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把這個事跟路遙說了。

路遙當時就給聞煙來了電話，說“去啊，為什麼不去？不去顯得你怕了一樣，你怕嗎？”

“但是黎漾這個人，我覺得肯定會暗中搞很多小作。”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黎漾不是個敞亮的人。

路遙“那我過去給你撐腰，反正我不怕。要敢來的，我就發瘋。”

這話倒是直接給聞煙逗笑了，“發瘋嚇死黎漾嗎？”

“打一個措手不及防不勝防。”路遙開完玩笑，又正經起來，“反正你別怕，我覺得沈確既然你去，肯定就不會讓你委屈。如果他讓你委屈，你甩了他就是了。”

沒等聞煙開口呢，路遙又補了一句，“不過讓你狠下心來甩了沈確，我覺得對你來說難的。”

最致命的吐槽，永遠都來自于親近的朋友。

聞煙思索片刻，若有所思地說“我看起來，那麼離不開沈確嗎？”

“那我問問你，你離開沈確能活嗎？”

“活肯定能活。”

“但就是會很難過。”路遙說。

聞煙之前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割舍掉沈確對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很難想象跟沈確徹底分開之后，的日子會變什麼樣子。

聞煙輕嘆一聲，“遙遙，有時候我是想到假如以后跟這個人沒有任何聯系，他會和別人結婚生子，過著曾經我設想發生在我跟他之間的生活。真的會很難。”

聞煙想過，想著想著就會很難，甚至還會哭泣。

說白了，就是害怕失去沈確。

也試著改變過。

但效果，微乎其微。

有時候聞煙也會在想沈確也沒多在乎，在執著什麼呢？

也許執著的，是依賴沈確的那份心思。

所以路遙重重地嘆息，“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后你也會遇到一個全心你的人呢？你都沒嘗試過其他人，又怎麼知道沒有呢？”

“可能，他在我人生中占據了很多年，所以很難被取代吧。”

這道題，本來就是無解的。

路遙也給不出答案，“算了，那你先干掉黎漾吧。”

“好。”聞煙應下。

對于這頓飯，也是沒那麼張焦慮了。

……

兩天后，聞煙跟沈確回了海城。

離開之前還去看了看沈確的母親，一如他們來的那天，沒有任何反應。

聞煙都不知道沈確每次見到他母親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是怎樣的心態，離開的時候，又是怎樣的難。

能覺得出來，沈確的緒不算太高。

所以這個時候的聞煙也沒因為黎漾的事跟沈確生氣，牽住了他的手。

雖然“遲早有一天會醒過來”這話沈確這些年肯定聽了很多次，結果都這樣。

但聞煙覺得，這話在某種程度上，會起到安人緒的作用。

跟沈確說“阿姨遲早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沈確嗯了一聲，他跟聞煙往療養院外面走去，“其實很多人勸我放棄。”

因為八年了，不斷地投金錢進去，卻看不到任何的起。

是該及時止損

。

聞煙是唯一一個到現在都沒勸過他放棄，還讓他等待的人。

可能這就是聞煙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吧。

聞煙回他“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的。”

因為了解沈確的格，所以知道就算只有微乎其微的機會，他也不會放棄。

沈確郁的表在聞煙這話之后被驅散。

……

回海城其實就意味聞煙又要接那些所謂的豪門恩怨。

只不過這次回來，聞煙沒有從宋城回來時的忐忑和不安。

相反的，想看看徐秀云是怎麼從高跌落下來的。

畢竟人在得到過又徹底失去，才是最致命的。

不用聞煙特意去尋找什麼，各大爭相報道的，就是徐秀云跟沈哲的離婚司。

沈哲出軌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輿論對他很不友好。

而另外一波則是將徐秀云沒為沈哲太太之前的事曝出來。

聞煙多還是有點擔心，跟徐秀云的關系被曝。

倒不是怕給徐秀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而是本，不想卷這場風云紛爭里面，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但的確看到有所謂的小道消息曝過徐秀云在之前生過一個孩子。

這條消息很快被掩蓋下去，像是從來沒發過一樣。

到底是被別的更勁的料將熱度了下去，還是有人故意將這條料下去，聞煙不得而知。

徐秀云沒有再聯系過，才是真的。

仿佛聞煙知道們之間的關系對來說也并不重要。

r> 重要的，是到手的沈氏，以及給沈思睿鋪的康莊大道。

沈思睿真的是擁有一個“很好”的母親了。

所以沈思睿來找聞煙的時候，覺得他甚至有點不知好歹。

沈思睿的想法很簡單，他想讓聞煙勸徐秀云不要爭了，這樣下去對沒有好。

聞煙看著面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突然有點好奇，他得到徐秀云全部的寵是因為他生在沈家，還是因為他是個男孩兒。

聞煙收起思緒，“你是怎麼覺得，我能勸住你媽？”

“姐，也是你姑姑。”沈思睿說，“而且你比我大好幾歲，你肯定知道，單憑我媽一個人的力量，本不是沈家的對手。小叔把權給，也無非是想看跟爸斗個你死我活。了小叔的槍。”

這一點，沈思睿都能看明白，徐秀云怎麼看不明白呢？

或許明白，但沒有選擇。

“我勸不了，”聞煙頓了頓，“就算能勸住，我也不會那麼做。”

沈思睿顯然不明白，有些疑地看著聞煙。

聞煙回他“你當然不明白，以為你被保護得很好。就連我，都能為你康莊大道上的墊腳石。沈思睿，我不想再當你的墊腳石了。”

聞煙覺得，到底還是沒辦法為純粹的“壞人”。

明明有機會告訴沈思睿，徐秀云本不是的什麼姑姑，而是被徐秀云拋棄的親生兒。

他的母親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本就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但沒有。

突然有點明白沈確了。

他們再“壞”，也還留有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