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畫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最后還輕輕的“呵”了一聲,挑釁意味十足。
江宴回過神看一眼,淡淡道:“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什麼?”陸畫沒聽懂。
江宴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告辭。”
待江宴離開之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滿臉憤怒地問邊丫鬟:“江宴剛剛是在罵我嗎?說我像個嘮叨的老太婆?”
另一頭,蘇惜卿剛陪著陸珩來到前廳,就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前來宣旨的公公竟是平時負責伺候皇上的大太監周公公,不止如此,周公公后更是跟了一長排看不到盡頭的小太監。
小太監們兩人一組,齊力提著紅木箱,看上去極沉。
周公公連宣兩道圣旨,一道是陸珩稍早前和蘇惜卿提過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國公世子陸珩為國征戰,汗馬功勞,并護太子有功,特此賞賜黃金千兩、玉如意一對、綾羅綢緞兩百匹、金銀珠寶十箱、府邸一座、親筆書匾額‘平王府’一方,加封超品平郡王,世襲罔替。”
另一道,則是蘇惜卿與陸珩的賜婚圣旨。
陸珩如此行不便,無法上前領旨,周公公宣讀完兩道圣旨,滿臉笑容,親手將圣旨遞給陸珩。
周公公恭賀道:“恭喜平郡王,您可是大齊開國以來第二位異姓超品郡王,皇上已經指派太醫院醫最為高明的首醫及院判過來為您診治,兩人再不久便會抵達國公府,郡王吉人天相,定有福報。”
陸珩表有些訝異,顯然也沒想到會迎來兩道圣旨:“承周公公吉言。”
他還未進宮晉見皇上,按理說,應該只有一道賜婚圣旨,那道賜婚圣旨是他進京前,特地拜托太子為他求來的。
陸珩雖然告訴過太子想要另立府邸一事,卻也知道此事急不來,打算待皇上召他宮晉見時再提,沒想到,還未宮,圣旨便先下。
難道兩道圣旨皆是太子為他求來的?
陸珩知道太子深皇帝喜,否則當初老太太也不會因為救了太子一命,便皇上敬重至今,卻沒想到皇上竟喜太子到此等地步,不止賜宅邸,還封他為郡王。
陸老太太與鎮國公夫婦亦沒想到。
前來宣旨的周公公走了之后,眾人仍有些暈暈乎乎,蘇惜卿亦是。
甚至顧不得邊還有許多人,就激的拉著陸珩的手,熱淚充斥眼眶,眼神,滿是欣喜:“珩哥哥太厲害了!”
陸珩目溫:“開心嗎?”
蘇惜卿用力的點了點頭,但過一會兒,又小小聲道:“要是珩哥哥的能好,卿卿就更開心了!”
陸珩失笑。
“當然,”蘇惜卿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連忙補充道:“就算治不好我也、我也……”說到后來聲若蚊蠅,瓷白小臉爬上一抹淺。
陸老太太殷殷期盼了一輩子的心愿終于達,欣喜若狂,瞬間就從絕的谷底爬了出來。
老太太還在想皇上賞賜的宅邸該如何理,就聽見剛被封為平郡王的孫子說:“我與卿卿親之后便會搬進皇上賞賜的府邸,如此才不負圣意。”
“珩哥兒這是要另立門戶?”平時總是笑臉迎人的林氏不知為何,此時臉有些難看。
陸老太太亦是震驚道:“你在說什麼?你爹都還活得好好的,怎麼能迎卿丫頭進門之后就另立門戶?”
鎮國公倒是一句話也沒說。
兒子出了這等大事,能不能好都不知道,如今只要陸珩開心,哪怕說要分家鎮國公也不會反對。
陸珩懶得理,徑自拉過蘇惜卿的手,吩咐觀言等人:“送我回房。”
陸老太太被他輕挑的態度給氣到,拄著拐杖追上:“沒我的同意你敢另立門戶?信不信我一狀告到皇上面前,治你的不孝之罪,我──”
陸珩冷笑了聲,眼睛里沒有一溫度:“你盡管告,府邸是皇上賜的,看看皇上聽了你的話,知道你不許我搬進去之后,究竟是會治我不孝之罪,還是治你違抗圣旨之罪。”
陸珩這邊既然接了賜婚圣旨,義勇侯府那頭自然也有。
原本還打算毀婚的義勇侯接到圣旨,整個人都懵了,待傳旨的周公公離開,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圣旨肯定是陸珩那個臭小子為防他毀婚,特地向皇上求來的。
義勇侯著圣旨,咬牙切齒罵道:“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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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率大軍回京那日,到城門口迎接的百姓都沒看到陸珩,甚至當日鎮國公府來了許多宮人,皇上不止大作賞賜陸珩并加封郡王,就連伺候皇上的大太監周公公都出。
一時間,眾說紛云。
有人猜測陸珩戰死沙場,皇上才會追封他為郡王;也有人說陸珩還活著,只是了重傷了才沒在大隊之中;最可靠的消息是鎮國公府里流出來的,說陸珩中奇毒,了暴戾、不良于行的殘廢。
蘇惜卿沒聽這些話,這幾日都往國公府跑,不止是因為擔心陸珩的況,也是因為陸老太太天天都過去。
陸老太太不想陸珩自立門戶,日日都將到跟前,耳提面命,讓勸勸陸珩。
蘇惜卿一開始還能笑著敷衍幾句,聽到后來已經面無表,無于衷。
這日,蘇惜卿又被陸老太太到了國公府,路過義昌齋時,索讓紫芙下去買些糕點,以便待會兒無聊時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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