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哥回來就跟大哥告狀!
蘇惜卿撐起腦袋,拍拍小臉,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才又閉上眼,乖乖趴回去。
針扎進后頸時,蘇惜卿下意識哆嗦了下,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江宴施針時,另一只手雖然得按著的脖子,落在上的卻不是他的手指,而是帕子。
蘇惜卿微微一怔。
陸畫亦驚訝的瞪大眼。
本來擔心江宴會趁機吃蘇惜卿豆腐,沒想到江宴竟然如此細心。
知道男授不親,早就準備好帕子在手里,四手指隔著帕子在蘇惜卿脖子上,一點兒也沒到。
四針很快就扎完,蘇惜卿一點覺也沒有,若不是江宴讓不要,說這針每日得扎半個時辰,都要以為江宴本沒有扎針。
陸畫見過江宴之后,看他生了一張像狐貍一樣勾魂攝魄的臉蛋,本來就擔心蘇惜卿會與他日久生,如今見他如此細心,心中的危機意識也跟著蹭蹭的漲。
幸好有先見之明,否則要是放任表妹跟江宴獨,大哥回來都不知還有沒有媳婦兒能娶。
半個時辰過去之后,蘇惜卿起了后頸,覺不出來哪里有異樣。
江宴已經收拾好東西走人。
陸畫說:“哥哥離京前待過我,要盯著你喝藥,紫芙,趕把你家姑娘今日要喝的藥端上來。”
“你別擔心,哥哥跟我說過,你不喜歡藥味,所以我特地讓人準備了我服藥時必備的殺手锏。”
陸畫笑嘻嘻的擺擺手,丫鬟立刻將準備好的糖袋子遞上。
糖袋子里,是一顆顆晶瑩剔、堅明的松子糖。琥珀的松子糖,散發著淡淡的甜香,一個個小粽子般。
“……”蘇惜卿哭笑不得的看著。
想到陸珩還特地待陸畫這種小事,一顆心像是被人扔進罐里一樣,冒起了甜滋滋的小泡泡。
蘇惜卿剛服完藥,里正含著糖味甜的松子糖,就見冬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姑娘,丞相夫人帶著蘇大姑娘過來了,蘇大姑娘說想要見您,不知您要過去大廳見,還是直接將二位請來您的院子。”
蘇惜卿聽見小嬸嬸來了,連忙起,隨著冬葵來到大廳。
陸畫也跟著來了。
“陸畫見過丞相夫人。”
蘇惜卿無法言語,只能福了福子。
蘇長樂一看到就撲了過來:“小人我們又見面了!”
丞相夫人聽見兒的話,神有些苦惱,見蘇惜卿并不討厭,方微微松了口氣,笑道:“樂樂一直吵著要見你,我實在被纏得沒辦法,只能帶登門叨擾,還請惜卿姑娘見諒。”
話落,又頭疼糾正兒:“樂樂,惜卿是你堂姊,不能喊小人。”
陸畫微微詫異,沒想到這傳聞中的丞相夫人說話竟是如此客氣。
蘇長樂嗅覺靈敏,一下就聞到蘇惜卿上未散的藥味,皺眉道:“小人上怎麼會有藥味?小人生病了嗎?”
蘇惜卿看了冬葵一眼,冬葵心領神會,福道:“姑娘沒有生病,二公子從江南請了位神醫回來替姑娘醫治啞疾,需日日服藥,上才會有藥味。”
蘇長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義勇侯雖無意瞞蘇惜卿醫治啞疾一事,卻也不曾大肆張揚,是以知曉此事者并不多。
丞相夫人聞言,神微變:“神醫?”
蘇惜卿微笑頷首。
“不知能否請惜卿姑娘替我引見這位神醫?”
蘇長樂摔傻之后,丞相夫婦也是為此忙得焦頭爛額,四尋求名醫。
義勇侯無意瞞蘇惜卿醫治啞疾一事,是以蘇丞相也知曉義勇侯府來了一位江南來的神醫,但當時蘇丞相已經自己尋到一位德高重的名醫,便沒有打擾義勇侯。
沒想到一個月過后,蘇長樂況依舊不見好轉,丞相夫婦不得不另尋高人。
蘇惜卿自然沒有理由推拒,立刻讓人將江宴請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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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蘇以恒帶江宴回府時,陸老太太便知道他尋了位神醫回來醫治蘇惜卿的啞疾。
三年來,陸老太太也替蘇惜卿尋過無數神醫,但都無疾而終,是以這一次心中也沒抱太大希。
再加上如今都過了大半年,蘇惜卿的啞疾仍不見起,陸老太太就更失了。
尤其最近還得知義勇侯的養蘇明語,不久前在鄉下莊子誕下一之后,心中越覺得當初沒有堅決反對陸珩的親事更是錯誤之舉。
這門親事還是得想辦法退掉才行。
佛堂,陸老太太盤坐在佛像之下,閉著眼,慢條斯理地掐著手里的佛珠。
陸老太太沉片刻,低聲問道:“畫丫頭今日又上義勇侯府了?”
江嬤嬤答道:“今日為初一,自從大軍出征之后,表姑娘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上凈慈寺上香,給大公子及表公子祈福,大姑娘今日和一塊上凈慈寺了。”
陸老太太抬手將江嬤嬤招到旁。
江嬤嬤附耳,聽見陸老太太的吩咐,神錯愕:“主子三思……此事恐怕……”
陸老太太著手里的佛珠,冷聲道:“無需多言,照我的話去做即是。”
饒是跟在陸老太太邊數十年的江嬤嬤,聽了這話,額間亦不由沁出細細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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