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有幾秒鐘的窒息涌上心頭。

被徐秀云無拋棄的時候沒有太大的緒波，卻在聽到沈確這樣分析的時候，覺像是被一只大手遏制住了嚨。

難道徐秀云真的就沒考慮過半點的嗎？

彼時，沈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這也只是最壞的猜想，徐秀云也不能真的那麼喪心病狂。”

但是聞煙卻沒有回答沈確這話。

不回答就是因為不確定，因為本就不了解徐秀云。

“小乖？”

“嗯？”聞煙慢半拍地回過神來。

沈確很輕地笑了一聲，“實在不行，你跟我一起當這個壞人。只要夠壞，道德就約束不了你。”

“好啊。”聞煙應下。

“你要是不想在家待著，就找路遙玩兒。”

聞煙問他“你以前不是不讓我跟路遙玩兒嗎？”

“現在不敢帶你去找男人。”

“你怎麼知道呢？”

沈確嘖了一聲，“你還真想去找？”

聞煙眼神沒什麼焦距地看著前方，“不是你說，當個壞人嗎？”

“是對別人壞，對我好點。”沈確說。

聞煙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聽到沈確那邊有別人的聲音傳來。

便說“不打擾你，我先掛了。”

“嗯，晚上見。”

聞煙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聽錯，沈確說的是晚上見。

好像他現在每天都會回來，這里好像變了他的家一樣。

但聞煙這會兒現在想的都是徐秀云會不會在走投無路的況下，選擇拼一把，曝跟沈確的關系中傷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先選擇，自保呢？

……

沈確掛斷聞煙

的電話，看到走進來的唐易周。

“沈總，這些就是歷年來沈氏所有的賬目。”唐易周將文件放在沈確面前。

他對這些賬目并不興趣，他的目標，也不是沈氏。

而后，唐易周有些為難地說“沈總，今天價一直都在跌，這要是再沒有利好消息出現，價下跌的況還得持續好幾天，到時候……”

到時候其他合作方就要來解約了，銀行那邊也會催還款……

但是沈確，一點都不著急。

他跟唐易周說“讓熱度再持續幾天，如果降下去就再花錢買點流量。”

唐易周想著，沈總這是要把沈老爺子釘死在恥辱架上，并且讓沈家跟著丟臉。

沈總跟家里，那是得有多大的仇？

不過唐易周不敢問，他看著沈確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車鑰匙似乎要離開。

“沈總，您要出去？”

“嗯，有點事。”

“我送您吧。”唐易周發現了，上司喜歡獨來獨往。

很多時候邊是沒有司機和助理的，也不需要他過問太多的事。

但實際上，這是不信任邊人的一種表現。

唐易周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上司，不說百分之百，至有百分之八十的信任。

沈確說“不用，你把公司的事看好就行。”

說完，沈確從辦公室離開。

……

聞煙的確找了路遙。

這種時候不想一個人待在家里，很容易胡思想。

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跟路遙講了一遍，包括跟徐秀云的關系。

聽故事的路遙一整個震驚住，然后又對徐秀云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問候”。

最后路遙跟聞煙說“你為什麼不要那個房子？你得要啊，這得算是對你的賠償！”

聞煙搖搖頭。

路遙“你覺得你不要這個房子，心里的愧疚就會增加嗎？不會的，當初既然做得出丟下你的事，心里就沒有半點愧疚。你的人生被弄的七八糟，你要一些賠償，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你說的沒錯，但我就是不想要給我的任何東西。”聞煙說。

在倔強這一方面，聞煙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可還讓你找能扳倒沈確的東西。”

“真看得起我。”聞煙笑了一聲，“沈確要對付沈家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覺得他之前肯定認為我是徐秀云跟沈哲派去的細。”

路遙忍不住吐槽“你們這弄得像無間道一樣。”

“可是我現在不想被，我也不想為他們攻擊沈確的工。”

“你心里頭站在沈確那邊咯？”

聞煙仔細想想，好像從開始到現在，沈確沒有利用過。

不過就是沒有回應的喜歡罷了。

聞煙說“總歸不是站在徐秀云那邊的。”

“那就曝，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一定要這樣嗎？”

“煙煙，先下手為強，掌握主權。”路遙

勸說，“在豪門圈子里面，這樣的事怎麼說呢，很常見。我愿意跟你一塊兒玩，就是覺得你比他們都單純。”

路遙輕嘆一聲，“可是善良的人注定被欺負。”

他們都在讓聞煙變“壞”，讓不要太去在意別人的。

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聞煙想，的確該如此。

路遙晃了晃聞煙的手臂，“好了，別不開心了，要不然我帶你出去玩？”

“沈確說你要是帶我去找男人玩，他要對你不客氣。”

路遙一點不怕，“我跟你說煙煙，你就是被他拿得死死的，所以才會在里面在弱勢。只有你不害怕失去的時候，才沒有人能拿你。”

聞煙的確害怕失去。

害怕這個就連沈確，都要離開，所以總是表現出很需要他，他稍微不在意一點，就會患得患失。

路遙說“走吧，反正現在也解決不要任何問題，不如放松一把。船到橋頭自然直！”

路遙是個很開朗又很樂觀的姑娘，好像什麼事都沒辦法困住。

聞煙多希也像路遙那樣無拘無束。

但是運氣不好，遇上了一個像徐秀云那樣的母親。

又遇上了一個薄的男人。

好像幸福這件事，是不是就跟沒有關系了？

聞煙不知道。

下午跟路遙去了開了卡丁車，吃了晚飯之后，路遙帶去了一家會所。

很熱鬧，人聲鼎沸。

還有很帥的男模在t臺上跳舞。

路遙跟聞煙說“這里就是我的快樂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