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鍾明玉的話，鍾煜明臉大變。

他趕上樓。

三姨太也被吵醒了，隨其後。

加上鍾明玉，三個人一起在鍾靈毓臥房門口，細細聽著。

鍾煜明能聽到床咯吱作響的聲音，還有淩的呼吸聲。

想都沒想，他抬腳就踹開了房門。

啪嗒一聲，整個臥房，燈大亮。

鍾煜明剛想怒罵，頓時愣住。

哪裏有什麽男人，隻有鍾靈毓一個人。

鍾靈毓站在床邊，表茫然地看著他們，“父親，你們這是...”

鍾煜明哪會承認自己是來捉的。

他瞧了幾圈，才問：“你不睡覺，這是在幹什麽？”

鍾靈毓像是被嚇到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怔怔道：“我做了噩夢，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起來坐一會兒，怎麽了？”

攥了攥拳頭，鍾煜明目鷙地盯著鍾明玉，“你不是說，聽到靈毓房間裏有男人？”

鍾明玉臉難看，“可能我聽錯了。”

明明聽到一些曖昧的聲音。

吳昌應該早就闖進鍾靈毓房間才對。

到底怎麽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鍾明玉臉上突然一痛。

鍾煜明惱怒地打了，“一大早，你真是發癲，這都能聽錯？”

鍾明玉打碎銀牙，往肚子裏咽。

實在想不通，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這時，鍾靈毓突然說：“父親，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鍾煜明氣得臉發青，沒好氣道：“有話快說！”

“我昨晚好像看見...吳公子進了明玉的房間。”鍾靈毓咬道。

鍾明玉眸子瞪大，“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鍾煜明覺得自己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天都沒亮，他的四來敲他門，說長房裏有男人。

現在長又說，四房裏有男人。

他眉心突突直跳，“明玉一大早鬧，靈毓，你也要鬧？”

鍾靈毓垂眸，不再說話。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傭人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臉慘白，“老爺，不好了，鍾家出人命了。”

“出什麽人命，你們一個個的，都發了瘋不。”

一大早的，鍾煜明腦袋都要炸了。

傭人一臉驚恐，“老爺，是真的，就在後院，您快去瞧瞧吧！”

鍾煜明愣了愣，回房披了一件大，腳步急促地往後院走。

看到不遠的場景，鍾煜明直接了，狠狠摔落在地。

隻見不遠，一僵直的男正趴著。

他的脖子上，著一條鋒利碎裂的玻璃片。

凝固在玻璃片的尖端，和地麵連一條的柱狀。

詭異又恐怖。

他張著，半晌都發不出來聲音，整個抖得像篩糠。

直到三姨太道：“老爺，家裏真的死人了...”

鍾煜明這才壯著膽子，上前將翻過來。

看到男的樣貌，鍾煜明嚇得連連後退。

三姨太也瞧見了，臉發白道：“老爺，這是吳昌，吳公子，他怎麽會死在咱們家？”

鍾煜明幾乎要暈過去。

家裏死人也就罷了。

若隻是死了個下人，他花點兒錢就能擺平。

可死的人，為什麽會是吳昌？

吳昌可是煙局副局長的兒子。

他死在鍾家，鍾家怎能得了幹係。

鍾煜明腳蹬著地麵，部著骯髒的泥土，慌張蹭著，很快撞到後的牆上。

他神惶恐不安。

鍾靈毓著聲音道：“看來我昨晚沒看錯，真的是吳公子進了明玉的房間，可吳公子為什麽會死在這兒呢？”

鍾明玉麵如菜，“鍾靈毓，你別口噴人。”

徹底迷糊了，總覺被鍾靈毓擺了一道。

但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

鍾靈毓眼裏含著水，“我沒口噴人，我確實看見了。但因為天暗，我怕看錯，又怕毀了四妹妹的名聲，才沒有聲張。想來，是吳公子大半夜來家裏，和四妹妹幽會，然後就...”

言又止，留給人很大的遐想空間。

鍾煜明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盯著鍾明玉。

鍾明玉跌坐在地上，“爸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和吳公子幽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你不知道？”鍾煜明雙眼發紅，“吳昌是為了你，追到家裏來的。你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

他上前，狠狠扇了鍾明玉一掌，“吳昌為什麽會死在這兒，你給老子解釋清楚！”

鍾明玉被打得摔在地上。

真的懵了。

吳昌為什麽會死，真的不知道啊。

看向鍾靈毓。

晨曦降臨，一縷從地平線升起。

鍾靈毓背對著，埋在暗下的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