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落在耳廓,似帶了鉤子般往心上抓撓,說出來的話也惡劣人得很,聽得渾通紅,閉著眼不敢看他。
……真的壞極了。
那時的珩哥哥怎麼就那麼壞呢。
“你臉怎麼突然那麼紅?”陸畫的驚呼聲一下就將蘇惜卿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蘇惜卿心虛的捂臉搖頭。
總不能告訴陸畫,因為好像又聽見前世那人得要命的鈴鐺聲。
珩哥哥這次兩條雖然好好的,但不像前世一樣還有大能使喚,親之后應該沒辦法像前世一樣欺負了吧?
蘇惜卿越是胡思想,臉頰熱度就越高,直到下了馬車,進了國公府,一張明的小臉都還紅彤彤的。
江宴眉頭微蹙:“惜卿姑娘臉怎麼這麼紅,可是染了風寒?待會兒為陸世子搭完脈,我也替你瞧瞧。”
“我沒事。”蘇惜卿簡直快窘死了,氣自己臉皮怎麼這麼薄,什麼事都沒有也能臉紅這樣。
蘇惜卿為避免尷尬,加快腳步,率先進到明月軒。
見拒絕,江宴眉頭皺得更深了。
就在江宴要踏進明月軒時,陸畫將人攔了下來。
江宴冷漠的睨一眼,聲音冰冷:“何事?”
簡直和在蘇惜卿面前判若兩人。
陸畫在心里將他罵了個千百遍,半晌皮笑不笑道:“我哥現在緒不太穩定,待會兒進了屋,收斂一下你的眼神,不要刺激我哥。”
江宴不明所以,拂開,進到屋,剛進到間,江宴就看到蘇惜卿乖巧的半蹲在榻前。
小姑娘兩只手靠在榻上,瞬也不瞬的看著躺在榻上的青年,說話的聲音更是甜得要命:“珩哥哥。”
“我又來啦,開不開心?”
那是江宴從來沒聽過的語氣。
又甜,又,還充滿依賴與毫不掩飾的眷。
“開心。”陸珩低沉好聽聲音里帶著笑意。
見到江宴也來了,心里一陣陣不痛快。
“你臉怎麼這麼紅?”
蘇惜卿臉上熱度本來已經降了點,聽他這麼一問,小臉又“騰”地紅了起來。
陸珩原本蹙的眉頭與沉的俊臉,隨著小姑娘腦中浮現的場景,跟著微妙變化。
眼里多了幾分晦的甜笑意。
陸珩手微燙的臉頰,嗓音微啞:“染上風寒了?待會兒讓府醫給你瞧瞧?”
兩人互極為自然,一點也看不出分開許久,江宴甚至還能從青年低沉的嗓音中聽出幾分不明顯的獨占及醋意。
否則也不會明明有他在,還特地提起府醫。
江宴眸微冷,沉默的背著藥箱進到屋,將藥箱置好,來到榻邊。
陸畫的人到永春堂請他時,說話支支吾吾,并沒有說陸珩到底怎麼了,直到此時,江宴這才有猜測。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聽蘇惜卿提起陸珩中毒一事。
蘇惜卿此時已經松開陸珩的手,退到一旁。
“有勞江大夫了。”
江宴居高臨下的看了眼陸珩,方袍落座。
小姑娘一離開榻邊之后,陸珩臉就眼可見冷了下去,如今被江宴這麼輕飄飄一看,眼底更是浮現鷙戾氣。
陸珩重生之后就沒這麼憋屈過。
“陸將軍,請你把手給在下,在下方能為你診脈。”
陸珩臉沉,目也越發鷙,就在陸畫擔心兄長罵人時,陸珩卻慢悠悠道:“多謝江大夫治好卿卿的嗓子,待大婚之日,定會發請帖給你,務必前來喝喜酒。”
江宴微微一怔,臉更冷。
蘇惜卿雙頰微熱,不明白珩哥哥怎麼就說起親的事了:“珩哥哥別鬧,先把手給江大夫。”
小姑娘的聲音里全是害。
陸珩聽得心里舒坦,乖乖手。
坐在一旁喝茶看戲的陸畫搖搖頭,就知道哥看上去冷酷可靠,實際上稚得很。
江宴閉眼診脈,久久不語,搭完脈之后,又從藥箱中取出一把小木槌,在陸珩小及膝蓋輕敲了敲,確定陸珩雙的確失去知覺,方搖了搖頭。
“江先生為何搖頭?”蘇惜卿問。
“在下也沒見過這種毒。”
蘇惜卿臉蒼白一瞬。
江宴心有不忍,微微嘆了口氣:“不過雖然我無法解毒,卻可試著為陸將軍施針,看能不能刺激他恢復知覺。”
蘇惜卿正要應下,榻上的青年卻突然沉著臉冷聲拒絕:“不必了!”
陸珩話音方落,原本守在外頭的觀言匆匆走了進來,后還跟了幾名守在院子的陸珩親兵:“打擾各位主子了,宮里來了圣旨,國公爺讓我們進來抬世子出去領旨。”
蘇惜卿知道陸珩前世廢了之后,最討厭見人,擔心他聽了這話會像稍早那般發怒,幾乎是在觀言說的同時就來到他邊,張的握住他的手,小聲哄道:“肯定是皇上的賞賜來了,我陪你一塊去。”
那張的小模樣,看得陸珩忍不住憐地的臉:“好。”
兩人的互再甜不過,顯然陸珩雙殘疾并且難以醫治一事,毫不能搖他們。
江宴眸微暗。
蘇惜卿跟著陸珩去到大廳,陸畫見江宴仍失神的站在原地,立刻報起稍早前被拒絕的一箭之仇:“我早就告訴過你,阿卿心里只有我哥,你還不信,不聽我的話,吃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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