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繩子……”云裊如實說了。
莊廉嚇得面無。
一是為云裊后怕,二是因為發現了這個可以潛皇陵的患……
皇陵中可還藏著萬千寶藏呢!
他命人看好云裊,轉頭想去宮中與云岸說清事的嚴重,走到屋外再拐回來,問云裊:“你不是喜歡嗎?這回怎麼愿意和分開了?”
云裊手里著餞,滋滋道:“煙霞讓我回來傳信的,說我把這些都告訴哥哥,過不久,他倆就能親了。”
莊廉:“……”
親……怎麼親?
真是要命啊!
莊廉腳下著了火一樣直奔宮中。
現在已確定的份,就在皇陵里,還被人欺負了。不管與云停以后能不能親,都得先把人接回來照顧好。
這事要得到云岸的首肯。
莊廉到殿中,來不及把氣勻,急道:“二公子,屬下急需一道圣旨,要將孝陵中的唐皇后帶出來!”
云岸遲鈍地反應了一下,滿臉震驚,“啊?”
兩人尚未說清來龍去脈,太監急傳道:“陛下,大公子派人從青州傳了口令回來。”
無論何時,云停的命令都是最重要的。
兩人各自下心頭,先請傳信侍衛。
侍衛風塵仆仆,路上不知道換了多匹馬,殿后飛快行禮,揚聲道:“公子共有三道口令。第一,命莊廉即刻將孝陵中所有守陵的妃嬪、侍,全部遣返回宮中安置,不得加以為難。孝陵墓中其余人等,全數留在原,等候公子回來發落。”
莊廉大喜,這口令來得正好,免了他與云岸浪費口舌。
“知道了,我這就讓人擬圣旨。”云岸腦子里空的,兩眼瞎,只知道唯皇兄的命令是從。
答應后,他才迷道,“算起來,我得喊容孝皇帝一聲皇爺爺,他的妃嬪,豈不是我祖輩分的?接回宮里多礙事?直接放回家去唄。”
莊廉恨鐵不鋼地看他一眼,暗暗搖搖頭,替云停給他解,“們已經與世隔絕了五年,家人不知在何,又是否還肯接納們……倉促放走,無依無靠的,對們來說未必就是好事。”
云岸恍然大悟,面欽佩,“還是大哥想的周到。”
這邊說完,侍衛面朝莊廉道:“第二條口諭是給莊大人的。公子有令,命大人務必照顧好莊姑娘,萬不能讓離開府邸出了閃失。”
莊廉:“……”
看來云停讓人傳口信的時候,還沒收到他的第二封信。
不過這時候該收到了。
算起來,他今日也該給云停寫上一封信的。
加上這封,云停離京期間,他一共讓人送出四封信……每一封都足夠讓他以死謝罪!
他也不用活了,和林別述一起死了得了。
但是死之前,他得先把唐嫻從苦海中接回來安置好。
莊廉面朝云岸,道:“二公子,這位莊姑娘便是我先前說的,孝陵中的唐皇后。還請二公子賜下圣旨,準許屬下將人帶回來。”
“啊?”云岸先是驚訝,再是支支吾吾,“這個啊……”
莊廉不知道這有什麼可磨蹭的,急道:“二公子,你連大公子的命令也不聽了嗎?”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說那個唐皇后,是不是我容孝皇爺爺第三任皇后、被廢黜的那個啊?”
莊廉急得想犯上打他,“是!就是!”
云岸“哦”了一聲,道:“可能回不來了。”
……
一陣沉寂后,莊廉與侍衛的眼神紛紛轉變,目如狼,兇殘地盯著他。
這兩個都是云停的人,云岸對兄長的懼怕與敬畏長在骨子和脈里,在兩人的視線下了脖子,很沒底氣道:“我已經讓鴻臚寺的人把埋了……”
莊廉:“……”
他差點背過去!
莊廉已經沒心聽第三道口令了,問清始末后,轉就往鴻臚寺去。
這一日,莊廉忙了陀螺,先是從宮里回府中去見云裊,聽了幾句話,悔得腸子都青了。
再是宮,氣還沒勻,就聽說人暴斃,已經被埋了。他差點暈厥過去。
強行吊著一口氣跑去鴻臚寺,找到孟思清等一眾員,隨后馬不停蹄地趕向東福山。
莊廉不信唐嫻真的死了。
按云裊所言,唐嫻前一天還在陪玩耍,沒什麼病態。煙霞也說了,等云停回來,那兩人就會親。
怎麼可能突然暴斃?
莊廉發自心的不信,可潛意識里又怕這事是真的……
世事無常,什麼巧合的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東福山下,莊廉在那個形不足一日、簡陋的墳墓前蹲下,端詳后,從地上抓起了一捧的泥土。
孟思清就在他后,見此形,心口突突直跳,等了會兒,特意輕聲道:“前些日子雨水過多,山中土壤還著,所以挖得深了些。”
莊廉一不,沉思良久,他拋開手中塵土,站起來,氣沉丹田,視死如歸道:“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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