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沒想到竟會聽見那些荒謬無比的流言蜚語,簡直要氣炸。
這都不算什麼,居然還在義昌齋里撞見蕭蓉蓉和江玉珍邊的丫鬟,湊在一塊說家姑娘的壞話。
江玉珍的丫鬟說:“聽說陸將軍立下大功,封了郡王之后想毀婚,不娶義勇侯府的那個小啞了,所以躲在國公府里不出門。”
蕭蓉蓉的丫鬟說:“皇上都賜婚了,怎麼可能毀婚!我聽我家姑娘說,陸將軍了雙不良于行的殘廢,皇上怕義勇侯府的啞毀婚,所以才特地婚賜。”
江玉珍的丫鬟樂了:“一個啞,一個殘廢,倒也相配。”
紫芙當場氣得沖上前,將兩人頭皮狠撕一頓,一個打兩個,毫不落下風,最后被人架開時,手上還扯了好幾撮頭發。
蘇惜卿下馬車領人時,眼里全是無奈。
蕭蓉蓉和江玉珍的丫鬟們還在哭,見蘇惜卿來了卻不敢上前告狀,灰溜溜的走了。
主仆兩人回到馬車上,蘇惜卿并沒有問紫芙為何跟人打架,前世再糟心的話都聽過,不用問也知道。
就在馬車抵達國公府,蘇惜卿正要進到大廳,就如前幾日那樣聽陸老太太碎念時,卻還沒進到大廳門口,就在小徑上看到了陸珩。
陸珩就坐在一輛椅上,穿著他素日里最喜歡的紺青束袖錦袍,頭束玉冠,目溫的看著。
顯然是在等。
蘇惜卿微怔了下,快步上前:“珩哥哥怎麼了?”
前世陸珩無法接自己了殘廢的事實,剛回京時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將自己關在房里,就算太子為他造了椅,也很搭著它離開明月軒。
“皇上賜的府邸已經打掃完畢,也鋪了新的地龍,我們一起去看看,看哪里還要改,趁親之前讓人整好。”
皇上下了賜婚圣旨,義勇侯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幫兒準備婚事,大婚就定在一個月后,按理說兩人現在是不能見面的,蘇惜卿卻沒那麼多忌諱。
與珩哥哥實在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珩哥哥卻還是與分開了那麼久,再也不想和他分開。
蘇惜卿心里明明是這麼想,一聽到陸珩說起親,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珩哥哥自己決定就好,我還得去見老太太……”
陸珩不理,徑自劃著椅上前,一把將人拉到懷中,抱到上坐下。
小姑娘腰肢纖瘦|,上還帶著一清淡的芙蓉香氣,標致勻稱的子也|綿|綿的,抱起來很舒服。
陸珩雙手梏住的腰,薄湊在耳邊,噙著笑問:“不用理老太太,陪我好不好?你不想和我一塊去看看只屬于我們的新府邸嗎?”
“不想自己親自設計花園、池子,親手布置自己的新房嗎?”
蘇惜卿沒想到陸珩居然在一眾奴仆面前也敢如此孟浪,臉頰漸漸染上一層緋|紅。
跟在兩人邊的丫鬟婆子及小廝們紛紛低下頭。
陸珩聲音本來就好聽,此時刻意低嗓子,更像是帶了蠱了一般,聽得蘇惜卿心猿意馬。
不由得想起前世,陸珩好像也曾在椅上這樣抱著,聽那清脆響耳卻也人至極的鈴鐺聲。
當時的椅,好像就是陸珩現在坐的這一把。
還打算繼續逗逗小姑娘,卻發現又在胡思想的陸珩:“……”
陸珩結輕滾了下,耳也莫名燒紅起來。
卿卿那麼喜歡他送的那條有著小鈴鐺的金鏈子?
看來親前得讓琳瑯閣的掌柜再送幾條過來才行。
蘇惜卿的又細又直,因為長年不見的關系,一雙腳更是晶瑩剔,白皙得驚人,細細的鏈子掛著在玉白的腳踝上頭,不知有好看。
也難怪喜歡。
“好不好?”陸珩拉回思緒,低聲問道。
他的聲音很沉,帶著十足的耐心。
蘇惜卿按住他持續收的手臂,紅|暈也從臉頰燒到頸后。
心跳劇|烈。
這里是通往大廳的必經之路,蘇惜卿擔心被其他人撞見,只能|怯|怯的咬點頭:“好,你、你放開我。”
聽見小姑娘從了自己的意,陸珩這才滿意的將人松開。
只是松開前,他沒忍住,低頭在耳輕啄了一下。
蘇惜卿小臉燙紅,輕輕肘擊青年腹部,張抬頭掃視。
見所有奴仆都背著兩人,低著頭,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上到馬車獨時,小姑娘才終于忍不住低聲抱怨:“我們還沒親,珩哥哥不能在下人們面前這樣抱我,萬一──”
“這麼說親以后就可以?”
“……”
陸珩的觀注點太過奇特,蘇惜卿瞬間啞口無言。
【我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珩哥哥怎麼每次都能曲解我的話,珩哥哥太壞了,壞了!】
陸珩見坐在對面的小姑娘,忽然抬頭,兇兇地瞪了自己一眼,又害的低下頭去,心臟瞬間一團。
馬車突然安靜下來,空氣中也彌漫著微妙的氣息,陸珩正打算說些什麼緩解尷尬的氣氛,就聽見小姑娘又輕又的聲音:“可以。”
陸珩一時之間竟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小姑娘咬著起,紅著臉坐到他旁,握住他的手。
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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