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後的鹿鳴於收回目，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陳辣看到沒反應，又出手晃了晃肩膀：“你傻了？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哈哈大笑！”

鹿鳴於輕輕一笑，點頭：“老天有眼。”

陳辣很不滿，開始吼：“你反應好平淡！快跟我一起慶祝！他後半生都毀了唉！他花這麽多錢來這裏讀這麽好的專業，都毀掉了唉！”

鹿鳴於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點評：“恩，舒仁坤從此與藝無緣，痛苦一生。”

已經知道嚴天佐出現在這裏的意義了。

陳辣服了，開始罵人：“你這反應真是氣死我，你怎麽能天天氣死我，從小到大都氣我！我最討厭你了鹿鳴野！”

之後的一整個下午陳辣都在這裏，鬧騰個不停，嗓門還大。

把鹿鳴於鬧煩了不說，連門口的嚴天佐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戴上了耳機。

給吵的。

……

次日。

鹿鳴於出院。

段休冥都沒讓走路，直接攔腰抱著走出病房，抱到了車上，再抱回公寓裏。

回去後。

鹿鳴於看著他道：“我是手傷，不是。”

段休冥：“四肢，一樣。”

鹿鳴於：“你什麽邏輯？”

段休冥指了下浴室：“你手別，我幫你洗澡。”

鹿鳴於：“……？”

段休冥掃了一眼：“快點！我幫你洗，髒兮兮的！”

鹿鳴於此時的表很彩，瞪大著眼睛看向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說我髒？”聲音都拔高了。

段休冥一臉的理所當然：“恩，怎麽了？幾天沒洗了？不臭？”

鹿鳴於沉默的低下頭，隻是在病床上躺了兩三天。

段休冥懶得多說，直接手將抱進去，服調整水溫。

洗到一半。

鹿鳴於終究是沒忍住，道：“段休冥，我不是小孩子。”

段休冥的作不停：“恩，我知道。”

鹿鳴於：“我的手是輕傷，不是骨折，不至於連澡都沒法自己洗。”

段休冥忽然手拍了一下。

啪！

拍在屁上。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故意的。”

鹿鳴於：“……”

浴室水溫很高，騰起的水霧有些朦朧。

最終這個澡洗了兩遍，中途轉戰到了房間，最後又回到了浴室。

第二次是真洗。

段休冥很認真的幫洗背。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的聲音自後方響起：“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手上也開始用力，氣氛不對勁了起來。

鹿鳴於沒應聲，但也沒轉，的手還在疼，使不上勁，打他是做不到的。

段休冥的作逐漸放肆，聲線帶上了些許威脅：“你不說？你現在無法反抗知不知道？”

鹿鳴於：“你就仗著我的手不能打你，為所為了是吧？”

段休冥竟然承認了：“對，手別，小心別把自己弄傷了，回答我的問題。”

說罷，他的指腹就這樣著的後脖頸。

順著脊柱一路往下。

這背他真是百看不厭……

鹿鳴於回答：“我告訴過你。”

段休冥忽的一頓，手掌停在了的後背中央。

他有些詫異：“你說過？”

鹿鳴於：“恩，你忘了。”

段休冥輕笑了一聲：“沒忘，隻是沒想到你說的是真話。”

這回到鹿鳴於詫異了，偏頭往後看去，看到的就是他的一雙黑眸，似是迷的看著自己的背。

他再次開口：“庫裏南撞了的那次，我記得。”

鹿鳴於回轉過頭，不再說話。

段休冥卻又繼續笑道：“這麽早就喜歡我啊？我還以為你利用我呢。”

鹿鳴於先是沉默，而後開始滔滔不絕：“哦，我現在也是利用你，我還想花你錢，把你搞破產。”

段休冥玩味的問：“這麽說來你不喜歡我？”

鹿鳴於：“不喜歡。”

段休冥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行，不喜歡。”

鹿鳴於來勁了：“幹什麽？本來就不喜歡。”

段休冥忽然就笑了，笑著指著屋：“去！看看床單，或者我拿出來給你看？都什麽樣了還能看嗎？你再說一遍你不喜歡？”

鹿鳴於回頭瞪著他：“我隻是饞你的！那不喜歡！”

段休冥挑眉，凝著雙眼：“的喜歡是一種本能，鹿鳴野，你跟我玩文字遊戲？”

鹿鳴於麵無表的轉過頭：“洗完沒有？我冷。”

段休冥看了眼旁邊的室溫數字，笑。

冷個鬼，這人裏沒一句真話。

……

鹿鳴於的手暫時還不能作畫，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但閑不下來。

不上課的時候沒事就會去樓下的畫室，查看和指導畫師團的工作。

段休冥一切照舊，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除了在健房待著之外，也經常在書房一坐就是一下午。

段氏的項目亦或者香山澳的生意，他其實一點不閑。

鹿鳴於從未問過他那些事，隻要能理好的都不事。

嚴天佐是真的閑，大概是頭一次到什麽閑散，沒有危險也沒有事幹，就整天跟著鹿鳴於。

其名曰是保護，實際上沒機會，搞的他好像一個小跟班。

那次的綁架是巧合，大部分時間鹿鳴於都很安全。

這讓嚴天佐一勁無使，甚至有些後悔被調任，這本不是放假。

他好無聊！

閑到最後，他跟在鹿鳴於後心甘願當苦力，在畫師團那自己找活幹。

鹿鳴於一開始還不好意思用他，畢竟除了自己的助理團隊，段氏給畫師團也配了助理，這些活都有人做。

但嚴天佐再不做點事都快憋瘋了，強行搶了助理的工作。

一來二去，他就更像個跟班。

幾天後嚴天佐不了了。

他跑到了段休冥麵前，忽然提議：“冥哥，要不我也考個研？”

段休冥：“瘋了？”

嚴天佐：“嫂子還要上幾年，上課我在門口等著，我尋思著我還不如一起讀書拉倒！我覺我藝天賦還行，好多東西能理解，那畫師團我還給過參謀呢！”

段休冥：“想多了，這學校你考不上。”

嚴天佐：“哥，大可不必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