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距離Q3結束還有9天時間。

方卓在冰芯又一次確認刻膠可用之后把電話打向了京城。

僅僅兩個小時，多個部門的領導便確定將會在下午飛來廬州，這其中還有負責一部分商務工作的親哥鄭丹銳。

中午12點，鄭丹銳在前往機場的路上給方卓打了個電話，詢問刻膠研發工作的確切進展。

方卓進行了簡明扼要的說明。

鄭丹銳聽的心起伏，忽然問道：“易科的三季度財報快出來了，營收終究是沒法看。”

就算現在產能立即恢復，即將過去的三季度營收也補不回來了，必然會有一份極其難看的財報，而這是近期被渲染的倒易科的最后一稻草。

方卓知道他在聊什麼，笑道：“很顯然，財報不是衡量公司票價值的唯一標準。”

不機構在這一波做空過程中都在反復強調一個觀點，認為“財報就是衡量一家公司票價格的最重要標準”，試圖用易科已經無力回天的Q3財報來擊潰價。

但是，方卓將展示另一種決定價走勢的標準——預期。

鄭丹銳聽到方總這句話就心里一穩，全球知名的手機金融公司既然有了好消息，老魔肯定也能利用好它。

他沒有再談這個話題，而是聊了聊下午將會見到的領導。

關于易科與冰芯當前的況早就反反復復談過許多次，也有不書面材料，刻膠的進口上也多有角力，但制于人就是制于人，再加上BIS就是死死的掐尖，冰芯短期很難恢復供應。

可是，一旦國有了，況就截然不同。

方卓對于這種轉變有相同的預期，杜邦那邊也已經用它的想法佐證了這個方向。

兩人的通話因鄭丹銳抵達機場而中斷。

等到從京城匆匆飛來的客機落地廬州，方卓再見鄭丹銳就是與不領導一起了。

大家也沒有太多的寒暄，這一趟過來最重要的就是聽取最新況的匯報。

如同之前凌晨時分的匯報一樣，這次依舊是由新的掌門人王福翔、研發負責人柴慶良與冰芯的副總裁閻宗瑞共同講述如今的況。

等到確認16nm的刻膠確實突破，談話重點轉向了下一工藝節點的相關保障，這便由閻宗瑞詳細的描述了這一次刻膠因為工藝技所備的延續。

“方總，這真是一個結結實實的驚喜啊！”

“好啊，這是封不住的刻膠，這就是封不住的冰芯神啊！”

“方總，好啊！！”

京城來的領導給予了高度評價。

方卓認真的說道：“這要歸功于新團隊的勇挑重擔，歸功于冰芯全員工的堅守與奉獻，我們早就證明了與全球先進水平并肩的競爭力，這次是我們再次以實際行向全世界展示了銳意進取的神風貌，不僅將會鞏固我們在行業里的領先地位，還會繼續大力推地半導產業的發展。”

新的王福翔見方總說話用眼神示意了自己這邊的方向，不心花怒放，而聽到另一位領導的話之后又是心中吃驚。

一位領導打趣道：“方總，你把我們的話都說完了，我們還說什麼？”

眾人皆笑。

現在的況已經明朗，冰芯運轉的最大問題被解決便猶如撥云見日，接下來的工作都好做了。

王福翔和柴慶良同樣得到領導的贊許，不過，他們在完自己的匯報之后就為易科掌門人與領導們的深談讓出了空間。

“柴工，之前方總問你有什麼要求，你說要想一想，現在想到了嗎？”王福翔在回去的路上喜笑開，如此問了功臣一句。

柴慶良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想到了。”

王福翔驚訝的問道：“想到了？想要什麼？”

“聽說方總有個可以理財的基金，我想把我和親戚朋友的錢全都放進去。”柴慶良答道，“我打算把房子也先抵押了。”

王福翔：“……”

他哭笑不得道：“你這……你拿自己的錢去博風險，你不如直接開口問方總要了。”

“正是我自己的錢，所以，也許不算數呢，回頭我又能再想想。”柴慶良如此說道。

王福翔：“……”

他又走了幾步路，追問道：“真把房子押上去了？”

柴慶良奇怪的說道：“是啊，這有什麼猶豫的，刻膠是我自己手里研究出來的，方總明顯要大反撲了，空頭肯定流河，這個時候不押，什麼時候押？”

王福翔覺得有理。

這個吧……自己的房子就不押了，要不，押一部分公司票？

咱也嘗嘗空頭的滋味？

王福翔心里有了決定，要玩就跟著玩一把大的！

……

第三季度即將結束，“KILL YIKE”網站的倒計時都改了應景的紅，雖說不知這是誰的手筆，但它一直是報道的素材之一。

就連機構之間的流，也會時常談論這個網站和上面的消息。

9月27日，華爾街的一個流會議被開了易科專場，包括近期發聲的尼克斯聯合基金、綠資本、城堡投資等機構都有高層到場，大家共同探討了對易科的看法。

等到晚上，他們又開了個酒會，基本都是做空易科的同一陣營出席，而除了近期做空易科的人，還有前兩次被易科打的人也趕了過來。

比如，曾因金融危機而榮獲“做空之王”“華爾街空神”“對沖基金第一人”等諸多閃耀名號的約翰·保爾森。

他之前因為因為做空易科而不得不關閉旗下基金，自那以后就不再從事這方面的業務，轉而專注于演講、出書，倒也吭吭哧哧的掙了不錢。

易科這次遭遇BIS的打擊，保爾森一直在關注這個事，也在思考市場里的變化與未來，一直等到5月份，他終于決定重新出山，立了新的對沖基金，開始做空易科。

只是，保爾森極其謹慎，一聽到華夏晶圓制造聯盟的消息就立即撤出，再觀察到方總的異常表現后又一次撤出，等到8月底的冰芯刻膠突破消息后第三次撤出。

三進三撤。

現在已經第四次做空易科。

不論市場表現還是專業判斷，保爾森相信易科已經再也沒有能力維持價了，也就在這時間公開亮相，宣布自己的回歸。

約翰·保爾森當年很追捧，這次出席酒會也著實有不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