛剛是在跟我、跟我表白嗎?】
不敢置信的捂著發燙的臉頰躲到楚寧后,六神無主。
楚寧本搞不懂他們倆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見陸珩不知說了什麼,惹得蘇惜卿滿臉通紅,怒聲道:“陸世子這是在做什麼?阿卿可不是你能隨便調戲的對象!”
陸珩站直,面無表地抬抬下:“那就勞煩楚姑娘帶表妹進府,別讓我牽進去。”
“……”他居然不否認!
蘇惜卿臉頰燙得快要冒煙。
楚寧亦是目瞪口呆,從沒見過有人耍流氓還能耍得如此理直氣壯。
陸珩從小就是個混世魔王,楚寧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卻知道陸珩從不空口說白話,不敢有任何猶豫,飛快地拉過蘇惜卿進到相府。
大廳里除了太子與蘇天揚之外,就連四皇子及溫府大姑娘溫楚楚也在。
蘇惜卿等人進到大廳的時機并不怎麼好,太子正揪著四皇子的襟似要與他手。
“四弟你別護著!”太子看著被四皇子護在后的溫楚楚,狹長桃花眼通紅,“你不知馬為何突然發狂?馬場是溫家的,馬也是你們溫家的,你說你不知道?”
溫楚楚紅著眼眶不停抹淚:“表哥,清風向來溫馴,我真不知道它怎麼就突然發了狂。”
四皇子被揪著襟倒也不惱不怒,依舊笑若春風,握著太子手腕,耐心勸道:“樂樂被馬踩斷手骨,我也很難過,可此事真是意外,當時我也在場,楚楚正與樂樂一塊賽馬也險些被波及到。”
他氣質溫潤,看起來一派溫良謙和,說話亦不疾不徐,讓人輕易心生好。
蘇天揚也跟著四皇子擋在太子面前勸道:“是啊殿下您冷靜點!太醫說了,幸好四皇子救得快,樂樂的手只要好好養幾個月便無大礙。”看到陸珩終于進來了,急吼道:“阿珩!趕過來救命!”
陸珩臉瞬間沉下來,上前架開太子,目瞥過不停痛哭的溫楚楚時,冷得幾乎能將人骨頭凍僵。
蘇惜卿聽見蘇長樂手斷了,心臟猛地一。
堂妹手怎麼會斷了?不是應該只是了一點皮上的輕傷而已嗎?
陸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扭頭看向蘇惜卿。
他還來不及多想,就又聽見小姑娘充滿焦急與不安的心音:【前世明明不是這樣的,堂妹應該只是摔傻了,但沒什麼傷才對。】
【果然一切都跟前世不同了嗎?】
陸珩腦袋像是被鐵錘狠狠砸中,呼吸急促。
什麼意思?表妹心音里的“前世”是什麼?
陸珩腦子嗡嗡直響,涌現許許多多荒謬念頭,渾仿佛都在倒流,直到挨了太子一記肘子,才猛地回過神來。
“還不放開孤!”
太子雖是個養尊優的主,力氣比不過長年征戰沙場的陸珩,但太子自習武,這些年來也隨著溫將軍在軍營里打滾,一記肘子拐下來也是痛得夠嗆。
陸珩松開太子,目盯著蘇惜卿。
他還在想剛才的那些話,蘇天揚邊的小廝已經急匆匆走了進來,臉很難看。
【太醫說姑娘摔傻了,居然說姑娘只記得七歲以前的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相爺正在大發雷霆,大公子又不在,得趕二公子過去勸一勸相爺才行。】
聽見小廝的心音,陸珩眸子驟然一,一抹猩紅自眼底深緩緩漾開。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蘇惜卿旁,想問,為何知道蘇長樂會摔傻子?
想問,所謂的“前世”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
陸珩話還沒問出口,蘇天揚那頭又出難以置信的驚呼聲:“你說什麼?”
前來求助的小廝又重復一遍。
太子臉當即黑鍋底,扭頭朝后院走去,秦七攔也攔不住。
蘇天揚跟在后,四皇子與溫楚楚倒是還留在大廳。
溫楚楚哭得更傷心了,四皇子整了整袍,優雅落座,神若有所思。
蘇惜卿發現,打從進到大廳之后,溫楚楚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與楚寧都和溫楚楚不,倒是陸家的兩位姑娘與相。
蘇惜卿并不喜歡溫楚楚,前世堂妹本來已經與四皇子訂親,溫楚楚為堂妹摯友,卻在太子的慶功宴上與四皇子行茍且之事,最后堂妹與四皇子解除婚約,溫楚楚了四皇子妃。
陸珩薄抿,不發一語的看著,眸幽深一片,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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