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別，大概要很長時間，都沒法見麵。

沈懷洲很舍不得。

所以他在鍾靈毓離開前的一晚，來看。

睡著的時候，乖巧又安靜。

白掌大的小臉上，紅澤，清純又人。

沈懷洲親吻，慢慢剝開的衫。

極盡溫，寸寸親吻著香的。

隻是，他要小心。

子很，稍稍用些力氣，便能留下痕跡。

鍾靈毓嚶嚀，眼眸還是閉的狀態。

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的歡愉，讓在他下沉淪。

沈懷洲陪了一整夜。

翌日天一亮，他便離開。

房間曖昧的氣息，早已散去。

床單整潔又幹淨，仿佛昨晚的旖旎，從沒發生過。

鍾靈毓以為，自己做了夢。

可這個夢，實在太過真實。

起床後，遲疑問了傭人，“昨晚...帥是不是回來過？”

付嫂想起沈懷洲的囑咐，回答說：“並沒有人來。”

“你確定嗎？”

“嗯，今晚到我值夜，我在一樓待了一晚上，沒看到帥回來。”

原來，真的是多想了。

鍾靈毓無奈笑了笑。

隨後，便開始整理行裝。

上午十點，鍾靈毓坐上前往邵城的船。

碼頭不遠的一輛車裏，沈懷洲著煙，失神著愈行愈遠的船隻。

直到司機提醒他，他才掐滅煙，“回去。”

*

三日後，鍾靈毓抵達邵城。

憑著兒時的記憶，鍾靈毓找到曾經雲家的老宅。

雲家老宅，是很複古的中式建築。

占地大，但略顯荒涼。

這麽大的宅子，長久無人居住，需得修繕。

鍾靈毓本想著，先找個飯店下榻。

等把宅子修好，再搬過來。

可推開大門的第一秒，便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三兩個傭人，在院子裏邊說著笑，邊打掃著。

院中紮了秋千。

還種了花花草草。

綠意盎然，一點兒都不像沒人住的模樣。

鍾靈毓不解，上前問：“你們是...”

“您是...”其中一個傭人，疑地看了鍾靈毓一會兒。

隨即，一臉驚喜，“喲——這是小小姐吧！”

小小姐，是曾經雲家老宅的下人，對的稱呼。

“那個...”鍾靈毓一臉懵。

傭人道：“小小姐，我是王嫂，你不認得我啦，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哩！”

時間久遠，不過鍾靈毓倒是有一些印象。

小時候，雲宅確實有個王嫂，總照顧。

隻是，外祖父和外祖母早就去世了，也沒有兒子。

按理說，早就人去樓空，怎麽...

鍾靈毓不解，“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很早就去世了，這棟宅子也並沒有賣給別人，你們在這裏做工...有人給你們發工錢嗎？”

王嫂拉著鍾靈毓的手，親昵道：“我娘早年就在雲宅當丫鬟，我算是家生子，嫁人後，也在邵城住著。早年老爺和夫人對我有恩，我們這些家生子，隻要有空就會回來打掃。”

原來如此。

鍾靈毓的，“你們有心了。”

“小小姐這是要回來住啦？”王嫂熱地問。

“哦，對，以後我會住在這裏。”

“哎喲喂，這家以後可真要熱鬧起來了。”

王嫂手一拍，笑得滿臉褶子。

隨後，就了幾個傭人，出去采購，說今晚要做頓大餐。

鍾靈毓從進門到現在，還是懵圈的。

被王媽推著進去。

房間還和小時候一樣，雕花架子床，古樸的梨花木梳妝臺和櫃。

打掃得幹淨又亮。

鍾靈毓都懷疑，這棟房子是不是一直有人在住著。

傭人齊全，房間幹淨整潔，院子一雜草都看不見。

隻能說，這些傭人忠心。

竟然在這棟宅子，守了這麽多年。

雲宅很多值錢的古董字畫，竟然都還在。

真是奇了。

傍晚，雲宅熱鬧非凡。

傭人做了不飯菜，擺滿了整張桌子。

大魚大，水果蔬菜，應有盡有。

鍾靈毓更懵了，“這些食材，貌似貴的，你們這是...”

王嫂手一拍，嗬嗬笑，“這不小小姐回來，我們這些傭人吶，就自己湊了些錢買菜，得好好慶祝一下啊。”

雲宅的傭人，不僅忠心，還大方。

替去世的雇主守了這麽多年房子不說，也不覬覦宅子裏的珍貴件，還自掏腰包給雇主做飯吃。

鍾靈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心裏還是蠻的。

招呼著大夥兒一起吃。

傭人們也沒客氣。

席間，王嫂給鍾靈毓一一介紹。

鍾靈毓從模糊的記憶中，能大致確定，大多數傭人，都是曾經在雲宅待過的。

至於哪些是家生子，哪些不是，就不知道了，也沒好意思問。

其中還有一個生麵孔，是個手腳大，約莫二十五六的姑娘，表很嚴肅，坐姿也特別板正。

和這些熱樸素的傭人，顯得有些格格不。

鍾靈毓問王嫂，“這個姑娘是...”

王嫂愣了下，隨即笑嗬嗬道：“小小姐不認得，小梧，是我和我先生收養的孩子。”

“這樣啊。”鍾靈毓邊吃著飯，邊打量著小梧。

小梧對著，扯出一僵的笑，“靈...小小姐以後有什麽吩咐，和我說便是。”

“好，謝謝。”

一頓飯，在歡鬧中結束。

鍾靈毓腦子裏，想著那個小梧的姑娘。

這個小梧，怪的，卻說不上哪裏怪。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鍾靈毓鎖門窗，慢慢睡。

房裏的燈熄滅後，王嫂和小梧，穿梭在夜中，來到了雲宅的大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悉的影。

小梧上前道：“李副！”

李副打了個哈欠，衝裏麵看了一眼，小聲道：“靈毓小姐沒起疑吧。”

“目前沒起疑。”小梧回答道，“王嫂這些傭人，都是雲家以前的老傭人了，靈毓小姐相信我們的說辭。”

李副點了點頭，“記得，別讓那些壞人，尤其是男人，靠近靈毓小姐。”

“是。”小梧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而後，李副囑咐著王嫂，“勞煩你們照顧好靈毓小姐，做得好，工錢隻會多，不會。”

王嫂一臉溫和，“我們這些人，都在雲家長大的，雲家於我們也有恩，我們也樂意回來照顧小小姐。工錢不工錢的，您按正常價格給就行。”

李副囑咐完，又去院子裏逛了兩圈，見都安排得妥當，他又連夜回了雲城，將鍾靈毓的況，匯報給沈懷洲。