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看著聞煙長大的男人,一看就看出了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言不由衷。
聞煙知道,如果繼續勸說孟沅戈,他其實也聽不進去。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死心,讓他徹底從這個旋渦中。
聞煙迎上沈確冷厲的目,說道“我只是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那你說,他會相信你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嗎?”
“會吧。”都說到那樣絕的程度了,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呢?
隨后,沈確很輕地笑了一聲,“就像當初你相信我說的那些話一樣,嗯?”
沈確的話讓聞煙有片刻的怔愣。
猛地想到三年前,沈確對說的那些話。
那時候,一面被沈確那些話傷到無完,一面又試圖證明他說的那些話不是真的。
在痛苦的旋渦中無法自拔。
那時候的,很痛苦。
但是現在,當說無話的那個人,變了。
才發現,原來說出這話的人,也很痛苦。
好像不知不覺中,變了和沈確一樣的人。
用自以為是的方式去保護在乎的人。
可當下的,沒有更合適的辦法,只能這樣做。
所以當初的沈確,也是沒有辦法嗎?
聞煙不想去試著理解沈確,問沈確“那你知道我在乎的人是孟沅戈,你高興了嗎?”
“不高興。”沈確聲音很冷地回答,“我覺得孟沅戈也沒多喜歡你,你看,在二選一的時候,還是放棄了你。”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我,我倒是覺得他也就那樣。”
沈確眉心擰著。
聞煙說“那是孟家,是他的家。如果他連自己的家庭都狠心拋棄跟我在一起,那以后他是不是也會為了別人,而放棄我
?”
這個回答顯然不是沈確滿意的。
“你是不是非覺得他好?”
“不是我覺得他好,是他本來就好。”聞煙說,“現在我已經跟他沒有任何瓜葛了,你最好別去遷怒于他。要不然,我們就同歸于盡吧!”
“為了他,連死都不怕?”
“我只是不希我在乎的人,到傷害。”
聞煙覺到沈確扣著肩膀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在這場對峙中,沈確敗下陣來。
他松開了聞煙的肩膀,甚至還非常溫地了兩下。
他跟聞煙說“放心,我遵守我們之間的契約。”
他們領證結婚,他不孟沅戈。
聞煙還沒來得及開口,沈確又補了一句“不過孟沅戈要來找我不愉快,我不會心慈手。”
“他不會了。”跟孟沅戈說了那樣傷人的話,他肯定不會再來找的。
這樣也好,讓孟沅戈去過自己的生活。
他肯定會遇到讓他幸福的人。
或許是看到聞煙眼里的悲傷緒,沈確不愿意他為別人傷心。
他有些霸道地低頭,吻住了聞煙的。
沈確的吻一直都是極有侵略的,非要把人吻到窒息,都還意猶未盡,不愿意松開。
聞煙覺到他進去的手。
死死地扣住,“我生理期……剛剛才結束……”
被沈確吻得不過氣,艱難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但是男人的手卻并沒有停下來,“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他要做什麼,不是行都已經表現出來了嗎?
“不要……”
“你除了拒絕我,還會做什麼?”
別的都不會做了。
只剩拒絕沈確的一切行為了。
在無力承他的親吻時,沈確才松開了。
看著他殷紅的,男人用指腹肆地碾而過,“小乖,你什麼時候才會乖乖聽話?”
“你要聽話,怎麼不去養條狗?”
“養狗固然能培養一條溫順聽話的,但讓桀驁不馴的你變得聽話,不是更有意思?”
該怎麼說呢?
沈確的的確確是條瘋狗。
“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聽你的話。”
“哦,原來你想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沈確的閱讀理解,真的是滿分。
“放開!”
“放心,你現在不好,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沈確目由上而下地將聞煙打量一番,“等你好徹底了,再慢慢補償我,嗯?”
“混蛋。”
聽到聞煙罵他,他一點不生氣,反倒是輕笑出聲。
“你罵我的時候,還真可。”
果然,人在不強大的時候,連發火在別人眼里看起來,都是可的。
聞煙有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覺。
所以現在不愿意跟沈確說話,不然在他看來,他們好像在打罵俏一樣。
沈確或許也覺得這樣沒什麼意思,他了聞
煙的臉頰,說道“好好休息,康復了,才能出院回家。”
比起回家,聞煙更愿意住在醫院里面。
至這樣,不會有那種被在家里的無力。
“你要是聽話,我會讓你自由活的。”沈確猜到在想什麼。
“那我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不用謝,我就好。”
有那麼一瞬間,聞煙覺得沈確真可憐。
這個東西,怎麼可能是強求得來的?
越是強求,越得不到。
沈確走了。
聞煙一個人在病房里面,不知道孟沅戈會不會真的死心。
但他希他死心。
在這場的旋渦當中,總得有人要全而退吧。
希那個人是孟沅戈。
……
沈確從病房出來后到了地下停車場。
他沒開車,而是坐在駕駛座上,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看到曾經為他付出一切的姑娘,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別人,那種覺簡直能要了他的命。
腦海里面有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告訴他,只要讓孟沅戈消失,聞煙就會重新回到他邊。
但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再做傷害聞煙的事,那麼肯定不會原諒他,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和解。
兩道聲音在腦海中打架,沈確完全沒辦法讓他們停下來。
他痛苦地趴在方向盤上。
可他要的也很簡單,就是聞煙能夠好好地留在他邊。
為什麼這樣簡單的愿,都沒辦法滿足他?
他只想要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