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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打算的是先送他到家，而後馬上回來。

誰能想，在談則序的“引”下，林霧聲很快忘記初衷，迷迷糊糊就答應了。

回到駕駛座，從箱裏拿出礦泉水，飲了好幾口，還打開窗戶，讓涼風穿過來，好讓自己清醒。

等到徹底平複好心緒，這才將手扶在方向盤上，而後啟了引擎。

“你故意讓我大腦不靈，要是我又把你車剮蹭了，都得怪你。”轉頭對他控訴。

談則序現在大搖大擺坐在副駕，本沒有酒後的迷糊。

他一副神清明的樣，手肘撐在窗邊，指尖輕垂而下，聞言，輕聲一笑，點頭：“怪我。”

“我可賠不起你的車。”

他挑眉：“誰要你賠，你要喜歡，拿去報廢了都行，前提是你人不傷。”

林霧聲心嘀咕一句，到底是當了老總的人，也不嫌鋪張浪費。

實際上倒也沒有林霧聲預想的剮蹭，把車開得四平八穩，停在談則序長期住的酒店樓下。

仰頭看了眼，心有些恍惚。

剛才答應得很快，現在腦子明朗了，又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上去。

談則序看出的猶豫，抬手，了的下：“不陪我上去？”

那眼神，那語氣，活就在明示。

林霧聲很吃這一掛，畢竟是狗，過去現在依然對談則序的神沒有抵抗之力。

現在這等神，一副秀可餐的模樣，擺在麵前，很難保持本心。

於是，又是腦袋發熱地，半推半就地，和他一起上了樓。

二十七層套間，進門後，還未開燈，就迫不及待和他吻在一起，說不清誰先主。

此前所有的心猿意馬，所有的明暗，都等待著此刻。

沒有了顧忌和束縛，在無人知曉的一隅，任由細的啄吻和聲響起。

林霧聲清楚自己現在坐在玄關的櫃子上，外套被下，扔在一邊，發出布料曳地的聲音。

搭了一的針織長，凸顯出曲線，比往日流暢。

談則序又與擁抱著接吻，沒讓有多餘的息時間，他的掌心隔著薄薄的布料，傳導著溫度。

知到，掌心的熱源，正在頸間往下，綿延到腰際。

黑暗中，他似乎低笑了聲：“胖了點。”

這段時間營養很足，把之前丟掉的重量都補了回來。

彎腰，和他額頭相抵，鼻尖劃過細細的汗珠，用責怪的語氣命令他：“給你重新措辭的機會。”

談則序稍頓，手心覆住：“……那，滿？”

眼前適應了黑暗，他的廓也變得清晰，劍眉下的幽瞳帶著絕對的征服，將一眼看到底。

很難在這樣的時刻保持清醒，見慣了他理智的樣子，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地，肖想他被染指的那一刻。

想看他薄如月的眸裏，攏上升溫的，想為他穿戴整齊時候，一顆按捺不住的餘燼。

像在他潔白無瑕的襯衫上落下吻痕那樣，吻過他襟，開始主導著，手指帶過他的腰腹。

都快忘了距離上次這樣親接是多久，卻能清晰想起，他落下的涔涔汗珠。

那質地很漂亮，澤如同倒掛了一段銀河。

或許最能引人癲狂的，是他從腹綿延往下，深的青筋，他皮白，所以那總是很突出，富有絕對張力。

親吻了片刻，足尖輕點，縱躍下地麵，踩在地板上，將他一推。

任何人的，在此刻都說不了謊，他也一樣，哪怕他表現得很淡然。

拉鏈被輕輕拉開的聲音，很像火星炸，在腦海裏劈裏啪啦地響徹。

聽見，他間輕咽，呼吸有些重，像途經夏夜的熱風，翻湧起深埋的。

火是縱的，到後來，卻先想放棄了。

眼眶有些發熱，幾次三番產生後悔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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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許久，四下安靜。

林霧聲一邊搖頭，一邊在他肩上哭訴，又累得說不出幾個字來，隻喊了幾聲：“你，你竟然……”

沒力氣繼續講，隻好作罷。

他把抱起，走了幾步，來到沙發上，出紙巾細心過的手指。

現在兩人都不是整潔的樣子，衫淩半褪，有些荒唐意味。

他回過味來，幾分調笑地勾了勾的下：“故意的？”

林霧聲笑而不語，隻是掉力氣一般，往他懷裏躺。

看見窗外的濃濃夜，問：“我睡哪？”

談則序指了指套房裏幾個空餘的房間：“你隨便挑一間。”

停頓半秒後，接著道：“我不認床。”

林霧聲失笑，手去想去拍他的手臂，想到指尖或許不太幹淨，又忍住了。

他倒不介意，與十指纏。

絕對溫存的時間，他們依偎著彼此，在黑暗中暢聊。

談則序問：“馬上過年了，想去哪？”

林霧聲搖頭，“不喜歡過年。”

他吻了一下的額頭：“我們一起過。”

林霧聲勾著他的脖子，輕蹭了會兒，低聲說：

“以前小時候我從不看春晚，覺得沒什麽意思，後來出國了，莫名興趣了。”

他著的臉頰，耐心聽繼續講。

問：“你知道我最喜歡看哪個部分嗎？”

談則序搖頭，想了想，猜測：“小品？”

也沒賣關子：“是賀年的部分，每次主持人說，祝全球華人，海外僑胞新春快樂的時候，我都想哭，好像看春晚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聽用開玩笑的語氣講述，談則序沉默了片刻，在笑，他隻到一寸寸的失意和心疼。

“以後都有我陪你。”他再次吻過的額頭，珍重地承諾。

質樸的措辭，不需要多麽驚豔的句式，也能直擊靈魂深，讓到無比知足。

小聲回應：“好啊。”

後微風吹拂，從窗間探，讓人知覺時間流逝，夜已深。

慶幸的是，黑夜奔襲，他們擁有千千萬萬個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