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多過去。

冬天已經切切實實的來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這天的天氣格外的冷些。

許肆比江蕎到的早些，他提前將兩個人的保溫杯都灌滿了熱水，然後掏出兜裏的暖寶寶撕開上紙，然後揣在兜裏等著它熱。

他看著江蕎進了教室。

穿著白的羽絨服，脖子上戴著焦糖的圍巾，一張小臉都埋在圍巾裏，隻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許肆站起來讓進去，看著在位置上坐下，然後又摘掉圍巾和手套。

江蕎手去拿保溫杯，發現水又是灌滿的，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衝許肆笑了。

許肆衝開口：“出來手，小老師。”

江蕎乖乖的把手出來遞到他麵前。

許肆將兩個暖熱的暖寶寶放在他的手心裏：“揣兜裏暖手。”

“那你呢？”

許肆笑了一下，用手背了一下的指尖：“我不冷。”

他的指尖溫熱。

江蕎從書包裏掏出來一個包裝好的蘋果，然後遞給許肆：“今天平安夜。”

許肆笑道：“謝謝小老師了。”

然後許肆看著又掏出來好幾個放在屜裏，他問道：“這都是給誰的？”

江蕎一個個指著蘋果，跟他介紹：“這個給羅星，這個給沈沫，這個給楊世昆，這個給郝明。”

許肆看看那幾個，又看看自己的，覺得自己的那個包的最好看。

他就準備了一個蘋果，就是昨天沒有買到好看的紙，加上他之前從不過這種無聊的節日，所以他不會包蘋果。

他從書包裏掏出來那個蘋果遞給了江蕎：“平安夜快樂，小老師。”

“你也是。”

楊世昆和郝明嘻嘻哈哈的從外麵進來了，他看著江蕎手裏的蘋果，忍不住笑出聲：“江學霸，你這醜蘋果是誰送的？怎麽包的那麽醜？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肆：“醜？”

楊世昆點頭：“醜啊，肆哥，你不覺得醜嗎？”

許肆：“……”

江蕎頓了一下，才開口：“這蘋果許肆送的。”

楊世昆：“……”

他沉默半天，開始為前麵的話找補：“看看這配，看看這帶，多高端大氣上檔次，是我剛剛有眼無珠。”

許肆：“……”

江蕎掏出來屜裏的兩個蘋果遞給楊世昆：“給你和郝明的。”

楊世昆都不敢去看許肆的表，他從江蕎手裏接過那兩個包的很好看的蘋果：“謝謝江學霸。”

他選了一個喜歡的，然後將另一個遞給郝明：“江學霸給的。”

郝明也衝江蕎開口：“謝謝江學霸。”

早上第二節課。

“下雪了！”

正上著數學課，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開始往外看。

白的，宛若柳絮一般的雪花開始飄落。

方子新停住在黑板上寫筆字的手，也往外看去，真的下雪了，他看向下麵一個個好奇的小腦袋：“可以出去看看，一會趕回來。”

這話一出，十七班得學生都一窩蜂的往外湧去。

許肆看向江蕎：“去看看嗎？”

“看。”

兩個人就在後門，許肆和江蕎走了出去，看著飄落的雪花。

江蕎用手去接飄落的雪花，雪落到手上就化了，有些涼涼的。

笑的眼睛彎彎的，許肆站在旁邊看，也跟著笑了。

“上課了，上課了，快進來吧。”

看完雪，班裏的學生又一窩蜂的都湧進了教室。

等到一節課過去，外麵已經落了白茫茫一層雪。

許肆從外麵進來，兩隻手合的嚴嚴實實的，神兮兮的開口：“猜猜我手裏是什麽？”

江蕎搖頭。

許肆打開手，裏麵是一團雪白的初雪，已經快在他手心裏化掉了。

江蕎出手去了那團雪，覺指尖都有些涼涼的。

B市不常下雪，上次看到雪還是好幾年前了。

“雪不大，雪大的話可以堆雪人。”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堆過雪人了。”

“今年如果下大雪一起堆雪人。”

江蕎笑道：“好啊。”

雪很快就在手心裏融化了。

看了看許肆有些凍紅的指尖，然後從屜裏掏出自己的手套：“你的手都凍紅了，戴手套暖暖吧。”

的手套是白的，茸茸的。

許肆接過的手套，有些沒忍住笑了，他在手上比了比：“小老師，你這手套也太小了。“

江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套在他手裏顯得有些小的過分了。

把手套從他手裏拿過來，突然想起自己兜裏的暖寶寶，掏出來一個，放在許肆手心裏：“一人一個。”

“好。”

……

沈沫第三節課下課就抱著一個小盒子等在十七班門口了，衝窗邊的人開口：“一下江蕎。”

看著走出來的江蕎，把手裏的東西遞給：“送你的。”

江蕎接過手裏的東西，抱在懷裏，然後將蘋果遞給：“剛想去給你送東西。”

沈沫接過手裏的東西：“謝謝了。”

江蕎衝笑的很甜。

“外麵冷，進去吧。”

“好。”

沈沫送完東西就走了。

江蕎打開那個小盒子，裏麵是很多種不同口味的棒棒糖。

羅星也給準備了橙子。

……

“能不能幫我一下許肆？”

楊世昆聽了這話，看看那生手裏的東西：“同學，肆哥不收別人東西。”

那生惋惜的看了一眼裏麵：“好吧。”

楊世昆剛鬆一口氣，聽到一個男生的聲音：“同學，能不能幫我一下江蕎？”

他看了一眼裏麵：“江學霸不在。”

那男生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楊世昆：“麻煩幫我把這個轉給江同學，是替十七中一個人來送的。”

楊世昆拿著手裏的東西，有些猶豫，不知道能不能替先收下。

那男生又道：“你一說十七中的，應該就知道了。”

聽了這話，楊世昆覺得兩人應該認識，他接過東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