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薑茶裏麵不含茶，隻有紅糖和薑。”

程鳶給他解釋。

霍九淵的眼眸晦暗不明，“我又不是人，怎麽會知道這些。”

程鳶喝著薑茶，沒有說話。

霍九淵看把一杯薑茶喝完了，把空杯子接過來放在一旁，在邊坐下。

他出手，落到的肚子上。

“我給你。”

不等程鳶拒絕，他的手開始順時針方向轉。

他的指法竟然還不錯，程鳶很快有了一種淤化開的覺。

經過他的，肚子上暖洋洋的。

但程鳶覺得別扭，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

“不用了。”低聲道。

霍九淵的手一頓，但是並沒有從肚子上拿開。

他問道：“怎麽了，不舒服?”

程鳶猶豫了一下，道：“沒有，已經不疼了。”

霍九淵漆黑的眼看著，“真的嗎?”

“真的。”程鳶覺得自己像一個被家長拷問的小孩。

霍九淵沒有再問，他淡淡地道：“我覺得也不至於一點用都沒有，我還是會一些按手法的。”

程鳶忍不住抬眸看他。

霍九淵口氣隨意，“磕了，傷了，打架了，經常自己一，時間久了就會了。”

程鳶的手指不自覺地。

鬼使神差地，道：“嗯，時間久了就會了，人的那些常識，你這不現在也知道一些了。”

“以後你結婚了，就可以對好一點了。”

話說出口，剛剛鬆弛一些的氣氛又張起來。

霍九淵的手依舊停留在的肚子上，但是卻驟然用力。

程鳶忍不住皺眉。

試圖推開他的手，“我……我真的不疼了。”

霍九淵的手不。

他慢慢地俯過來，那張無可挑剔的俊在深的瞳孔裏越來越大，清冷的草木氣息迎麵撲來。

“怎麽，你希我結婚?”

他的鼻尖幾乎抵到程鳶的鼻尖。

程鳶愣了一下，手指又開始，“當然，其實我很希你能過得好。”

的聲音開始真誠，“霍九淵，我沒有辦法改變你的過去，也沒有辦法為你做什麽，但是我是真的希你餘生能夠幸福快樂。”

說，沒有辦法為他做什麽。

真虛偽。

霍九淵無聲冷笑。

程鳶不安，以為自己這番話說得很好，怎麽他又不聽了?

張地看著他。

霍九淵竟然沒有生氣，他出另外一隻手，輕地為理了理頭發。

“程鳶，我告訴你你需要為我做什麽，”他的聲音裏帶著嘲弄，“永遠呆在我邊，哪怕我結婚了，都要陪著我，這樣我就會幸福快樂。”

他學著真誠的語氣，“好不好啊，程鳶姐姐?”

每次他一“姐姐”，都能讓程鳶怒火中燒。

好你爸爸。

程鳶在心裏把霍九淵罵了一遍又一遍。

扭頭躲開他，悶悶地道：“不想和你說話，我要洗漱睡覺了。”

霍九淵也沒，“行，你洗完了我洗。”

程鳶：“……”

暗自歎了口氣，道：“今晚你能不能去別的地方睡?”

“為什麽?”

“你也看到了，我不舒服，想自己睡，邊有人睡不好。”

霍九淵表可惡，“那你快點適應，以後我結婚了，還得多加一個人在一塊睡呢。”

荒唐。

程鳶的臉慢慢漲紅，瞪了霍九淵一眼，轉進了衛生間。

麵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程鳶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霍九淵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一星期後。

霍九淵二十五歲的生日宴會，在雍園舉行。

四月末的天氣溫暖宜人，空氣中充滿梔子花濃鬱熱烈的香氣。

下午，程鳶和江初靜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雍園。

江初靜今天特意打扮過，穿了程鳶上次給買的套，原本習慣了素麵朝天，也淡淡化了妝。

江初靜本來也沒覺得自己很隆重，看到程鳶，吃了一驚。

程鳶就是穿著尋常穿的長和針織外套，臉上脂未施，頭發紮了個低丸子頭。

這次生理期了不罪，本來雪白的臉比平時要憔悴。

江初靜忍不住道：“夫人，你就穿這個?”

程鳶道：“對，怎麽了?”

江初靜猶豫了一下，道：“今天來了很多豪門小姐，您打扮都不打扮，恐怕們會議論。”

程鳶明白了，微笑了一下，“議論又議論，何況沒那麽多人關注我的，我又不是主角。”

那些小姐們要關注也是關注黃綰綰，的份尷尬得很，得盡量降低存在。

江初靜覺得不行，強行拿出素霜給程鳶抹了一些。

程鳶拗不過，隻能由了。

本來以為和江初靜坐一輛車，頂多還有陸離，沒想到下了樓，樓下停了兩輛車。

霍九淵坐在其中一輛的後座上。

陸離在另外一輛車上，一看見兩個人下來，立刻鑽出車，對江初靜打了個招呼。

“小江，你坐這輛！”

陸離是霍九淵的保鏢，自然要聽他安排。

江初靜答了個“好”，就走了過去。

程鳶抿，也跟在江初靜後麵。

陸離看程鳶也過來了，他愣了愣，指了指霍九淵的車。

“夫人，這輛車我和小江坐，您和九爺坐那輛啊。”

程鳶覺到霍九淵在背後慢慢睜開眼睛，冰冷的視線如同一把利劍，死死地盯在上。

程鳶的子抖了抖，不甘心地道：“我就坐你們這輛就行，又不是坐不下三個人。”

開玩笑，霍九淵今天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和霍九淵一起下車，還要怎麽低調。

陸離為難地道：“這怎麽行呢，您當然得和九爺坐啊。”

霍九淵看著程鳶，的背影看起來孤立無援。

他從嚨裏低低發出冷笑，然後，慢慢搖下車窗。

他揶揄道：“怎麽，還要我過去抱你上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