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容昉的話,嚴祺頗有些無語。
漪如這個兒,自從摔下假山得了些神通,就變得愈發古怪起來。
堂堂大家閨秀,還是得了宮中默認的太子妃,天天想著的不是學些賢良淑德的道理,鉆研將來如何坐鎮后宮,卻對那些錢財之事上心得很。在家的時候總去翻賬本,來了揚州之后又對容昉的那些個生意有了興趣,天天無事就往貨棧里鉆。
嚴祺有些后悔,自己從京城來的時候,該請個老宮人跟著漪如才是,日常里教教規矩,管束管束,也不至于像放歸南山的野馬一般。
不過這些念頭,他也只能自己想一想。在漪如面前,嚴祺發現自己的權威已經不剩下多了。
每每嚴祺要跟漪如講道理,漪如總能搬出一堆話來,將嚴祺駁得啞口無言。在里,無論是出門到市井閑逛還是到貨棧里去,都是長見識。嚴祺自是不以為然,但他每說一句,漪如就能回敬十句出來,也不知道這個兒從哪里學來了這麼些歪理。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漪如回來,嚴祺忍不住,又將訓斥一頓,說日后不許再去那什麼貨棧。
漪如沒有像往常一樣頂,卻著他,反問:“父親在京中投的那百萬錢的海運生意,可知現在如何了?那個做陸百川的人,現在何?我卻知道。”
這話,著實讓嚴祺愣了一下。
“你知道他在何?”他狐疑道,“你外祖父都不曾打聽出來,你又怎會知道?”
漪如道:“外祖父只向船行的那些管事和東家打聽,那些人不認得這陸百川,自然便打聽不到了。可貨棧里的人卻不一樣,他們常去港口碼頭,與那里的人悉,誰家有什麼船一問便知。”
嚴祺看著,有些震驚。
漪如說的陸百川,是嚴祺到京中生活之后結識的一個富貴人家子弟。那時,人人都說他家是揚州首富,跟各路貴胄打道時,也頗是慷慨,一擲千金。嚴祺當年覺得陸百川此人不錯,便了個朋友。沒過兩年,陸百川回揚州去了,再見他的時候,卻是到了今年。
后來的事,便是眾人都知道的了。在陸百川的勸說之下,嚴祺對他的海運生意了心,投了一百萬錢。但那之后,陸百川再無音訊。
嚴祺是個花錢不看數目的,此事,他本沒有十分掛在心上。不過來到揚州之后,他無所事事,想起了這一樁,便請容昉幫他打聽那陸百川的去。不料,容昉打聽下來,卻全然沒有頭緒。他問過許多人,都是知揚州本地之事的,每個人都說并不知道有這姓陸的首富,也不認得這位陸百川的公子。
到了此時,嚴祺才終于回過神來,疑心自己當真是被騙子誑了錢。
“你打聽到了?”嚴祺忙問,“這陸百川究竟在何?”
“我聽貨棧里專司運貨的伙計說,前幾個月,碼頭上確實出現了陸百川的新船主。”
“哦?”嚴祺目一亮,忙問,“而后呢?”
“而后我便不知道了。”漪如著他,“那伙計我帶回來了,父親若想知道,何不親自問一問?”
嚴祺不廢話,隨即遣人將那伙計找來。
“確有此事。”伙計忙道,“稟君侯,當時,那個名陸百川的人帶著好幾條船到了碼頭,都是嶄新的廣州海船。小人看著新鮮,就多打聽了一。據說,這陸百川原本也是個有錢人家子弟,不過不是揚州人,是錢唐那邊的。他時家中經營不善敗落了,一度潦倒得很。后來,不知他從哪里弄來了一筆大錢,去廣州買了上好的海船,組了商隊,說要販貨去南洋諸國。”
嚴祺聽得這些,心不由地安下。雖然他已經心知肚明那筆大錢就是自己給的,但好歹這陸百川不曾騙人,是真的拿著他的錢去買了船。
“后來如何了?”他問,“這陸百川,真去了南洋?”
“去了。”伙計道,“幾條船都滿載貨,全是瓷綢緞,說回來的時候要換龍涎和沉香,可掙上十倍的錢。”
正當嚴祺眼睛放,卻聽伙計嘆口氣,道:“只是,這陸百川著實運氣不好。他出港后沒多久,我等就聽說,南海上起了一場大風暴,許多商隊都有去無回,損失慘重。那陸百川的幾艘船也在其中,再也沒了消息。給他供貨的幾家貨棧也是倒了霉,哭無淚,至今賬面都還虧著補不回來。”
嚴祺面一變,一時有些怔忡。
他又向那伙計問了好些話,伙計除了在碼頭聽到的傳聞,對陸百川本人知道不多,嚴祺只得作罷。
漪如在一旁看著,心中也嘆口氣。
此事,從一開始就有不好的覺。雖然早做好了那百萬巨款扔在了水里的準備,但那心跟真真切切聽到噩耗還是不一樣。再看嚴祺的模樣,他素日里雖然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但也知道百萬之數的分量,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只愿他能吃一塹長一智,莫再這般胡揮霍才是。
正當想著如何安嚴祺,容昉走了進來。
他從嚴祺口中聽說了此事,也驚詫十分。
“這陸百川原是錢唐人士?”他說,“怪不得在揚州打聽不到。我在錢唐也有些人脈,這就派人去問一問,興許能找到他家里,問個明白。”
嚴祺皺眉,頷首:“如此,有勞岳父。”
沒過幾天,消息傳回來,那陸百川果然是錢唐人,容昉的朋友直接找到了他的家里。據信中說,這陸家在當地原本確是個豪富,許多年前,還曾把生意做到了京城去,在那邊風了一把。可后來,陸家接連遭遇不順,迅速敗落下來,退回了錢唐。那陸百川是個有志氣的,不愿意就此寂寂無名,一心要重振家業。就在今年,他去京城找了嚴祺借錢,回來就買了船,打算去南洋賭一賭運氣。沒想到這一賭,遇上了風暴,把自家命都賭沒了。如今他家中人財兩失,剩下老的老小的小,愁云慘淡,聽得嚴祺差人來詢問,惶恐不已。
“陸家的人說,陸百川欠了你的錢,他們不敢賴。”容昉道,“只是他們家中如今一家老小也無許多余錢,只求你寬限些時日,他們有了余錢就定然會還。”
嚴祺想了想,嘆口氣:“一百萬錢,這信中說他們一家已經落魄到了食不繼,又拿什麼還?罷了,我與陸百川也算相識一場,他如今命也沒了,不必相,此事一筆勾銷。”
說罷,他喚來吳炳,讓他取五千錢來,差人送去錢唐陸家,為陸百川悼亡。
見嚴祺如此,容昉苦笑搖頭:“賢婿這,確實不適合做生意。日后再遇得有人游說你伙,切不可再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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