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殷切地看著我,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會站在他這邊。
不管我和顧言之是什麽樣的立場,但是我知道顧言之出發點都是為顧氏好,而且顧言之的能力比他其他的那些兄弟強了不知道多。
我把他送到顧氏門口,他告訴我:“明天早上9:00的最後一次東決議會,敗與否就看明天了。”
送完顧言之我回傅氏工作,顧媽忽然出了這種事,對我工作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這件事肯定和鬱冬有關係,又加上這個生科技公司的事,他是想讓顧言之焦頭爛額,分乏。
鬱冬就像是一條吸的水蛭,不能讓他鑽到一點點空子,不然他就會一直鑽進皮裏去,拔都拔不出來。
顧言之已經用了他所有的人脈去找顧媽,而如果顧媽真的是被鬱冬給藏起來的,那一時半會不一定能找得到。
我真的很想知道鬱冬和顧媽之間到底有什麽樣的往事,顧媽曾經待過他,折磨過他嗎?
這個我不得而知,在我的印象當中,顧媽一直都是和藹可親又很有想法的這麽一個長輩,在我的認知裏,我覺得他不會做出那種事。
但任何事都沒有絕對的,連我都不確定自己曾經是否做過傷害過鬱冬的事,就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下班之後,鬱冬給我打電話,他說他想吃鼎福記的蘿卜糕。
他哪是腸胃不適,簡直就是坐月子,胃口好的很。
我就特意跑去福鼎記給他買了蘿卜糕,還買了一些七八糟的點心。
我把那些點心擺了一桌,他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坐在桌邊,拿著筷子在各類點心的上空轉了一圈。
“看上去每樣都很好吃,我都挑花眼了。”
“你不是要吃蘿卜糕嗎?先嚐一嚐蘿卜糕吧。”
他開始品嚐蘿卜糕,蘸了蒜蘸料,樣子非常的。
“唔,好吃!”
我看著他吃,他胃口和中午一樣都非常之好,每樣點心都嚐了一個。
他還要再吃的時候我按住了他的手:“心再好也不需要這樣待自己的胃。”
“心疼我?”他咬著筷子看著我笑。
“一定要這樣怪氣的跟我說話嗎?”
他聳聳肩,把筷子放下來了:“我倒不想怪氣,但是看到自己的太太和某人雙對的,看著總有些紮眼。”
“所以你吃醋?”
“所以你會因為我吃醋而跟顧言之撇清關係?”
“我跟顧言之現在本來就沒什麽關係。”
“那就關係再僵一點,對麵不相識的這種怎麽樣?”
“鬱冬...”我和他這幾天的關係才稍微好一點點,我實在是不想跟他吵架:“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你不如一次痛痛快快地說出來。”
“說出來怎樣,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不然呢,你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報仇嗎?”
“武俠電影看多了嗎?”他笑起來了,笑的前仰後合的。
“鬱冬,你一定要這樣嗎?”
他還在笑,不過他的笑容越來越收斂,然後漸漸地在他的臉上消失了。
“傅筱棠,我們別提以前,我們隻談未來,之前發生過的事我和你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完全沒有發生過,但是其他人的不行。”他夾起了一塊蘿卜糕放到我的邊:“還沒有完全涼掉還可以吃。”
這是鬱冬和我第一次提及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雖然他輕描淡寫,但是他總算正式回應了。
雖然我不知道我們發生過什麽,但是鬱冬剛才算是承諾了,我和他之間的事就算過去了。
我要不要謝鬱冬的大度,他願意既往不咎。
但他始終不願意提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看著我邊的那塊蘿卜糕沒有張:“你不告訴我以前發生過什麽,所以這隻算你自己和自己的和解。”
他回手臂,把蘿卜糕塞進裏:“傅筱棠,以前的事就過去了,別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有顧言之的事,你別管了。”
我看著玉東,他的腮幫子被蘿卜糕撐的滿滿的,好像一隻倉鼠。
做人別那麽貪心,鬱冬已經說過了,他跟我的是前塵往事不再提了,難道我還要做聖母,讓他饒恕所有的人?
道理我都懂,但是麵前的五六的點心我卻一口都吃不下去。
我放下了筷子,對鬱冬說:“我去花園走一走,氣。”
“跟我在一起讓你不過氣來?”
我討厭他每句話都帶著刺,我從他的病房裏麵走出去了。
花園裏麵黑漆漆的,路燈不算太亮,這裏是住院部,為了不影響患者的休息,所以路燈都是很暗的。
已經是初夏了,路燈上麵有很多的小飛蟲,我就坐在路燈下的石凳上,時不時的有一兩隻蚊子落在我的胳膊上。
我用手把它們給趕走,繼續枯坐著。
坐的久了,我的胳膊上和上被蚊子叮了不的包,很。
我起去藥店買一點蚊不叮,便站起來往外麵走去。
有的藥店都關門了,我走到兩條街以外的那個24小時不打烊藥店才買到。
我一邊給自己噴著藥水,一邊往回走。
走進住院部的大門的時候,看到有一個人正向我的方向跑過來。
他是玉東,他跑得氣籲籲的,風把他的長長的劉海都給吹了。
他跑到了我的麵前,扶住了我的胳膊著氣說:“你去哪兒了?”
“幹嘛跑的這麽急,我去買蚊不叮了。”我舉了舉手裏的藥水:“蚊子太多了。”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他的反應有點誇張,我掏出紙巾給他:“你額頭上的汗珠,我隻是去買藥了,又不會去哪裏,再說我再逃,也逃不過你的五指山。”
他沒接我手中的紙巾,在昏暗的燈下,他的眼神迷離。
“我不是如來佛,你也不是孫悟空。”他拉著我的胳膊,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
他抱我抱的很,他每次抱都抱得非常的,好像我是一隻鳥,隻要鬆開我就會撲棱著翅膀飛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